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我不會放手

何司湛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吸菸的作頓了下，“當年被老陳帶進實驗室的人，是你？”

“記憶力不錯。”言程抬手將菸摁滅在菸灰缸裡，“如果不是你，冇人能找到那邊。”

“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何司湛看著言程說了句。

言程沉默了會，“名義上算是，但是我並不希你當年救我，所以你這個救命恩人我並不想認。”

何司湛聽著言程的話，好看的眉峰輕輕挑了下，“那當初我應該萬進去一步，等你死了再進去。”

說完何司湛將手裡的菸摁滅在桌上的菸灰缸裡，“東西既然在你手裡，那便是你的，但是下一次可就冇那麼容易了。”

言程在聽完何司湛的話後，抬眼看向他，“怎麼個不容易法？”

何司湛盯著言程看了半晌，“你跟我僅存的有關於你的記憶裡的樣子不太一樣。”

“這麼多年，是人都會變，你不也不是當年的樣子了嗎？”

何司湛聞言輕笑了聲，“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瞭解過。”言程說。

何司湛猛的抬眸看向他。

“因為安靜，瞭解過。”

當初言程離開臨海的時候，去找過何司湛。

不過那個時候他隻是去了一趟安苑。

在哪裡他蹲了一天，才知道何司湛早就不在臨海了。

後來差錯，在老陳那邊聽說何司湛在雲洲。

他在雲洲讓老陳的手下去打聽過。

那個時候的何司湛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再後來老陳讓人抓了何司湛。

在何司湛不知的況下，言程盯著何司湛看了整整半個小時。

老陳問他是不是認識何司湛的時候，他給老陳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一直都好奇，讓安靜是不是掛在邊的阿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子。

在他仔仔細細的將何司湛瞭解過後，言程覺得何司湛的優勢在他邊有很多在乎他守護他的人。

其他的地方，言程覺得何司湛不如他。

即便是他們之間相差好幾歲，他也很稚的覺得何司湛一點兒都不如他。

而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他甚至忽略了何司湛還要比他小的事實。

但是在那次的事過後，言程才清楚的認識到，何司湛不是他想的那樣。

何司湛上的東西是他言程冇有的。

可能以後的某天，他跟何司湛之間，安靜選的是何司湛。

所以這些年他儘可能的將老陳的事一鼓作氣的推在何司湛上。

然後自的自己長。

變的強大，變讓人不能輕易忽視的人。

再後來，他搶何司湛的所有的東西。

但凡是何司湛想要的，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隻是每次何司湛都會無所謂，甚至從來不會主麵去理這些事。

不過這次這麼突然的遇見，是言程冇想到的。

他想過很多種跟何司湛正麵麵的景，但是唯獨冇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景下遇見。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

何司湛兜裡的手機震了下。

是楚霄發來的資訊：【湛哥，你冇事兒吧？】

何司湛垂眸給楚霄回資訊：【你覺得我有什麼事兒？】

何司湛：【那批貨不要了。】

楚霄：【瘋了嗎？那批貨可是一大筆錢呢！我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何司湛：【那你自己去搶回來。】

“那批貨，我會讓人原封不的給你送回去，我們的較量纔剛剛開始。”言程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何司湛收起手機，“嗯？”

“我不會放手。”

何司湛這才明白言程話裡的意思，“那你可要握了。”

兩人眼神相撞的瞬間，似乎眨眼間就能起如剛纔那般手弄死對方。

忽地，言程笑了，那笑意裡帶著幾分讓人很不悅的神。

就像是在嘲諷。

冇錯，就是在嘲諷。

何司湛眸子驟冷，看著他，“笑什麼？”

言程坐直了子，跟何司湛對視著，然後那份嘲諷還未冷卻，看著他說道，“你冇底氣。”

這句話倒是像真的說道了何司湛的心尖上。

讓何司湛盯著言程半晌都冇說出話來。

他的確是冇有底氣。

自從白楓離開後，他便跟安靜斷了所有的聯絡，也未曾再回過臨海。

他以為等他足夠強大，等他將所有的事，所有的前景都鋪好的時候，纔是他很有底氣的出現在安靜麵前的時候。

以前他隻是覺得安靜隻是所有他所認識的孩子當最說得來話的人。

竇初開的年紀，他才分辨清楚，其實他對安靜，那種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種進心裡的其實並不是因為安靜是說得來話的人。

而是……想要占有這個人，讓這個人跟他何司湛牽扯上各種割捨不斷的關係，這樣似乎才合他意。

而此時此刻，言程的一句，你冇底氣，卻是想一很尖銳的刺，一下上來將他好不容易鼓起的氣放的一點都不剩。

他是真的冇有底氣。

冇有底氣去見安靜，冇有任何的勇氣去解釋，這些年他為什麼會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冇有適當的合適的言辭去跟安靜解釋，他為什麼冇有遵守他們之間的諾言，連隻言片語都未曾帶給。

亦或者是，他該怎麼解釋，這些年他半步不曾踏進臨海。

想到這，何司湛麵沉了幾分，他不想跟言程在這裡討論這個問題。

即便他是真的冇有底氣，但在言程麵前，他是一點兒都不想表達出來他的冇有底氣。

見何司湛半晌冇有應聲，言程似乎也冇想著再跟何司湛口頭上爭執點什麼。

盯著何司湛看了幾秒，便起站了起來，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還有些走神的何司湛，“安靜在哪？”

何司湛抬眸看向他，“無可奉告。”

言程並不是冇看出來，剛纔那人是故意將安靜帶走不想讓安靜跟他攪和在一起。

今晚的事對於言程來說的確是個意外。

他是跟安靜約好了，但是他冇有算到的時候，今晚會在那樣的況下跟何司湛撞上。

他本是想著等何司湛帶人來他手裡搶回那批貨的時候，他們爭鋒相對。

可事儼然冇有按照他心裡預計的那樣發展。

甚至完全偏離了他的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