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傅雲夕看著:「本王娶你如何?」
令人尷尬的沉默,寒雁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語無倫次道:「王爺……王爺說笑了吧,寒雁沒想過嫁給王爺。」
「不納側妃,不娶小妾,不收通房,玄清王府只有你一位王妃,你說的這些,本王都可以辦到。」他的聲音清冷無波,開出的條件卻如此,玄清王府富可敵國,且不說這滔天的財富,便是只是傅雲夕這個人,也是大宗的兒家夢寐以求的心上人。
見寒雁不為所,他又道:「府中的下人不敢欺負你,京中的員小姐不敢輕視你,你的姨娘父親不敢嘲笑你,你只是玄清王府的人,除了本王,你不必懼怕任何人。」他的神溫蠱,聲音含著低低的哄,若是此時有人經過,便會見著一個俊青年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
寒雁只覺得腦袋「轟」的一炸,誰說京城裏最是妖孽當屬赫連煜,那是他們沒見過傅雲夕妖孽的模樣!事實證明,外表看著慾冷淡的男人一旦發起來,那種和風流,便刻進了骨髓。姿態溫潤艷麗,仿若墮落的仙人,著驚心魄的人。
寒雁鬼使神差,差點就說了個「好」,卻在及那尊佛像時清醒了過來,心中默念即是空空即是,正道:「想要嫁給王爺的小姐多的是,王爺為何要娶我。」
他收起的神,面無表道:「因為……想要圓一個人的願。」
這話說的含糊不清,寒雁奇怪道:「圓一個人的願,為什麼非要我?」
「本王需要一個王妃,而你適合。」他說。
適合永遠比喜歡來的簡單,卻也不容易生出背叛,喜歡……是虛無縹緲抓不住的東西,或許今天喜歡,明日便不喜歡了。可是適合卻不一樣,適合一個人,是經過比較之後才認可的。在短期之,都不會變不適合。
聽到這個答案,不知怎麼的,寒雁竟然有些失,定了定神,道:「為什麼我適合?」
傅雲夕難得的笑了笑:「你自私自利,膽大包天,心機深沉,手段狠辣……」
「喂。」不等他說完,寒雁就打斷他的話:「我有這麼恐怖?我這樣壞,你卻說我適合做你的王妃。豈不是說,你的王妃,最適合毒婦來做?」
傅雲夕看著,眸中閃過一笑意:「最重要的是,你不會輕易死去。」
這話聽著平平淡淡,卻含著無限的深意,寒雁一下子站起來:「什麼意思?」
的表變得警惕而戒備,彷彿全上下的刺都豎了起來,傅雲夕見這般模樣,心中嘆息一聲。
這個小姑娘,正如的名字一般,像一隻大雁,看著茸茸的,憨可,可是一旦有人想傷害,便會狠狠啄瞎對方的眼珠子。是一隻溫順的大雁,然而名字裏帶了一個「寒」字,便有了肅殺之氣,而他的王妃,不需要溫室里的小花,這樣一隻年卻勇猛的大雁,剛剛好。
「你很堅強。」他道。
他不願意再多說了,寒雁心中狐疑,卻見他沒什麼反應,整個人都十分和的模樣,也不好再擺冷臉,便隔得遠遠的又坐了下來,看著他道:「王爺,就沒有心上人嗎?」
傅雲夕愣怔一下:「沒有。」
寒雁有些失,似乎是對他這個回答不太滿意,本來嘛,這樣俊出的人,年時期風流無限,又是皇家貴族,當是有幾段旖旎韻事才對。他卻說沒有,也不知是不是說來騙人的,難怪坊間傳言……
寒雁跳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因為斷袖,所以想要娶我來堵住天下人之口吧。」
傅雲夕一愣,沉默半晌。
「我是斷袖?」深邃的眸一瞇,語氣已有幾分危險。
寒雁見他如此,越發肯定他是心虛的表現,心中對傅雲夕之前的話倒是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天下人都這麼說,肯定是真的,你若娶了我,養什麼**與男子相好都有了我做掩護,難怪你拒絕那麼多京城小姐的慕,卻偏偏娶我做王妃,分明是看我弱可欺,日後過了門發覺自己上了當,卻也求救無門,只得自己咽在肚裏。」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看傅雲夕的眼神就像看個惡魔:「好深的計謀!」
其實寒雁也是對此事太過敏了,因此言語也放肆了起來,說話也沒怎麼思索,這一番話下來,傅雲夕的臉直接就黑了。只見他慢慢站起來,看著寒雁重複了一遍:「我是斷袖?」
寒雁子抵在供桌邊,怒氣沖沖:「難不不是?」
傅雲夕走到寒雁邊,一隻手撐在後的供桌上,將寒雁整個環在自己跟前,寒雁本來就比他小的多,眼下更是只能仰著頭憤怒的看他。
傅雲夕俯,見寒雁小臉紅撲撲,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激這樣,心中一,細細打量起來。的個頭太小,臉蛋還帶著些稚氣,瑤鼻櫻,清秀可。卻也稱不上是什麼艷無雙,可是畫龍點睛的是那一雙翦水秋瞳,明澈無比,卻又有了幾分深幽,竟然是看不的模樣,這世上,極有他傅雲夕看不清楚的人,莊寒雁就是其中一個。
寒雁被他用這樣的姿勢抵在供桌上,已然覺察到有些不對,不是真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自然明白這姿勢的曖昧。傅雲夕俊的臉就在自己上方,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寒雁只覺得被他盯過的地方都起了一層漆皮疙瘩,氣勢就有些弱下來,聲音低了下去:「你……你要幹嘛?」
傅雲夕似笑非笑的看著,聲音冷清:「我是斷袖,嗯?」
那個「嗯」字,尾音上揚,像是華麗的宮香,涼薄又危險,帶著不易察覺的惱怒,冰涼的蔓延進人的心田。
寒雁子一哆嗦,識時務的改了口:「你不是……不是斷袖。」
傅雲夕心中有些好笑,還以為寒雁會一會兒,沒想到卻是改口改的快,真是狡猾的像一尾泥鰍,這樣詐,卻也讓人討厭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