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付出的代價「爹？爹！」

見爹直衝沖地往家的方向走，李敬連忙跑過去拉住他，哀聲勸道：「爹，別衝！娘做這一切隻是為了妹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你千萬別跟計較！」

李叔咬牙切齒：「們娘倆現在已經把咱家的臉都丟了，我還能計較什麼？以前背地裡抱怨幾句就算了，現在竟然做出這種無恥的事來，我若是不教訓，以後還不翻了天去！」

「可是爹，您教訓隻會加深的怨恨，起不到任何效果！你想想蓮兒就知道，眼裡從來隻有自己，本不會考慮其他人的苦楚。」

李叔被李敬說得一愣。

李敬接著道：「這幾天們一昧的怨懟曹家，怨懟老天爺，可是從來不在自己上找理由，你若是教訓們，隻會讓們更加對長亭哥不滿。」

李叔雖然覺得兒子在理，但是：「那就不管了？」

「當然不能不管，不過你大可以教訓蓮兒，但是娘，就讓阿公來說教吧。」

這樣就不是夫妻吵架，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訓斥說教了。

李叔想了想，覺得兒子說得很對。

夫妻吵架有什麼用，你罵罵你，日後就算和好，也會在心裡存著一個疙瘩，但由族長出麵就不一樣了，事關家族麵、威信和品行，父親一定能比他理得更好。

「還有這種事？」族長聽了李叔說的事，滿臉不可置信，接著心裡生出一怒火，「……們……」

李嬸子和李蓮剛從地裡回來，就聽見裡屋傳來一聲瓷瓶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李嬸子嚇了一跳，正想進屋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丈夫和兒子沉著臉從屋裡出來，丈夫更是冷冷地看了一眼。

「爹有話跟你說。」

李嬸子心裡一，約有種不好的預。

忐忑地進了屋，見族長坐在椅子上，門邊散落著一堆被砸爛的瓷。

「坐，我有話跟你說。」

族長雖然臉冷，但語氣平緩，也沒有擺出怒不可遏的樣子。

「爹？」李嬸子不安地在旁邊的椅子坐下。

「我本來打算過幾年讓敬兒接任族長這個位子，可最近發生了這些事，我們家真是什麼臉麵都丟了！」族長沉沉地嘆了口氣，「我已經無再當這個族長，以後就算讓敬兒接替我的位子，怕村民們也是不服的，一個沒有威可言的族長，還算什麼族長，我想了想，就在旁係的李家裡找個合適的人選吧。」

李嬸子聞言大驚失，爹要讓別人接任族長，這怎麼行？

「剛剛我已經跟他們父子倆說了，現在再跟你說一遍，好了，出去吧。」

「不，不爹！這……這不行！」

「怎麼不行？」族長冷冷地看著李嬸子，「我這張老臉早就沒地方擱了，你知道外麵那些人都是怎麼議論我們家的嗎？你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待敬兒的嗎？為了全你們母倆，你知道你丈夫和你兒子究竟付出了什麼嗎？你以為你說一句不行就不行嗎？」

族長說到後麵幾乎是吼出來的，語氣夾雜著痛心、失和無奈。

李嬸子一下就落下淚來：「怎麼會呢？我們不過是……不過是……」

不過是給兒挑了一個有錢的人家而已，不過是曹家因為盜墓被抓了而已，可這跟們家有什麼關係，們又沒有犯法！

在李嬸子心裡，兒子早就是準族長人選，現在突然告訴，兒子以後做不了族長了，這種落差怎麼能接得了！

「爹，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敬兒那麼好的孩子，他可是您親孫子啊！」李嬸子跪在族長麵前哀求道。

「你以為我是族長就可以為所為了？」族長恨恨地瞪了一眼，「就算是皇帝，也得考慮民心民意呢，更何況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族長！現在大家都知道敬兒他娘他妹妹是什麼樣的人，貪慕虛榮，心狹窄，自私自利！你覺得誰還會想要他做族長，就不怕你像坑長亭那樣坑他們嗎？」

李嬸子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著族長，好像失了魂魄一般。

族長眼眶泛紅，聲音哽咽：「所以你知道，同意蓮兒嫁進曹家，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而你們隻顧著自己，半點不為家裡人考慮，這都是報應！」

早在答應李蓮嫁曹家起，族長就決定下一任族長不讓李敬接任了，免得曹家越發無法無天，免得村民們日後過不上安生日子。

族長依然是個好族長，隻是在大家心裡，都認為他變了。

李嬸子癱坐在地上，呆愣了片刻，最後悲痛地大哭起來。

早知道要為了兒的婚事放棄兒子的前程，當初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兒嫁進曹家的！

族長等哭夠了，才嘆息道：「就算是為了敬兒日後的名聲，為了他能娶個好媳婦，你也該謹言慎行，做個賢良淑德的好媳婦、好母親。」

屋子外麵的李蓮聽不清屋子裡阿公和娘都在說些什麼，但聽到了娘大哭的聲音。

「娘怎麼了？阿公在跟娘說什麼呢？」李蓮小心翼翼地問。

李叔看著兒，想質問是不是要長亭在這個時節上山打獵，可用腳趾頭也想的到，李蓮肯定會反問一句是不是許清告的狀，想到這，李叔隻覺得心累。

這時，李嬸子從屋裡出來，淚流滿麵地抓著兒子的手臂，眼神帶著深深的不安和愧疚：「敬兒，娘……」

李敬扯了扯角，扯開抓著他的手，笑道：「我沒事。」

李嬸子見兒子笑容勉強，明明一臉傷卻還裝作無所謂，心裡更加愧疚難當，恨不得狠狠自己幾掌。

李蓮見娘哭得難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明顯覺到家裡的氣氛很不對，直覺事應該跟有關，於是站在一邊不敢吭聲。

李嬸子想要跟兒子道歉，想跟丈夫和公公道歉，可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這時李叔嘆了口氣，對李敬道：「我們去給長亭道歉，把錢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