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看梅盼山的反應,倒好像是他做錯了。
想到這里裕時卿主開口道歉:“先生并非你心中所想的那般,只是我實在不知道該給您什麼好了。”
一個名聲大噪之人,又怎麼可能會看得上那些外之?
他所能送的也就是在紀城這里所找到的所有珍貴藥材。
如今這個季節,正是災難多發之際,能找到這些東西已然是他的極限。
梅盼山慢慢移步到那些東西前面,拿出其中一個東西在手上把玩。
“殿下的意思是,就憑這些東西讓我收那丫頭為徒嗎?殿下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昨天晚上裕時卿跟白瓔說悄悄話的時候,他可都聽到了。
既然裕時卿已經知道他的份,如今在裕時卿面前,他也不需要太過偽裝。
旁邊的人微微瞇眼,不過就是一個糟老頭子,縱然救助了殿下,也不必這麼狂妄吧?
正要上前,卻被裕時卿一把攔下。
“只怕先生是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也只是希能夠讓白瓔的日子稍微好過一些,畢竟掛名的徒弟哪能比得上為先生真正的弟子好呢?”
現在說的這句話倒像是人話。
梅盼山又看了一眼那些東西,這才決定松口。
“要我收那丫頭為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個條件,我要那丫頭離開東宮,為一個自由人。畢竟做我的弟子總不能再制于人,殿下說呢?”
裕時卿微微蹙眉。
他雖然不想讓白瓔離開他的邊,如果白瓔有更好的去,他也可以放手。
畢竟在東宮的確不如在外面來的快活,而且東宮規矩眾多,自然比不得外面舒坦。
今日他拿來這些東西獻給梅盼山,可梅盼山卻眼都不眨一下,日后白瓔跟在梅盼山邊,他倒是也能放心。
而此時白瓔剛剛從外面進來,便聽到這樣一番話,當下有些于心不忍。
剛重生的時候,的確是不希見到裕時卿,可是這段時間接下來,反倒覺得裕時卿是個好人,如今又有這麼多事在裕時卿一個人上,倒是希能夠陪在裕時卿邊,幫裕時卿解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在東宮就避免不了與王珞語見面,是真的不想再搭理王珞語。
更何況這次雖然查出王珞語懷有孕,但裕時卿還是把給帶出來了,要回去的話,跟王珞語之間必然不了一場爭斗。
一時之間,白瓔有些猶豫不決。
裕時卿在一旁沉默。
他喜歡白瓔,但喜歡并不是占有,更何況他日后是要與人爭奪皇位的,白瓔留在他的邊未必安全,與其如此,倒還不如讓白瓔直接離開,給白瓔足夠的安心。
即便后來再發生些其他尚未預料的事,他也不用再擔心白瓔的安危了。
想到這里裕時卿微微攥了攥拳頭,好似下了重大決定一般,這才抬頭看向梅盼山:“好!但是我還有個條件。”
梅盼山本就一直流浪在外,居無定所。
但他既然已經答應要放白瓔離開,必然是要兌現承諾的。
然而如今所有的地方都深災難之中,若是要白瓔和梅盼山一起離開,只怕會有其他的事發生。
梅盼山微微蹙眉。
一個大男人家做事如此磨磨唧唧,兒長哪里比得上其他的東西來的好?
“你說出來聽聽。”
“在白瓔學有所之前,我希先生能夠與白瓔一直呆在府中。”
梅盼山看了一眼裕時卿又看了一眼白瓔。
裕時卿貴為太子,自然一言九鼎,駟馬難追,如今他也并沒有什麼好的去,留在裕時卿邊也能夠讓裕時卿看著白瓔長,也好讓裕時卿放心。
想到這里梅盼山點了點頭:“可以,答應你就答應你。”
梅盼山又轉看向白瓔:“既然老夫都已經答應太子殿下了,從今日起你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老夫會將畢生所學全都傳授于你,絕不會有任何一保留,直到你全部學會,老夫才會在東宮離開。不過老夫這些年在外閑云野鶴自由慣了,你最好將老夫所講的東西及時掌握,也好讓老夫得了清靜。”
這話一出,白瓔對著梅盼山便是三跪九拜,行了一個正兒八經的拜師禮。
梅盼山素手一揚。
他從來都不在乎這些虛禮。
只要人家能夠掌握住他教的東西就好了,別再出什麼差錯,壞了他的名聲。
“如今殿下的雖然是好了一些,但是在外的補藥是一都不能放過的,正巧前些日子我也已經教給你如何去買那些補藥了,如此你便自己去買吧。”
白瓔點了點頭,轉便直接離開府中。
剛到藥房,便看到藥房前面人滿為患,而這些人蒼白,臉蠟黃,眼窩深陷,底下還有些青紫。
瞧起來還真是有些恐怖。
店小二在里面忙著疏導,看見白瓔便要讓人離開,白瓔趕忙上前詢問:“小哥,這是怎麼回事?”
“你看不見嗎?不過最近也是奇了怪了,雖說天氣是冷了一些,但往年也不比今年暖和,卻從來都沒有出現這麼多人同時染風寒的現象,你手里拿著的那個方子上面寫的藥材,我們這兒都已經賣空了,你得去另外幾家藥鋪,不過我看今年的行也未必能有多余的贈予你。”
正要繼續在說的時候,里面的掌柜的突然將店小二給了進去,白瓔還想再了解一番,最終也只能拿著一些原本已經抓好的藥材回了驛館。
路途之中有不人都在咳嗽,現象也如同方才在藥房門前看到的那般。
白瓔心中覺得奇怪。
若是真的按照那店小二所言,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想到這里,白瓔匆匆忙忙的回到驛館,將此事全都告知梅盼山。
梅盼山面一沉:“你說那些人眼窩深陷,還有青紫,面蠟黃不斷咳嗽?”
白瓔狠狠點頭。
梅盼山眼珠一轉,心中陡然一驚,當下站起來:“還愣著干什麼?趕離開!此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