“喲,看來宋小姐你果然是找到新的金主了,才會對我這麼冷淡。”尹夫人怪氣地冷笑,“以前你們宋家的人看見我,可是一個勁兒的猛撲上來。那熱勁,我都吃不住呢。呵呵……”
說著說著,尹夫人笑得更猖狂了。
這個人難道是瘋了?
眼看著《后宮》就要開機,宋思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尹夫人發生沖突。
皺著眉頭看了尹夫人一眼,就要離開。
尹夫人卻一把攔住宋思雨:“走什麼,我說過要讓你走了嗎?”
“尹夫人……”宋思雨頓了頓,有點生氣,“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呢。”尹夫人冷笑了下,眸里帶著審視和盛氣凌人,質問宋思雨,“你是不是覺得,你做過的那些齷齪事,永遠都不會被別人知道。你以為我是個傻子嗎?我告訴你宋思雨,你做出的那些惡心事,我現在可是一清二楚。先前看不出來啊,你外表上清清純純的,骨子里居然這麼惡心!”
尹夫人越說越氣。
說到后來,簡直是單方面的宣泄。
而宋思雨站在一邊,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真的不明白,又做什麼齷齪事了?
莫非尹夫人說的,還是先前在酒店里發生的那些事?
但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跟尹夫人說過了。
這些事不是的錯,也是被人陷害的……
憑尹夫人的社會地位,只要肯手去查一查,也就不難查出,當初是被人陷害的事了吧?
宋思雨皺了皺眉,心里有點倦怠。
其實尹夫人不相信,也能理解。
畢竟和尹家真正沾親帶故的人,是的母親,而不是自己。
可是,尹夫人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喊冤屈的。
難道尹家不是早就看不慣,想讓趁早滾蛋遠離尹航,不要誤了尹航的大好前程嗎?
看尹夫人現在的反應,就像是被兒媳背叛的無辜婆婆一樣。
但這無辜二字,還真配不上!
“尹夫人,”宋思雨很快便冷靜下來,眸清冽徹骨,直視向對方,“您是個有份有地位的人,不好在公共場合,像個市井潑婦一樣的直接罵人吧。”
“什麼?”尹夫人明顯一愣,回過神來氣得不行,“你說我是市井潑婦?你……”
“我沒有要罵你的意思。”宋思雨搖搖頭,緩緩說,“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在這里這麼說話。”
尹夫人氣得口起伏,不停冷笑:“我該怎麼說話,還用不著你來教!”
“是的,尹夫人,我明白。您的社會地位和社會經驗都比我高出太多,我沒有資格去教誨您。”宋思雨淡淡點頭,話鋒一轉,“但是——我認為,在尹家剛剛被我手幫助過的況下,您不應該這樣對待我。您說呢?”
尹夫人狠狠怔住。
宋思雨說的,顯然就是幫尹家在單云帆面前說話的事。
尹夫人原本以為自己罵了宋思雨一頓,對方會覺得崩潰,至也應該像個被指責的樣子,蹲下來大哭一場。
可誰知,宋思雨的反應居然這麼平淡!
平淡得讓憤怒!
加上被人穿底細的憤怒,尹夫人的心越發糟糕。
狠狠深呼吸著,半天都沒有說話。
宋思雨還以為,尹夫人在紅雨放棄了辱罵。
淡淡地看了尹夫人一眼,就要離開。
尹夫人卻厲聲開口:“你還有臉提那件事。是,你確實是幫了我一把……可一開始如果不是你,我們尹家怎麼會到制裁。你知不知道,被制裁的這些天,我們尹家虧損了多。歸結底,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宋思雨怔了下,很快就被尹夫人的邏輯給氣笑了,“尹夫人,如果你執意要把這件事怪到我頭上,那我也無話可說。該解釋的話,我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解釋過了。至于信不信,那是您自己的問題。抱歉尹夫人,我要走了。”
說罷,宋思雨冷淡地沖尹夫人點了點頭,自己快步離開。
尹夫人瞪著宋思雨灑淡然的背影,氣到失去理智。
扭曲著臉吼了一聲:“你這個人盡可夫的人,滾!離我們尹家越遠越好!”
宋思雨聞言腳步一頓,轉頭看了尹夫人一眼。
片刻后,沒有說一句話地走了。
尹夫人站在那里,氣得幾乎站不住。
和宋思雨的爭執,也吸引了大量的圍觀者。
當然,這些圍觀者主要是被尹夫人的歇斯底里給吸引來的。
尹夫人扶著額頭,靠墻站了好久好久。
一回過神,就發現,邊站滿了一臉看好戲的人。
天啊。
居然了被人看戲的對象……
尹夫人頓時一陣惱。
這輩子一直面子,還從來都沒被人這樣看過。
“看什麼看?走開!”
尹夫人著一張臉,惡狠狠地推開周圍的人,大步離開了。
走得很急,也就沒有聽見后的快門聲音。
咔嚓咔嚓。
快門聲連響了好幾次。
恰好路過的記者拿下掛在脖子上的拍立得相機,倒出照片來看了看。
看見宋思雨和尹夫人發生爭執、兩人先后離開的圖片,他出一抹滿意的笑。
為娛樂記者,就是要對這樣的事保持敏度。
先前他一聽說有人搶了郝若涵的角,就被那些照片吸引了視線。
旁人只注意到那些照片的沖擊,還有這則桃新聞本。
而他則看到了更多的東西,也注意到了宋思雨這顆未來新星的話題度。
很多人都以為,宋思雨和那些野模小明星一樣,只是個賣上位、曇花一現的人罷了。
但是等到《后宮》的開機儀式正式開始,宋思雨上的價值,一定不止是現在這些!
娛樂記者越想越高興,收起拍立得,哼著小曲走了。
翌日,某家娛樂報紙上出現頭版新聞——
《獨家勁消息!桃新聞主角賣上位,原是豪門尹家前未婚妻?》
這條新聞有豪門有桃,還有觀眾喜聞樂見的娛樂圈潛規則。
比起郝若涵發出的桃新聞來說,顯然是這樣的新聞更能刺激到大眾。
于是很快,這份報紙就賣到了銷。
報社樂得不行,想也不想地選擇了加印。
到了晚上,街頭巷尾的人就都知道了這則新聞。
尹夫人一出門,就被許多八卦兮兮的眼神給盯住了。
那些八卦地看著的人,大都是平時一起打牌的太太小姐。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們不知道,這種眼神很不禮貌嗎?
尹夫人有些惱火。礙著平時的牌友面,沒說什麼,只是著臉咳嗽了兩聲:“咳咳!”
“哎呀,這不是尹夫人嗎。”旁邊有人笑著走過來,拍拍的肩膀,“聽說你最近經常生氣,這可不太好啊。氣大傷,你可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啊!”
“就是就是!”
“尹夫人還是要好好保重啊……呵呵。”
太太小姐們紛紛笑著附和。
尹夫人被們笑得莫名其妙,皺著眉頭說:“謝謝,不過我平時從來都不生氣。我老公和兒子都對我很好,我生什麼氣?”
是個好面子的人,最不喜歡別人覺得生活失敗。
然而這一次,那些太太小姐顯然是有備而來。
“哎呀,事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要裝倔呢。”說話的太太同地搖搖頭,變戲法一樣地抖出一份報紙,“報紙上的報導,我們都看見了。你那個未過門的兒媳婦呀,真是,嘖嘖!”
“你說什麼?”
尹夫人腦子里頓時“嗡”的一聲,頭大如斗。
來不及管自己為貴婦的面子,連忙一把搶過那張報紙,不敢置信地翻看著。
看見頭版頭條上的報導,尹夫人腦子暈了一陣,一下子就摔倒了下去。
砰的一下,報紙被甩在一邊。
“尹夫人!尹夫人,你怎麼摔倒了?”見狀,先前還在看戲的太太小姐們頓時都急了,連連人,“來人啊!來幫幫忙!”
……
尹夫人很快就被送進了醫院。
同時趕到醫院的,還有尹正德和宋家的一家子。
傍晚時分,尹夫人清醒過來。
剛一清醒,后腦就是一陣劇痛。
尹夫人哎喲一聲,氣若游,整個人虛弱到不行。
柳茹一直站在旁邊,一臉的愧疚。
一看尹夫人醒了,立刻撲上去,一把抓住尹夫人的手,含淚說:“尹夫人,對不起。都是我家思雨不懂事,才連累你變了這個樣子!”
“是啊,伯母。”宋思妍站在旁邊,也是一臉的梨花帶雨,“伯母您千萬不要生氣,您要是實在生氣,就打我吧!”
說著說著,母倆一起哭了起來。
尹夫人被柳茹和宋思妍的哭哭啼啼,弄得心煩無比。
揮揮手,虛弱地轉過頭,問尹正德:“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剛才在家門口暈倒了。”尹正德一臉的郁,“醫生說,你是氣急攻心,才會暈倒的。”
氣急攻心……
尹夫人皺了皺眉,很快便想起了昏厥之前的一幕。
上一世,繁華京城無人不識宋家嫡女宋絮清,出了名的驕矜,是宋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但奈何宋家嫡女不思進取,整天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然其命好,早早就被婚配于太子裴翊琛。重來一世,死于廢太子裴翊琛刀下的宋絮清悟了。裴翊琛能看中她,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家世,還看中其不理世事的性格。為了這輩子能夠安然活到晚年,宋絮清早早抵達學堂,從學堂歸來后便投身于琴棋書畫中,晚間請來教坊先生習舞。本已習慣宋絮清不作為的世家女子驚了。眾人:她這麼做,定有她的深意,而我豈能落后于她?此后,眾世家女子不是在學習,便是在學習的路上。春日馬場蹴鞠比拼,本該坐在場下的宋絮清一襲便裝騎馬奔來,英姿颯爽。眾世家女子: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且為了能存活,宋絮清決定與養病于南澗寺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裴牧曜結為好友,只不過南澗寺墻垣過高,在獲取裴牧曜信任前,需要學會爬墻。某日夜里,南澗寺。與好友商議事務后,裴牧曜漫步于院間,忽而聽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隱于暗處的護衛現身,然而卻聽到墻垣高處傳來呼救聲。被高墻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端午宮宴,宋絮清一曲成名,宋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聞太子屬意于她,宋絮清驚魂未定,思來想去,打起了裴牧曜的主意。夜深人靜,久未爬墻的宋絮清再次爬上墻垣,她顫顫巍巍,好不容易爬到頂處,就瞧見站于高墻下的裴牧曜,他冷著一張臉,活像閻王。宋絮清:“……”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正當她轉身之際,活面閻王道:“下來,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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