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想法瞬息萬變,同樣的一句話,分不同關系、立場的人,理解可能就有了很大的偏差。
關于路子對言仲洺說的那句他也離開的話,其實路子是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想著,李燕語都不能夠聽得事,他聽好像也不太好,所以才這麼說,并沒有考慮到其他的東西。
言仲洺聽了可就不像路子想的那麼簡單了,他的下意識理解就是路子這個兄弟跟李燕語是在統一戰線,現在他們兩個夫妻同心。
當然,都是兄弟,也了解路子的為人,言仲洺不會覺得自己的兄弟變了他不喜歡了,反而為路子高興,現在的路子總算是有了一種家的歸屬,有了一種家人的意識了。
換做是他跟張小嫻,言仲洺也會選擇跟張小嫻夫妻同心,不分你我,很顯然的,是言仲洺一開始的猶豫做錯了。
大家的流相,最重要的就是坦白、坦誠。
在言仲洺跟路子夫婦兩個說話的功夫,言老爺子已經服下了速效救心丸,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種年代的滄桑,“好了,快點說正事吧,早點說完早點解決!”
言仲洺點頭,“好,大家坐下,我盡量說重點。”
言老爺子的臉一直都是沉著的,似乎他也已經覺察,發生了大事,不然言仲洺也不會做到這番。
只是他都這把年紀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有了問題就解決,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說的。要是這麼一點心理承能力都沒有,那麼也不會有今天的言氏集團了。
言仲洺看著言老爺子,眼底深有濃濃的哀痛,半晌,啞著嗓子說:“韓磊出事了,他現在口不能言耳不能聽,手也斷了......”
言仲洺說話期間,一直切注意著言老爺子,生怕他有個閃失。好在老爺子住了。
只是跟傻了一樣,呆愣愣的沒有任何反應,除了眼角流淌出的渾濁的眼淚。
不管之前有多的矛盾與傷害,都是骨脈,聽到韓磊出事,老爺子怎麼可能沒事呢?
言母有些激,哽咽的問著:“仲洺啊,你這從哪聽來的,莫不是傳言吧,現在韓磊他不是還好好的在牢里面改造麼?我還打聽了,說他表現良好,說不定能夠爭取早點出來呢......”
言母這話說的是真的,沒有必要說假話,一直不喜歡韓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現在關心韓磊,也只是因為言老爺子罷了。
言仲洺抿著,定定的看著言老爺子。
言母立馬拉著老爺子的手,“老頭子,你倒是說說話啊,好好說說這個臭小子,這樣的 話都能編的出來......”
現在的言母,多希言仲洺忽然笑著對大家說,這是他的一個惡作劇,只是看到言仲洺那嚴肅的神,言母也知道,言仲洺所言非虛。
倒沒什麼,本來就沒有什麼基礎,加上韓磊一直就不是一個好人,言母也沒有那麼傷心,現在讓落淚的只有言老爺子一個人。
言老爺子就是的天,的一切。
“你倒是說話啊,老頭子,你不說話是做什麼?那小子最怕你了,你快說話啊......”言母還在搖晃著言老爺子的子。只是言老爺子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不管言母怎麼,都沒有反應。
張母雖然不難過,甚至還有些解氣的覺,知道之前韓磊多次對張小嫻手,現在這樣也都是報應。
只是言母跟這段時間相,兩人儼然已經變了好姐妹,不由的起,將已經失控的言母拉在自己的一旁,不讓去言老爺子。
張父則是拍了拍言老爺子的肩膀,男人之間,不需要話語,只需要力量的支撐。
而在一旁的路子跟李燕語,兩人說不清是什麼緒,路子擔憂的看著李燕語,生怕有個好歹,李燕語則面平靜的目視前方,但目散漫沒有焦距。
人非草木,孰能無!
那些對與錯,此刻早就消失的干凈,曾經跟自己有過集的人,很好,恨也罷,現在聽說他的不幸,他過得不好,心里沒有波是假的。
言仲洺幽幽的嘆氣,“現在還不是我們哀傷的時候,好在還有一條命,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誰下的黑手,然后抱住韓磊的一條命。”
言老爺子的嗓音聽著有些抑,悶的人心底難,這應該就是一種偉大的父吧。父如山,不會表達,但真實的存在著。
“言仲洺,到底是什麼不要命的東西,敢對我兒子下黑手?老子要親手剁了他!”說到最后,言老爺子直接拍案而起。
只是急火攻心,說完這話,就不住的咳嗽著,著氣,整張臉憋得通紅。
言母急忙給言老爺子順氣,然后讓他喝著溫開水。
言仲洺見到大家的失態,現在他才是家里的主心骨,就應該要挑起大任 。
“好了,都聽我說,事已經發生了,我們不管怎麼樣,都已經無法改變,現在我們只能做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找出兇手,繩之以法。”
張小嫻的小手,一直握著言仲洺的手,他知道言仲洺現在看起來雖然是最理智的一個,但他的心里也一定難的。
李燕語緩緩開口,“查兇手的事就只能辛苦你了,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隨時來找我,我一定配合......”
相識一場,現在李燕語雖然沒有跟路子真正意義上的結婚,但是已經算是夫妻,不能做的過多,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將自己曾經知道了解的那些,說出來,為找尋兇手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是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了。
路子全程攬著李燕語的腰,現在路子只擔心李燕語的安危,其他什麼都不在乎,甚至現在李燕語要是提出去醫院看一看韓磊,他也會贊同。
要是李燕語真的那麼絕、無于衷,路子反而會覺得心驚,好在不是......
也許真的是相的久了,心有靈犀,李燕語反握住路子的手,征求的問著:“我可以去醫院看看他麼?”
路子點頭,笑著說:“當然,我陪著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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