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為了傅雲夕,不想他與伊琳娜的親事日後再出什麼意外,要斷絕一切橫生變故的可能,也不必做到這份上。皇上對傅雲夕幾乎是千依百順,更是注重傅雲夕的,從傅雲夕的種種表現來看,他並沒有想要自己的命,那麼皇上為什麼會多此一舉?
一個心懷鬼胎的七皇子,一個虎視眈眈的太后,還有一個萬人之上的皇上,與寒雁結仇的人,這下子都了皇家的人了。就算是巧合,這也巧合的太厲害了些。寒雁的心裏忍不住怦怦狂跳起來,難道自己與皇家之間有什麼扯不清的關係?而且這關係還對皇家有害,所以他們才對自己這樣的……趕盡殺絕。
寒雁將自己的想法與兩個丫鬟說了,汲藍和姝紅都是驚訝不已,不過比起驚訝來,們更多的是恐慌。如果七皇子和太后,寒雁還有辦法與之周旋,藉助傅雲夕或者是其他人的勢力來為自己謀求一個安穩的話,對手一旦變了皇上,那真的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寒雁再怎麼本事通天,皇上的一句話,自己就得腦袋掉地,哪裏還有什麼以後?
「小姐,咱們這下可怎麼辦啊?」汲藍焦急的問道。在看來,寒雁這下子可是有了大麻煩,這世上,皇上想要殺的人,還沒有不死的呢。既然皇上這次派了前侍衛來殺寒雁,就相當於是下了狠手,只是沒有想到中途突然出現了一個面人,將寒雁救了下來。這可是意外中的意外,皇上這一次殺不寒雁,下一次說不定就直接賜死了。那樣的話,一點希都沒有了。汲藍想到這裏,咬了咬牙道:「小姐,咱們逃跑吧。」
寒雁一愣:「跑,跑到哪裏去?」
「天涯海角都。」汲藍的表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只要不被皇上的人抓到,咱們就還留著命在,或者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小姐,難道咱們要留在這裏坐以待斃?」
寒雁被汲藍那一句「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說的驚了一驚,想想便又笑了,這丫頭倒是比自己要看的通。可是逃亡可不是辦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真的有心要殺自己,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他們的人就能追到天涯海角。像喪家之犬一樣惶惶不可終日,整日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那樣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先不必想著逃跑,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給你做。」寒雁對汲藍道。比起來,這件事現在在寒雁的心中分量更重,甚至於,連自己的安危都可以暫時拋到腦後了。
汲藍一愣:「什麼事?」現在還有什麼事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嗎?汲藍不明白。
「我要你今晚開始打聽玄清王府的靜,一直到明日清晨,不要錯過一消息。」
汲藍一愣,有些奇怪為什麼要等打聽玄清王府,在看來,現在和玄清王府最好老死不相往來,該不會是寒雁想要找傅雲夕幫忙吧。
寒雁皺著眉頭,剛才那個人,會是傅雲夕嗎?
玄清王府今日門前冷冷清清的,臉守門的侍衛都沒有,掛著的紅燈籠沒有一喜慶的氣氛,反而有幾分蕭瑟。
玄清王因為染風寒臥病在床的消息傳了出來時,京城中人都是不勝唏噓,許多朝中的權貴紛紛帶著貴重的禮品前來探,都被玄清王拒之門外。皇上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踏進玄清王府一步,說是要讓玄清王好好養傷,任何人不得打擾。畢竟是立過戰功的皇族中人,又是這般權勢滔天,大家只得嘆玄清王收到的待遇實在是太貴重了。不過關於西戎公主不解帶的照顧了玄清王幾天幾夜,百姓們還是津津樂道。都說這個公主倒是一個種,生的那般貌,又願意為了傅雲夕做到這樣的地步,這傅雲夕也實在是太好福氣了吧。不得不說,份在很多時候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東西,換了是一個普通子,大家就會認為這樣照顧傅雲夕是應該的,若是換了一個下賤的侍,就會覺得伺候的不好還是一種罪過。但是一旦被冠上了「公主」的名字,的一舉一都帶著一高貴的意味來。
這樣一來,只不過是一個五品員家的兒寒雁,在最初被人同了一陣子后,就漸漸淡忘了。甚至於許多人都認為,伊琳娜和傅雲夕才是天生一對,畢竟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也只有公主這樣高貴的子才能與之匹配的上。
夜四合中,玄清王府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了一位穿暗綠長袍的人,這人作迅速的上了外頭守著的一輛轎子,轎夫們便抬著轎子朝著外頭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本來就晚了,外面的行人也十分稀,唯有轎夫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走過一道小衚衕的時候,微弱的燈籠照下,遠忽然傳來了兩個約約的人影,與此同時,一聲子的嗓音響了起來:「敢問中的可是吳太醫吳大人?」
那抬轎的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腳步便停了下來,那兩個人影緩緩地走進,卻是兩個妙齡子,都是丫鬟的打扮,一人穿紅裳,一人穿藍裳,容貌雖然不是特別的漂亮,卻也清清秀秀,尤其是渾上下出一難得的書卷味,看著卻不像是普通人家丫鬟的派頭。
那較中人沒什麼反應,片刻,才道:「是又如何?」
那紅裳的子便靜靜道:「我家小姐想要見吳大人一面,煩請吳大人賞個臉。」
先不說那轎子中的吳大人什麼反應,便是那四個轎夫,都忍不住齊齊倒一口涼氣,要知道吳太醫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太醫,便是個朝中的僚,見到他也是畢恭畢敬的。現在不過是兩個小小的丫鬟,卻對吳太醫這般說話,居然還正大明的用「小姐」來說。是哪家的小姐這麼大的派頭,對待吳太醫居然也不誠惶誠恐,可是京城中哪家小姐有這樣的本事呢?便是那雲霓郡主,皇上最寵的小兒,怕是也不能了吳太醫的眼睛啊。
終於,一隻手掀起轎簾吳太醫瞟了一眼那兩個子,微微一愣:「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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