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也在三小姐的屋子里頭找到了一件可疑的東西。”徐良緩緩開口道,隨后將指了指一個小丫頭手中的食盒。
徐良其實也有自己的計較,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在一個小姐的屋子里頭查到了東西,若是真的是證也就算了,若不是豈不是針對了其中的一人,那麼便是得罪了那一位小姐。
可若是所有的小姐屋子里頭都查到了可疑的東西,那麼大家都一樣,也就沒有所謂的爭對之說,他不過是盡心盡責罷了,旁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謀害祖母呢!我可是云家的三小姐,祖母的親生孫兒啊!”云萱怡沒想到在自己的屋子里頭竟然也找到了東西,急忙上前替著自己辯白道。
“這里誰不是祖母的親生孫兒,三妹妹說是不是?”云悠然輕笑。
云萱怡說別人的時候永遠是那麼義正言辭,到自己的時候就百般推諉,甚至滿地跳腳,還真是對人對己雙重標準。
“二小姐又何必這樣說話,先看看是什麼東西吧,說不定同方才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梅姨娘笑著開口做了和事佬,自然是幫著的寶貝兒說話的。
“那就勞煩羅大夫了。”云老太太淡淡的對著羅大夫道,并不偏幫著誰的,只是靠在墊上對著站在不遠的梅子雙招了招手,讓繼續幫著自己捶。
提著食盒的丫頭打開了食盒,里頭是一盤沒有過的玫瑰糕,按照道理玫瑰糕是云萱怡最喜歡吃的東西之一,若是在平日里這樣一碟子的玫瑰糕就從來就沒有滿的,就連老太太看見自己那兒有玫瑰糕也總是派人送些去給云萱怡,府中的人也是清楚的很。
當云萱怡看到那一碟子的玫瑰糕之時,臉上的神顯得別樣詭異起來,子微微抖著,已經不見了方才那盛氣凌人的模樣。
“回老太太的話,這玫瑰糕的確是用有毒的蕃薯做的,這蕃薯恐怕是用了出了芽的番薯。”這一次羅大夫不過是聞了一聞便清楚了。
因為羅大夫是老太太最信任的大夫,因而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質疑羅大夫的,至于云萱怡早就已經嚇得冷汗涔涔,腦中一片空白。
“不是我!不是我!這玫瑰糕不是我的。”良久之后云萱怡才尖著大聲爭辯道,云萱怡見所有的人都拿著懷疑的眼睛看著自己,就連梅姨娘也一臉恨鐵不鋼的瞪著自己,云萱怡急忙奔上前去,一下子撲倒在了云老太太的腳邊疾聲哭道,“我雖然喜歡吃玫瑰糕,可是并不代表這一碟子玫瑰糕就是我的啊!一定是云悠然,一定是陷害我的!老太太你要信我啊!”
此時云萱怡已經不敢再用祖母那樣的親昵稱呼了,抱著云老太太的雙一邊痛哭一邊替自己辯白,還不忘將云悠然一道兒拖下水去。
云悠然聽了這話不由得冷笑:“三妹妹說的真是好笑,整個府中誰都知道我是不吃玫瑰糕的,玫瑰糕有一怪味道我不喜歡,而三妹妹一日三餐都要吃,非但要吃,而且用的還是自己準備的材料,絕不假手于人。”
即使這些玫瑰糕是命人剛送過去的又如何,這只不過是用了云萱怡為了陷害而放在屋子里頭的蕃薯做的,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其實雖然想要謀害老太太,從而讓自己和云依依斗的人是梅姨娘,更加知道了梅姨娘打算,在第二日狀告梁嬤嬤,然后讓云老太太懷疑到云悠然的上。
可是云萱怡太過急躁了,不甘于只是讓老太太懷疑,而是要證據確鑿,讓云悠然俯首認罪,因此策劃了今日之事。想必云萱怡同樣也已經知道了梅姨娘的,知道梁嬤嬤已經被梅姨娘給收買了,所以才想要在今日來給云悠然致命一擊。
云萱怡派人設計桃葉,故意讓桃葉知道了這件事的主謀就是梅姨娘,還讓桃葉拿到了有毒的蕃薯作為證據,好讓云悠然去找梁嬤嬤對峙。卻沒想到大寒來報,說是云悠然只是按兵不,并沒有要找梁嬤嬤的意思。
于是,云萱怡當即改變了計劃,派人通知了梁嬤嬤梅姨娘要拋棄的事,并且讓人攛掇梁嬤嬤去找云悠然求救。
之后的事就水到渠了,有大寒指證,加上大寒藏在云悠然屋子里頭和桃葉上的蕃薯作為證據,云悠然必死無疑。
可是沒想到,云悠然幾句話就將大寒說是一個不可信任的刁奴,而桃葉上的蕃薯更加是不見了,更令人氣憤的則是就連大寒藏在思心園的番薯也變了無毒的木薯。
云萱怡做夢也沒有想到,最終自己竟然作繭自縛,明明是想要陷害云悠然的,卻將自己陷進了套子里頭,最終害了自己!
“老太太,我這嬤嬤的尸有些奇怪,不知我能不能查驗一二?”羅大夫轉頭看著地上的尸,忽然瞇起了眼開口詢問道。
對著這個曾經救過自己命的羅大夫,云老太太是推崇之至,自然是答應。
不出一刻鐘的功夫,羅大夫便拿著白帕子著梁嬤嬤的手舉了起來,給所有的人看:“這嬤嬤并不是被撞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的手上被毒針扎過,所以虎口這一圈才會發黑腫脹。”
云萱怡聽到這話子更加不可自抑的抖起來,最終一咬牙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沖到了云悠然的面前,手指著的臉,凄厲的嘶嚎著,宛如一只走投無路的困:“云悠然,你為何要陷害我!為什麼!你的醫那麼高明,平日里又是使用銀針的,梁嬤嬤一定是你殺的!你想要殺人滅口!你這個毒婦,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人!”
隨著“啪”的一記耳,云萱怡的嘶吼聲戛然而止,云萱怡的臉被打偏了過去,頭上那一支玉簪隨著的作啪嗒一聲從發間下,落在地上摔了幾段,從里頭流出了冒著白煙的神,落在青石板上發出“呲呲”的腐蝕聲。
云悠然眸中淬著寒冰,幾乎要化作利刃直指云萱怡的心臟:“云萱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陷害,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沒想到如今你竟然還敢害人命,謀害祖母,甚至是陷害我,侮辱我的母親,我絕對不會再對你手了!”
云萱怡被云悠然的一掌打懵了,低頭看見那碎了幾瓣的玉簪,心頭一寒,可是一切已經晚了。
“羅大夫,勞煩你驗一驗三妹妹的玉簪之中的東西是什麼?”云悠然靠邊站了站將地方讓了出來給羅大夫。
羅大夫不過是淺淺看了一眼就篤定的道:“這里頭的毒和害死梁嬤嬤的毒藥是同一種,而梁嬤嬤中毒的時間應該是在死前的半個時辰之前,若是按照方才二小姐的說法,那麼兇手絕不可能是。”
羅大夫的話音剛落,只見簾子啪嗒一聲被人掀開了,葡葉提溜著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將那人往地上一撂,葡葉抬步走到云老太太的面前跪下請罪:“葡葉被抓捕之后擅自逃跑還請老太太降罪,只是葡葉懇請老太太聽完這賣番薯的小販的證詞,之后老太太要殺要剮,葡葉悉聽尊便。”
云老太太看著地上的葡葉,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樣是一頭霧水的裘嬤嬤。
裘嬤嬤回頭了一眼老太太,表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方才為了能夠不讓云悠然反抗,們暫時將葡葉抓了起來關進了小柴房里頭,沒想到竟然被逃了。
事到如今云老太太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抬了抬手讓葡葉先起來:“既然你這麼堅持,就先讓我聽一聽那賣番薯的小販的證詞,至于之后的到時候再說。”
要懲戒葡葉自然是可以,畢竟葡葉是云悠然邊的丫頭,可是若是要殺了這葡葉,恐怕鎮國公那里就的不好代,要知道這葡葉是鎮國公離開帝都之前送給云悠然的,若是出了什麼事,鎮國公必然是以為他們要欺負了云悠然,兩家若是真的鬧起來那還得了!
榮國公府在鎮國公府面前從來就是低了一等的,再加上當年陶家次嫁榮國公府短短幾年就慘死,這一直是鎮國公心頭的一道坎兒,若不是有個尚在襁褓之中的云悠然,恐怕鎮國公那驢脾氣也不會輕易饒了云陣。
“你來說,那日到你那里買了出芽的番薯的人是誰?”葡葉轉頭對著跪倒在地上巍巍低著頭的小販問道。
那個小販從來就沒有進過這麼富麗堂皇的地方,更加沒有看見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小姐夫人們,那一個個著綾羅綢緞,每一匹都要花上他一輩子的積蓄,們頭上的每一朵珠花都讓他不敢直視。
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著這些如畫里走出來一般的人,那小販甚至不敢氣兒,整張臉都是麻木的,只有眼珠子間或一的轉著。
終于那個小販的眼睛定格在了一個人的上,出若有所思的表,最終抬手一指:“就……就是!就是這個姑娘到我的攤子上頭買的出了芽的蕃薯,因為很有人要這種東西,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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