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找人,找杜院長。”張東將車窗搖下,回了一句話。
“考古學院的杜院長?”守門的保安問道。
在安華大學,下屬有許多學院,比如張東現在要去的考古學院,除此之外還有醫學院,公共衛生學院,歷史學院,計算機學院,汽車學院等等。在這些學院之中,最為有名的就是考古學院,畢竟只有考古學院進了國三強的地位。
這些各大學院之中,姓杜的院長只有一個,考古學院的杜燦,所以從張東這里聽到杜院長之后,守門的保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考古學院的院長杜燦。
“對,就是考古學院的杜院長。”張東回道。
“這個……,如果你們是來找杜院長的話,麻煩您現在聯系一下杜院長,讓他給我們門衛室打個電話,我們有我們的規矩,除非是得到批準,否則沒有通行證的外來車輛是不允許進校園部的。”守門的保安繼續道。
張東點點頭,把視線轉回車落在周老的上:“周老,只好麻煩您了。”
周老拿出手機,很快就撥通了杜燦的電話。
片刻之后,電話接通,杜燦的聲音響了起來:“喂,老周,怎麼有功夫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
“我現在在你們安華大學的校門口,麻煩你給門衛室這邊來個電話,把我們的車子放進去,有謝事需要找你幫個忙。”周老沒有什麼多余的廢話,直奔主題道。
“有事找我幫忙?這倒真是個稀奇事……”杜燦明顯覺有些意外,和周老兩人認識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周老說有事要他來幫忙。“行,我現在就給門衛室那邊打電話,一會放行之后你們直接到我的辦公室來就好了,我現在就在這邊。”杜燦繼續道。
“行。”周老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門衛室這邊,隨著周老掛斷電話之后,很快就接到了杜燦的電話。在整個安華大學除了校總部的幾個領導之外,就數考古學院的杜燦影響力最大,門衛室接到他的電話之后,立刻就對車子進行了放行。
“張哥,你這面子也有不好使的地方,稀奇啊!”車子進校園,秦天笑呵呵的調侃道。
“沒辦法,哥們就是再厲害,也沒本事把這安華大學也給買下來。”張東笑著道。
安華大學,屬于國的重點學府,僅次于燕京,華清,旦復這幾所在學,綜合實力和國防科技大學互在伯仲之間,兩者的排名經常在第四,第五的名次上互相變換。
這種國家的重點學府,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學可以比擬的,更是永遠不可能像有一些大學一樣,進行公辦民營的改革,畢竟這里是國家培養未來接班人的重要大學之一。
安華大學下屬的十幾個學院,都在一個綜合的大校園,不過在這個綜合的大校園,被分作了十幾個區域,每個區域代表一個獨立的學院。
考古學院的位置,位于安華大學東北角最為僻靜的一個角落的位置,校園的地方很大,一行人驅車足足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這才到了考古學院。
“停車吧,就是這里。”一老式的拱形過道這里,周老招呼阿東停車。
“這里就是杜院長辦公室所在的地方?”坐在車,秦天和張東已經可以看到拱形過道里面,一棟老式的五層小樓,看樣子應該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建筑,一眼看去,盡顯古樸的氣息。
現在這樣的房子,在安華這地方已經沒有了,早在幾年前城中村改建的時候,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兩人怎麼都沒想到,作為國最有名的三大考古學院之一的,安華大學考古學院的辦公樓,竟然還有這麼一棟老式的五層小樓。
周老點點頭道:“考古學院是安華大學立最早的學院,早期的安華大學搬到這里擴建之后的規模并不像現在這般龐大,現在的安華大學,是搬遷到這里之后,經歷過十幾二十年的發展,才慢慢發展到如此的地步的。”
“這是考古學院最開始的辦公樓,本來是要拆掉擴建的,不過老杜這個人比較念舊,最后在他的堅持下就保留了下來。”
秦天和張東點了點頭招呼道:“周老,咱們進去吧?”
“走吧。”周老應道。
秦天和張東抱著裝著銅象耳大明宣德爐的木箱下車,打開車門把周老請下車之后,三人穿過拱形的過道走了進去。
“這就是老杜的辦公室。”杜院長的辦公室,在這棟五層小樓一樓最東側的一間屋子,走過去之后,周老停下腳步道。“咱們進去吧!”繼續招呼了一聲,周老一馬當先的就走了進去。
秦天和張東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稍稍的遲疑了瞬間,不過隨著周老已經買進去的腳步,跟著也走了進去。
“老周,你先等會,我這邊馬上就好。”
房間的地方還算寬敞,靠近門口的位置擺放了一張相對寬敞的沙發,然后北側靠近窗臺的位置擺放了一張辦公桌,杜燦現在就坐在辦工桌前,盯著一件東西仔細的研究著,和周老打招呼的時候,連頭都沒抬。
周老沒有說話,目落在秦天和張東的上示意了一下,兩人會意,誰都沒有說話,靠著周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之后,秦天將捧著的木箱輕輕的放在了茶幾上。
這個細小的作,倒是讓周老有些欣的點了點頭,對于他也更加的欣賞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只顧得研究東西的杜燦,似乎像是忘記了周老,秦天和張東三個人的存在,一直在自顧自的拿著放大鏡,搗鼓著手里的東西。
這是一件瓷的碎片,看樣子應該有了十分久遠的年頭,瓷碎片看上去很致,正面的釉看上去也十分的,應該是什麼歷史悠久的名貴的瓷的碎片。幾乎是下意識的,秦天一眼看去的時候,不自覺的就開啟了雙目那種特殊的鑒寶能力。
視線所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塊瓷碎片上流出的濃濃的青芒。
“哥窯的瓷碎片。”異能得到準確的鑒定結果之后,秦天綜合自己了解到的古玩知識,很快就得出了判斷的結果,這塊瓷碎片,正是五大名窯之一的哥窯品瓷的碎片。
足足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杜燦才直起子,放下放大鏡,起走了過來。秦天和張東此時,也算是真正領會到了,像杜燦這樣的真正的古玩好者,對于古玩的那種癡迷的程度。
“老周……”起的杜燦招呼了一句,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才注意到了和周老坐在一起的秦天和張東:“他們是……”
“這是小天,這是小東,我今天帶他們來,是有件東西想起你出面幫個忙做下鑒定。”周老指著秦天和張東一一介紹道。
杜燦點點頭繼續道:“老周,什麼東西連你都拿不準,這我倒是很好奇了。”
“別說我拿不準,老杜,不是我放大話,這東西你也拿不準。”周老笑呵呵的道。
“你說什麼?連我也拿不準?那你還找我做什麼鑒定呢!”
“不是找你做鑒定,只是想讓你幫個忙,找些人來鑒定。”
“到底是什麼東西?”杜燦的好奇心,瞬間就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他了解周老的子,絕對不會說什麼多余的廢話和大話,既然周老說這件東西他也拿不準的話,那就一定拿不準。
作為真正的國頂級的鑒定專家之一,到了他這種級別,自己真正拿不準的東西很。
“銅象耳大明宣德爐。”周老開口,一字一字緩緩的道。
話音落下,杜燦整個人直接就傻愣在了那里。
大明宣德爐他是十分清楚的,大明宣德年間,由宣德皇帝親自兼職的鎏金銅爐,造型十分,鑄造的工藝堪稱之最,而且自大明宣德之后,這種鑄造工藝就失傳了,迄今為止,已經知道的,流傳到現在的大明宣德爐不足十指指數。
在大明宣德爐之中,流傳最多的是三足兩耳的造型,目前已知的那些全都是這種造像,銅象耳造型,寓意‘太平有象’,這種在宣德年間鑄造的就很,至于流傳下來的,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說什麼,銅象耳大明宣德爐?”和周老當時的表現一樣,好一會的功夫之后,稍稍回過神來的杜燦,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的追問了一句,他很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聽錯話了。
畢竟銅象耳大明宣德爐,就算是在大明宣德爐之中也是最為珍貴的!
“沒錯。”周老點點頭,肯定的道。
“在哪里,快點拿出來給我看看?”杜燦迫不及待的道,那種期待激的神,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曠世之寶一般。
“杜老,在這里呢。”秦天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木盒,緩緩的道。
打開木盒,杜燦整個人的眼睛再次瞪直的愣在了那里,一眼看去,但從造型去看的話,確實是銅象耳大明宣德爐的造型。而且目看去,給人的第一眼覺很厚重,這種覺,如果沒有經過長久的歲月沉淀積累,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視覺上的的。
雖然作假確實可以做出這種覺,但是到了他這種水準,是不是作假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畢竟以他的實力,想要作假做到連他都無法分辨出來的人,不說沒有,但絕對不多,而這些為數不多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回去作假做這些東西的。
周老在這個時間笑了,他就知道,杜燦見到這一尊銅象耳大明宣德爐時的表現,絕對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懷著激的心,一臉激的杜燦,抖這雙手將木盒里的銅象耳大明宣德爐緩緩的取了出來,然后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返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取來放大鏡,然后坐下來,盯著這一尊銅象耳大明宣德爐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對于大明宣德爐的鑒定方法,作為曾經鑒定過故宮博院里那一尊三足兩耳的大明宣德爐中的,百人專家團里最頂尖的十幾位專家之一,杜燦對于其中及格關鍵鑒定的節點還是非常悉的。
過放大鏡,杜燦先是盯著這一尊銅象耳大明宣德爐的鎏金仔細的打量了起來,接著是澤,宣德爐的奇妙彩之,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在于彩,偽造的宣德爐彩只是徒炫于其表,而真正的宣德爐則是彩斂與置,就像是與宣德爐本已經完全融為了一,可以從那種暗淡之中,綻放出絢麗的彩。
看完鎏金和澤之后,杜燦接著又看起了款識,最后,直到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后,這才放下了手里的放大鏡,雙手將這一尊銅象耳大明宣德爐捧起來,仔細的了起來。
真正的大明宣德爐,捧在手中的時候,會有一種特殊的厚重,這種是仿制的大明宣德爐無法仿制的出來的,當然,這種厚重一般人很難準確的了出來,只有對古玩的鑒別水準,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才可以的出這種厚重的區分。
仔細將這尊銅象耳大明宣德爐捧在手心了一番之后,杜燦最終放了下來,臉上的表顯得愈發激了起來。
但從他看來,這是真正的大明宣德爐。
至,他看不出毫的問題。
“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周老笑呵呵的道。
“沒有,至在我看來沒有毫的問題。”杜燦點點頭道:“老周,我知道你的意思,宣德爐的鑒定僅憑咱們是很難給出令人信服的鑒定結果的,想要給出令人信服的結果,目前只有請出當年的百人專家團出山鑒定,你是想讓我出面,請出當年咱們的百人專家鑒定團,為這一尊銅象耳的大明宣德爐做鑒定。”
“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周老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