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歪著頭想了想:「沒有,可是……」
「既然沒有,小先生就請帶路吧。」寒雁沒心思跟他繼續繞,等會路過的人看到了就麻煩了。
小為難的想了一會兒,才勉強道:「跟我進來吧。」
寒雁笑道:「小先生請放心,見了令師,只管道我姐妹自己非要進來即可。」
小臉一紅,這姑娘好厲害,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師傅脾氣古怪嚴厲,萬一看到他帶幾個姑娘武館發怒,也不知道會怎樣罰他。忍不住瞧一眼寒雁,正對上對方笑盈盈的目,頓時臉更紅了,低著頭只管匆匆趕路。
汲藍悄聲道:「小姐,我們真要進去,這武館里可全是男子。」
「不用怕。」寒雁道:「這就跟國子監一樣的道理,不過是個求學的地方,何來男之說。再說武館里總會有伺候的丫頭,有練武的子也說不定。」
彷彿是印證所說的,前方突然傳來子清脆的笑聲:「煜哥哥,你又輸啦!」
寒雁一愣,腳步剛停,那邊似乎已經發現了們,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響起:「你們是誰?」
寒雁抬起頭,不知什麼時候面前已經站了一位的,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穿著練武的輕便勁裝,寒雁已經注意到的服竟是用華貴的金緞織,雖看著不起眼,卻是價值不菲,這樣的富貴,莫非是皇家人?
正在思量,面前的小已經開口:「雲霓郡主。」
雲霓郡主,居然是當今聖上最寵的雲霓郡主?
那邊雲霓郡主已經好奇道:「小李,這是新買的丫頭?」
小李連忙擺手:「郡主殿下,這幾位姑娘是要來尋武先生的。」
「尋武先生?我竟不知,順昌武館何時有了收弟子的規矩?」一個輕佻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接著雲霓郡主的後走出了一個紅男子。
寒雁順著雲霓看過去,不眼睛一跳,這男人生的好生艷!
一襲緋綢袍鬆鬆垮垮的穿在上,出比人還要細的鎖骨,卻不讓人到輕浮,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自在風流。往上看去,是一張更為絕的容,秋水為神玉為骨,本是形容子的詞用在他上一點不過分。男子薄輕抿,一雙彎彎的桃花眼看過來:「幾位姑娘怎麼稱呼?」
他雖是對著三人,目卻是盯著寒雁,寒雁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也不顧雲霓郡主在邊,乾脆收起了笑,淡淡道:「小姓倪,名妲曳。」
紅男子角一扯,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倪姑娘?」
寒雁皺眉,看這男子的打扮,再看與雲霓郡主的關係,想來是大概是京城哪戶的大家公子。本來這次出行便是溜出來,不可為外人知曉。這男人的目有幾分審視,若是被發現自己的份可就遭了,況且這種人,還是招惹為妙。
赫連煜見寒雁只顧發獃,忽略了自己的刻意表現,心裏不是滋味。京城的哪家兒見了他不是丟了魂似的,面前這個卻不同。雖然穿著極普通的衫,看起來確有幾分不俗,側的那兩個丫頭護著,倒像是伺候的。心裏一,莫非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獨自進武館尋武先生,這行為出格了些,倒又不像是大家閨秀的行事。
寒雁沖雲霓郡主行了個禮,沉聲道:「小還有急事,郡主請容小先行離開。」
雲霓郡主點點頭,示意小李帶寒雁們離開。心中只覺得面前這個跟平日裏的那些閨閣小姐有些不一樣,至那些小姐看見煜哥哥都只差眼珠子沒瞪出來。這位卻好像不得早點離開,走的時候都沒看煜哥哥一眼。
赫連煜沒想到寒雁說走就走,並且只對雲霓行了禮,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長這麼大,何時被人這樣冷遇,頓時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寒雁離開后片刻,從花臺後走出一位青衫男子,見雲霓和赫連煜都站在原地發獃,淡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赫連煜一見到他,立刻跳起來:「傅兄,我方才遇到個有趣的人,你替我在京城打聽一下是哪家的丫頭。」
「為何不自己打聽?」
聽聞這話,赫連煜一張俊臉頓時垮下來,慘兮兮看著他道:「前些日子李閣老夫人帶著兒來府上做客,我不知道是李家千金,說錯了話,父親罰我不準出府。若不是今天雲霓來找我,我還得被足。現在一舉一都有人守著,如何能自己打聽?」
雲霓心裏忍不住想,說錯了話?恐怕是又調戲了人家吧,這位表哥向來做事不拘禮法,他們面前尚且沒什麼關係,外人卻是不喜的。那李閣老為人迂腐,兒被調戲,肯定大怒,沒讓史參赫連老爺一本教子無方已是萬幸之至了。
「怎麼惹你了?」傅雲夕看著他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這位好友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那位姑娘沒有被煜哥哥的!」雲霓忍不住開口,說完自己「撲哧」一聲笑起來。
「小丫頭,你這麼喜歡打趣我,下次不帶你出來玩了。」赫連煜涼涼瞥一眼。
雲霓朝他扮了個鬼臉:「不帶就不帶,我找雲哥哥玩去。」
赫連煜一心只念著剛才的丫頭,看著傅雲夕道:「雲夕,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若是幫我查出了那丫頭的份,我屋裏的那副鬼谷先生的丹青就送你了。」
「可有什麼特點?」傅雲夕道。
「說倪妲曳。」話音剛落,就看見對面的傅雲夕出古怪的神:「怎麼啦,你想到什麼了?」
「倪……妲……曳?」傅雲夕看著他,重複了一遍。
赫連煜忙不迭的點點頭。
傅雲夕嘆了口氣,忍不住扶額,這個好友,平時看著機靈,怎麼這時候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什麼倪妲曳,分明就是你大爺。
寒雁跟在小李的後,無意間瞥到汲藍紅撲撲的臉蛋,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剛的紅那男子姿容絕,姝紅那樣鎮定的人都發了些傻,想必是有些來頭的。頓了頓,便問小李:「小先生可知,剛才的那位公子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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