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轉過頭瞪著他,這人怎麼能胡理解別人的意思?僵道:「王爺多慮了。」
沉默半晌,兩人均是無話,過了一會兒,傅雲夕才開口:「昨日的刺客,是西戎人。」
寒雁一驚:「西戎?」難怪昨天見那人便不是中原人的模樣,只是西戎如今與大宗勢同水火,那人怎麼還敢只前往皇宮刺殺皇上,想到自己昨夜還救了那人一命,心中已然覺得有些不安。再看向傅雲夕,想必他已經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自己幫助了刺客逃離。見他神沉冷,寒雁心道莫不是以為與那刺客是一夥的?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向傅雲夕解釋一番,遂道:「我並不知那人是西戎人,當時他拿刀架著我的脖子,我若不幫他,他便會對我不利。所以才……」
「他當時躲在哪裏?」不等說完,傅雲夕就打斷的話。
寒雁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房間?」傅雲夕一挑眉,語氣卻有些不易察覺的危險。
寒雁眨眨眼,點了點頭。
話音未落,就覺得自己上一暖,那張俊的容在自己視線中放大,見目瞪口呆的模樣,傅雲夕才稍退一些,聲音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你是本王的王妃!」
寒雁一把推開他,只覺得心中震驚無比,這傅雲夕怎麼說親就親,卻見那人神緩和了些,放下手中的東西,拂袖而去。
待傅雲夕走後,寒雁才走過去,發現那是幾瓶去疤的膏藥。心中升起一暖意,想起方才他那出人意料的一吻,臉頰有些發燙。
恍然大悟般,難怪他今日這般反常,整個人都心不善的模樣,先以為是他懷疑自己故意幫助刺客,現在才明白,他是不悅自己與那刺客共一室,這人心眼也太小了!不過……寒雁握著手上的藥瓶:「他這是在……吃醋?」
卻說傅雲夕離開莊府後,便前往皇宮。今日太后召見,他也不便在莊府留太久的時間。
彩殿。
太后斜倚在如意塌上,退下跪著兩個穿宮裝的宮為捶著,陳貴妃坐在一邊,與說著話,卻見外頭有公公來報:「玄清王到……」
傅雲夕走進大殿,屈半跪下來,聲音冷沉道:「兒臣參見母后。」
「起來吧。」太后朝他招了招手:「雲夕,好些日子沒見你了。」
傅雲夕眸深沉:「兒臣不孝,令母后擔憂。」話雖這麼說,語氣卻毫沒有擔憂的覺。
陳貴妃規規矩矩的垂頭坐在一邊,只是那邊,還是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雲夕啊,聽說你要娶莊家小姐為妻了。」太后瞇著眼睛,慢慢的抿了一口茶。
「是的。」傅雲夕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回答也即為簡練。
「哀家原先還想著,要將莊家丫頭指給衛王世子,如今倒是被你捷足先登了。」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傅雲夕的神。卻沒在傅雲夕臉上看見自己想要的表,傅雲夕道:「皇上已經將右相府上的千金指給了衛世子,想必也是一樁滿姻緣。」
「呵呵。」太后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那一樁姻緣,不是你求皇上促的嗎?」
傅雲夕道:「兒臣也是看李姑娘對衛世子一片癡心。」
太后了個釘子,決定也不與他說話繞彎,便道:「你為何想娶莊府四小姐?」
「莊小姐才名遠播,兒臣傾慕不已,母妃以為,這個理由如何?」他道。
太后卻不看他,反而轉向一邊的陳貴妃:「哀家老了,可聽不懂什麼傾慕不傾慕的,陳貴妃,不如你說說,那位莊四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貴妃恭敬道:「莊四小姐是個苦命人,去年剛沒了母親,又不父親疼,甚至於被府上的姬妾欺辱,看著倒是可憐的。」
這話明著是心疼寒雁,暗地裏卻是說寒雁地位不寵,即便在府中佔著一個嫡的地位也不眾人待見。這樣的姑娘做選玄清王妃,倒是差了些。
果然,太后聽了嘆息一聲:「如此這般苦命的人兒,雲夕可要好好待。」話鋒一轉:「不過自小苦,日後過了門恐怕會累著,哀家便指給你其他幾位側妃小妾,幫襯著莊家姑娘,也是好的。」
傅雲夕淡淡道:「母妃有所不知,兒臣已經當著滿朝文武立下誓言,今生只娶莊姑娘一人。」
「什麼?」太后吃了一驚:「這如何使得,歷來便沒有這樣的規矩,皇家子弟只娶一位正妃的說法。開枝散葉是你的責任,怎麼能意氣用事。哀家不同意。」
「母后。」陳貴妃的開口:「是那位莊四小姐自個兒提出來的。當日衛王父子去莊府提親,莊姑娘便說了:要嫁之人今生只能娶一人。這才打消了衛王的念頭。」
太后眼睛一瞪,大怒道:「好一個妒婦!子便要寬和大度,遵守三從四德方為好子,倒好!提出這樣一個荒謬的要求,日後過了門那還了得,雲夕,哀家不允許你娶這樣一個子。立刻與退親。」
「母后說笑了。」傅雲夕仍舊是平靜無波的模樣:「皇上當著文武百的面準允的婚事,如何能改,便是在今日,也註定是我玄清王府的王妃了。」
陳貴妃捂著吃吃笑起來:「難怪都說王爺是個君子呢,想要合了母后的意,這還不簡單?只要王爺休書一封,立刻休了,這門親事不就不算數了。皇上只說賜婚,可沒說不準休妻。」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沒錯,雲夕,你立刻休書一封,這京城裏的好姑娘大有人在,哀家再為你指一門好親。」
「敢問母后,莊姑娘犯了何罪,兒臣要休?」傅雲夕挑眉問道。
「便犯了七出之條的善妒一條!」太后的眼中閃過一鶩:「這等善妒的子,如何能要!」
「如果是說今生只娶一人這條是善妒的話,恐怕不行。」傅雲夕緩緩道:「因為兒臣,心甘願專寵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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