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學堂的夫子這時，許清眼前一黑，視線被一隻修長的手遮住芒。

「欽書哥！」看見來人，雲小倩欣喜地跑了過去，害地問，「你來找我嗎？」

「嗯，我聽曹海哥說你來這兒了，過來看看。」李欽書是想來看看媳婦跟村裡人相得怎麼樣，如果合不來又不好意思離開，他好過來帶回去，現在看來們相得還好的。

「李兄，李嫂，我是學堂的夫子李欽書。」李欽書去跟家主人打招呼，清俊的臉上是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你好。」許清笑容滿麵地站起來，「長亭，去倒茶。」

「我去吧。」看弟弟臉不霽，李金梅了手笑道。

李欽書沒有客氣，而是大方地道了聲謝謝。

「夫子快坐。」許清招呼道，「暉兒，把茶幾上那盤月餅拿來給夫子嘗嘗。」

許清有心想讓李庭暉在李欽書麵前表現一下，外人都說李庭暉是傻子，可傻子能聽得懂人話嗎。

李庭暉捧著盤子送到李欽書麵前，吐字清晰地道：「吃。」

「要說請。」許清提醒。

「請，吃。」李庭暉乖乖重複了一遍。

李欽書笑著了李庭暉的腦袋，從盤子裡拿了一塊月餅，道：「謝謝。」

李欽書咬了一口月餅，剛嘗了兩口就愣住了，麵上不聲，心裡卻有些詫異地打量地手裡的月餅兩眼。

今天中午從老丈人家回來後，他便匆匆趕去鎮上，給以前授教過他的一位老夫子祝壽，宴席上大家分吃了一盒月餅，那月餅賣得奇貴，據說要五兩銀子，一盒才六枚而已。

老夫子家家境不錯，可也隻買得起這一盒，專門留在壽宴大家一起品嘗。

因為人數較多，一枚月餅被切六份，每人也隻有一小塊而已。

雖然貴，但味道確實非常味，讓人嘗之難忘。

李欽書中午剛嘗了一小塊，現在竟然又吃到了同樣味道的月餅。

村子裡大部分人家勤勤懇懇勞作兩三年怕是也攢不了五兩銀子，李長亭家裡竟然買得起五兩銀子一盒的月餅？

李欽書見倩倩在給綠豆剝皮，疑地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雲小倩道：「做月餅。」

李欽書神一，舉著手裡的月餅道：「這是你們做的？」

雲小倩點頭：「對呀！好吃嗎？」

李欽書莞爾一笑：「好吃。」

雲小倩也笑了，低著頭繼續剝豆子。

許清和李長亭在旁邊大眼瞪小眼，每次許清想要看向李欽書，李長亭就手把的腦袋扳到他那邊去，稚得要死。

當著外人的麵，許清不好發作，最後隻能瞪了李長亭兩眼，打消了跟李欽書套近乎的念頭。

李金梅把小鐵鍋架到小爐子上，開始炒豆沙，一點一點小火翻炒。

把豆沙炒好後，許清和李長亭去廚房做月餅外皮，這個隻能許清來做，別人都做不了，尤其是油皮要反覆搟鬆弛，耗時耗力。

李長亭在旁邊邊學邊做，他手比較大，也沒有許清那麼靈巧，做個麵糰子簡直耗費了他的洪荒之力。

許清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最後手把手教他怎麼搟麵怎麼用巧勁。

李長亭將下擱在許清頭頂，看著許清抓著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搟麵麵，鼻間是清新的花香氣，偶爾許清抬頭問他學會了沒，他正好能看見眸子倒映著他影子。

李長亭一顆心躁得慌，低將臉在懷裡人微微發燙的臉頰上，聲音低沉磁。

「我想親你。」

「不行。」

「為什麼？」

「會把病氣傳染給你。」

見許清一臉堅決地拒絕，李長亭知道自己今天是討不到親吻了，但他揚起角道：「那是不是等你病好了就可以親你了？」

許清沒說話。

李長亭當是預設了。

「那個李欽書好看嗎？」半響，李長亭突然冷不丁地問。

「啊？」

「你看他的眼神都在放。」

「好看。」許清在他冷下臉時加了一句，「不過沒你帥。」

察覺到許清不是在敷衍他，李長亭哼了一聲：「那你是更喜歡他的好看，還是我的帥？」

帥這個詞還是李長亭從許清這裡學會的，除了表示漂亮，還代表幾分酷的意思。

「你說呢？」許清白了他一眼，「一個有夫之婦，一個有婦之夫，我喜不喜歡的，很重要嗎？難道我說我更喜歡他那個樣子，你就能變那樣不？」

「你果然更喜歡他的樣貌。」李長亭隻聽進了最後一句話。

許清無語地掐了他一把：「打擾我做事，出去！」

「我不。」

兩人推搡了一陣，最後許清被無地鎮，困在梳理臺邊不得彈。

力量懸殊簡直氣死人。

許清投降，李長亭這才放過，讓繼續麪。

「剛剛李欽書察覺到咱家的月餅不同尋常了，要不要警告他一下？」

「警告什麼，人家可是暉兒以後的夫子呢，你對他客氣一點！」許清簡直碎了心，「你自己的兒子你多上點心好不好！」

以後他們要是有了小孩，就李長亭這樣生著隨便養養的態度，許清估計得天天跟他吵架。

「我如果不上心，怎麼會給他找一個這麼好的娘，又能幹又賢惠。」李長亭道。

「我不是說你對暉兒不好。」

李長亭對暉兒極好了，好吃好穿，有求必應，隻是一邊富養，一邊放養。

不教導，不關懷，父子親淡得跟水一樣。

「你對他就沒有什麼要求和期嗎？」

這個問題李長亭回答不上來，畢竟他跟這個孩子相的時間也不過是比許清多半年而已。

院子裡，李金梅已經跟李欽書說起把暉兒送去學堂的事，讀書是其次，主要是想讓孩子多跟同齡人接，也許能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呆傻。

對於李欽書來說，一個向木訥的孩子，比調皮搗蛋的孩子其實更不容易教導。

但今天在這兒吃了李庭暉家的月餅，李欽書也不好拒絕，多一個孩子多一份收，最後還是答應讓李庭暉提前上學堂。

等李欽書夫妻倆要回去時，李金梅把雲小倩到屋子裡，麵上說是有東西給，其實是叮囑不要把許清做月餅的事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