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粱霧伶也就失去了在將軍府僅有的一點兒籌碼,將軍府的人并沒有因為以正妻的名義嫁進來,便高看一眼,更多的時候,都是聯合起來欺負,粱霧伶經過很多努力,也沒有拿下掌管丞相府的權利,活的還不如小妾。
粱霧伶深知在將軍府的地位,也知道丞相府想在是怎麼看待的,只能靠著努力,一步一步的走,李將軍一開始因為在丞相府發生的不愉快,對粱霧伶的態度很差,但粱霧伶畢竟是年輕貌,幾番勾引后,李將軍便去的小院次數多了,也算是得了一些寵,順便也要了一些賞賜,這就是粱霧伶在將軍府得的籌碼。
與姨娘們搞好關系,給庶子庶們買些禮,給奴才們的打賞,哪一樣都得花錢,而將軍府發的月錢,遠遠不夠,而且是被克扣過得,粱霧伶只能含淚省吃儉用,一邊裝作大方的對待將軍府的眾人,一邊把銀錢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辛辛苦苦省下來的錢,都被別人洗劫一空了,粱霧伶瞧著的房間,早已經被翻箱倒柜的找過了,這一定是奴才們做的,做主子的那些人都知道粱霧伶的窮苦,但和奴才一比就不一樣了,可奴才們早就走了,粱霧伶也無從發火,就是發火只怕那些奴才也不怕了。
粱霧伶癱坐在地上,想起了那些姨娘的臉,看向粱霧伶的那子不屑,粱霧伶永生難忘,卻也只能強歡笑,庶子庶們雖然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主子,但也自視過高,沒有睜眼瞧過粱霧伶,奴才們每次接過粱霧伶的賞錢,都是開心的不得了的模樣,可一轉臉就開始討論,討論這個正妻還比不上其他的姨娘出手大方,粱霧伶心里恨,但也不能發火,一直在警告自己,必須忍耐,無可去,要韜養晦,將來有一天,把這些人都踩在腳下。
可再沒有那一天了,粱霧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丞相府一定避之而不及,將軍府已經是這幅樣子了,再不能待了,又該如何生存,如何過下去。
粱霧伶閉著眼睛睡著了,已經哭不出來了,淚水在出嫁的時候,已經流了,再沒有眼淚了,在夢里看到自己的母親八姨娘,八姨娘還是那副端莊的模樣,看到粱霧伶,便站了起來,可一眨眼,卻又是穿著單薄里的狼狽模樣。
粱霧伶猛地從夢中驚醒,這麼久以來,沒有一天不是在思念母親中度過的,沒有了母親的庇護,粱霧伶寸步難行,可忙著要生存下去,漸漸地也忘了為母報仇,直到難以存活下去的時候,那恨意愈加的清晰,粱霧伶先是一直痛哭,過后卻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粱霧伶哭哭笑笑,若是旁人見了,估著得認為已經瘋了,但粱霧伶自己清楚的知道,現在在想什麼。
狗急了,還會跳墻,人急了,什麼都做的出來,粱霧伶怎麼可能會一直守著李將軍的尸首過日子。
只有真正到了末日時候,才知道末日來臨時的可怕。
將軍府只是一座空府,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粱霧伶上穿著素,若換做是平常,上的首飾估著還能度過一段時日,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但最值錢估計就是粱霧伶的子,但那也是最低見的。
粱霧伶臨走之前,掀開白的布,看了李將軍一眼,眼里沒有任何的依,卻只有恨意。
終有一天,粱霧伶還是會回來的。
粱羽寧在京都逛了很久,買了好些東西,服啊首飾啊還有一大堆的小玩意,如此下來,竟然已經到了下午。
現在城中討論的都是將軍府的事,粱羽寧一路也聽了不,消息傳得很快,粱霧伶逃走的消息也遍布全城,很多人都說粱霧伶是畏罪潛逃,也有人為粱霧伶說,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丈夫死了,家里被搬空了,娘家那邊親娘又早亡,能去哪兒呢,只有去外面走走。
但很快就被反駁了,李將軍都還沒有下葬,粱霧伶為正妻卻不見了人影,李將軍被安置在靈堂上,無人看管,即使李將軍平時有所惡行,但人都死了,不應當如此。
但城中那些人的討論,本無濟于事,人都已經走了,說什麼都沒用了,李將軍的尸首還是朝廷派人理了,雖說旨意下下來的時候,說是厚葬,但邊連個親人都沒有,沒人扶靈柩,哭喪也是不知道哪兒找來的人,只能算是孤零零的下葬。
城中那些人的討論,也是粱霧伶走的原因之一,李將軍是在側死的,經過檢查,卻發現早已經被下了慢毒藥,罪名難免要承擔,這一走,與將軍府的其他人也無異,其他人都走了,事也無從查起,也沒人會問一個已經不頂用的將軍冤,沒有證據的事,罪名下來有些難度,但一直留在京都,粱霧伶只會覺得越發抑,不妨去往別的地方,等日后有了勢力再回來,一定要報仇雪恨。
粱羽寧來去皆是匆匆,聽著別人對將軍府的討論,卻不加以議論,的份還是不一樣的,不適合有任何言論,也把錦媛和錦繡提醒了一番,那是別人的家事,們這些外人不說也罷。
粱霧伶現在變得如此這般,在粱霧伶看來,這一切都是粱羽寧所賜,若不是粱羽寧,的母親也不會去世,也不會嫁將軍府,若是不嫁人將軍府,也不會過得如此之慘,這一切都是因為了粱羽寧。
但在粱羽寧看來,這一切不都是粱霧伶自作孽不可活嗎?
在粱羽寧剛睜眼的時候,上傳來的就是無比的刺痛,這一切都是因為粱霧伶母,是們一開始就不把粱羽寧當人看,粱羽寧當然要反擊。
若不是粱霧伶母自作孽不可活,那麼后面的一件件事,都是不復存在的,別人拿了粱羽寧的東西,都一件一件的拿回來,若是別人欺負了,都要別人一點一點的換回來。
這件事一開始便被注定了,從粱羽寧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也粱霧伶母打著讓粱羽寧替嫁的心思開始。
粱羽寧雖然對粱霧伶有了一些些的同,一個人親娘去世了,父親怨恨著,丈夫剛剛又離世了,沒有任何兒,也即是在這世上,沒有了牽掛。
沒有牽掛的人,恰恰是最苦的,那種無依無靠的覺,都能覺到自己骨子里的在流淌,流淌的名為“冷酷無”。
但粱霧伶又不值得同,一來是粱霧伶罪有應得,二來就是粱霧伶此去能存的什麼心,腳指頭便能猜到。
有人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但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要怎麼解,這結怕是到死都解不了了。
既然避免不了,那也只能讓放馬過來。
粱羽寧一邊想著,一邊快步往安王府的方向走去,行至翠玉軒的時候,歪著脖子想了一會兒,又走了進去。
掌柜的見是粱羽寧,飛快的跑出來迎接,這可是個大財神啊,今天在翠玉軒就買了好些東西,后面幾個人提的手都沾滿了。
粱羽寧今天出來,可不僅僅只是帶了錦媛和錦繡,后面跟著一溜子有力氣的奴才,各個都是打手,有的是一的勁,也有的是一的武功。
粱羽寧也沒辜負后面跟著的那些人,看到什麼就買什麼,各個提的那是滿滿當當。
“哎喲,夫人還需要買什麼?下午剛來了一批新貨,夫人要不要看看?”掌柜的熱說道,邊說邊把粱羽寧往里邊引,粱羽寧隨便買什麼,那都是賺的一大筆,掌柜的怎麼能不熱呢。
粱羽寧上午剛剛就在這兒買了,買了也不,也不想再買首飾了,進來是想給蕭久安買點什麼,花了人家好大一筆錢,出來混總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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