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窗位置已經占據了五分之一數目的賭石,居然還妄想從這樣一塊切垮了的半賭料中撿,這是笑話!”
看到秦天要買這塊賭石,程子軒再次不屑的冷笑了起來。
他的話音落下,劉老的聲音跟著就響了起來:“不自量力的頭小子,莫非以為自己的運氣僥幸好了一次,兩次,還能這麼繼續一直好下去。”
秦天沒有理會程子軒和劉老的挑釁,沖著老板繼續招了招手繼續道:“老板,這塊賭石怎麼賣?”
這個時候,拿下這塊賭石才是當下最重要的,如果在這個時候和程子軒和劉老意氣之爭的話,不免會讓人對這塊賭石產生懷疑,就算是最終沒有人對這塊賭石出手,但是看到他和程子軒還有劉老爭論的模樣,這塊賭石的老板,必然也會坐地起價,這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局面。
其實秦天心里的這個擔心倒是多余的,有張東在,不管是誰都不會對他坐地起價的,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張東目前的份可是這崇文大廈的太子爺,雖然說他們這些賭石商人只是在這里租攤位經營賭石,并不是什麼上下級別的關系,但就是如此,還是沒有人愿意開罪張東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崇文大廈每年可以從緬甸那邊的翡翠礦脈拿到的賭石份額,這才是這些賭石商人最忌憚的一點,也是他們為什麼面對崇文大廈寸土寸金的高昂租金,也愿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在這里賭石的原因。
相對于這些租金來說,從崇文大廈這里拿到的賭石份額所帶來的利潤,遠遠超過租金這部分的負擔。
“張大……”老板走過來之后,先是笑呵呵的沖著張東打了一聲招呼,然后才把目落到了秦天的上:“既然是張大的朋友,這塊賭石是切廢了的半賭料,如果真要是喜歡的話,盡管拿去便是了。”
這樣一塊切垮的半賭料,拿去賣的話并賣不了幾個錢,倒不如白送給秦天,也好在張東這里落個人。
其實從秦天和張東兩個人走過來的時候,老板就注意到了,張東勾著秦天的肩膀,有說有笑的模樣可以看的出來,兩個人的關系絕對是十分親。在安華這些年,他還沒有見過張東對誰表現出如此親近的模樣,所以兩人的關系可想而知。
“那倒不用,本來一塊賭石窗切垮之后就讓你們損失了不,我總不好意思讓老板你本無歸吧。”秦天笑呵呵的拒絕道。
“這個……”老板苦笑了一下繼續道:“這塊賭石切這個樣子已經沒什麼價值了,和廢石差不多,還是算了吧。”
“老板,你還是開個價吧,不然的話,萬一等會我在這塊賭石解出價值不菲的翡翠的話,你要是后悔反悔了怎麼辦?”秦天故意這麼說道,這招在一樓拿下那塊部蘊含了明皇翡翠的賭石時就已經用過,也算是屢試不爽。
其實他清楚,就算是他真的當著老板的面把里面的玻璃種紫羅蘭解出來的話,老板雖然可能會懊悔萬分,但也絕對不至于反悔,畢竟還有張東在這里站著呢。他的想法無非是不想讓張東虧欠這個人罷了,再說了,本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何必因此而虧欠一個人。
“行,那就給你按照五十每公斤,這塊賭石一共是一百三十六公斤,領頭我就不要了,給我五千塊錢好了。”老板陪著笑臉回道,心中對此確實十分不屑。
這樣一塊開窗開了五分之一的賭石,怎麼可能真的解出翡翠來,這點,隨便懂點賭石的人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能刷卡吧?”秦天繼續道。
老板點點頭,招呼伙計拿來移POS機。
秦天練的進行刷卡完易之后,并沒有繼續離開,而是把目轉向了程子軒和劉老。
現在易已經完,是找這兩個家伙算賬的時候了。
“子軒,這小子還真的把這塊賭石買了!”劉老不屑的撇了秦天一眼道:“這樣一塊賭石還妄想撿,如果真能從里面解出翡翠來,可真是活見鬼了!”
他和程子軒的父親有過一些淵源,說起來也算是程子軒的父親曾經欠過他一個人,所以在程子軒面前,劉老總喜歡倚老賣老的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盡管程子軒對此總是相當的不以為然。
“劉師傅,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塊賭石剩下的部分雖然不足我給這小子點數來的那塊大,不過卻也還有相當的塊頭,按照老板說的,這塊賭石總共一百三十六公斤,出五分之一的位置,也還剩下一百公斤出頭的數目,這樣的塊頭可不能算小了,慢慢切,說不定還真的切出翡翠來的。”程子軒這會倒是換了副腔調,不過依舊是那副不屑的冷嘲。
“也是,一百多公斤的廢石,慢慢切,慢慢,確實應該還有可能切出一些翡翠的。”劉老跟著應和道:“當然了,只可能是一些豆青種干種這樣的貨。”
“豆青種干種也是翡翠,如果僥幸切出個大塊頭的,幾萬塊錢還是能賣到的,轉手賺個幾萬塊錢,也算是不錯的事了。”
“這倒也是,幾萬塊錢雖然不算什麼,不過對于某些落魄的人來說,想必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對于秦家落敗的事,劉老是知道的,只是他只知道秦家落敗,并不清楚秦家現在已經度過了難關,而且在張氏集團的關照下,生意越多越大,幾天的時間,已經收購了好幾家服裝廠,規模比起之前更是擴大了數倍。
這個劉老倒也是個豬腦子,但從秦天和張東現在如此親近的關系也應該能做出判斷,畢竟以兩個人現在如此親近的關系,如果秦家沒有渡過難關的話,就算是秦天不開口,想必張東也肯定會在暗地里幫忙的。
“走吧,劉師傅,咱們繼續到三樓看看,本來還想見識見識這個從你手下撿,還打賭僥幸贏了你的家伙是個什麼樣的角呢,沒想到居然……”程子軒故意沒把話說完,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故意擺出一副頗為無奈的表:“失,真是太讓人失了。”
劉老臉僵,勉強出幾分笑臉點了點頭。
今天是崇文大廈的賭石盛會,大廈的人很多,比起平日里多出了起碼也要有十倍靠上的人群。程子軒和劉老都是賭石圈的名人,尤其是程子軒這個號稱其父之下安華賭石第一人,圈的名氣更是大到了一個可想而知的地步。
所以兩個人對秦天的冷嘲,倒是吸引了不人的注意。瞧著,這些人一個個紛紛的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是誰啊?怎麼看著程子軒和劉老對他似乎有很深的敵意?”
“不清楚,不過你說的倒是不錯,程子軒和劉老對這家伙的言語里確實是句句帶刺,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矛盾肯定有了,只是咱們不知道罷了,不然的話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去無緣無故的找這家伙的麻煩……”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這家伙我見過。”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人驚呼了一聲,隨著他的驚呼聲響起,圍觀的人群,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向著他轉了過去。
“這小子就是前幾天在崇文大廈一樓那地方,從劉老放棄的一塊賭石中解出一塊高冰種紫羅蘭翡翠。”這人繼續道:“當時劉老放棄的這塊賭石上有很大一塊咎,大家伙都知道咎對賭石的破壞,所以劉老這邊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可是這小子買下切開之后卻發現,那居然不是咎,而是一種與咎極其相似,就算是一些賭石高手都難以分辨出來的,罕見的莽斑。”
聽完這人的講述,這些圍觀者全都明白了過來,怪不得程子軒和劉老沖著這小子說的話里句句帶刺,尤其是劉老,看著這小子的眼神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現在看來,必然是因為這小子從劉老放棄的賭石中解出高冰種紫蘭的緣故。
劉老雖然賭石方面的本事不錯,不過為人心狹隘,這點已經是圈公認的,只不過誰都沒有說破,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兄弟,你這就只是其一不知其二了。”就在眾人恍然大悟的時候,另外一道生意響起,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迎著眾人的目,這人繼續道:“剛才這位兄弟說的只是其中之一,其實這劉老和這小子的矛盾還有一件事。”
剛才在眾人紛紛議論的時候他就覺得秦天看著眼,后來仔細想了半天終于想了起來,這不就是在黑市拍賣會后的賭石會上,和劉老打賭解出明皇翡翠的那小子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盯著這人,等待著他后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