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可曾知曉白姑娘前來探監?”
總管面不虞,太子殿下確實對這白瓔青眼有加,但萬一也是這藏毒案的同謀,里應外合,便是懷了殺心而來。
就算太子殿下一時意氣被蒙了雙眼,他卻不能犯糊涂,若太子有個好歹,他九族上下恐也難保周全,此事容不得他不上心。
總管的話剛好問在白瓔的虛。
是書房伺候筆墨的小宮,本不應該摻合進這般的案子里頭。
況且地牢在押的嫌犯之中還有的“姐妹”,更是應該避嫌。
白瓔在心底給自己壯了壯膽,胡謅道:“太子殿下不知奴婢今日前來,奴婢侍奉太子殿下于東宮,自然竭盡全力,見太子殿下因此事煩心,奴婢亦心中不安,且奴婢好友牽涉其中,奴婢亦有則,顧不能袖手旁觀。”
“伶牙俐齒,倒是個會狡辯的。”
總管打量了白瓔片刻,又吩咐侍衛檢查刑訓室,確定白瓔和小桃沒有私相授,才開口問白瓔道:“既然如此,白姑娘打算如何幫忙?”
白瓔見總管態度和下來,壯著膽子道:“小桃那日驟然被抓,又接連用刑,恐怕一時慌了許多細節,奴婢斗膽,希能重新問一問小桃,請總管準許!”
總管有些鄙夷看了一眼白瓔,想了想,點頭答應,“好!就在這里問吧!”
他倒是想看看白瓔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白瓔心中一喜,看了看被綁在刑架上的小桃,向總管求道:“總管,目前事還未查清,可不可以將小桃先放下來?”
總管猶豫了一下,還是命令侍衛將小桃放下。
小桃早已氣力盡失,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
白瓔急忙過去扶住小桃,將扶到一旁的草席上躺下。
“小桃,你別怕,你仔細回憶一下最近這段時日里,可曾發生什麼不同尋常之事?”
小桃每一下都牽著上的傷口,皺著眉,努力想了半晌,并未得出什麼頭緒。
白瓔見小桃不說話,看了看總管,心中有些焦急,低聲提醒道:“尤其是與你同屋的王珞語,可有反常之?”
提起王珞語,小桃目微,用微弱的聲音斷續說道:“這般說,我倒是想起樁事,王珞語一向不喜我,平時與我幾乎無話,前幾日,,忽然問我,問我可有防蟲鼠的法子……”
小桃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心下好奇,詢問之下,才說是隔壁鬧蟲鼠,向藥房求了毒殺的藥來,怕,怕殃及池魚……”
短短一段話,小桃說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白瓔喂了一口湯,想起,手卻被小桃拉住。
“真的不是我,求你救救我!不然,不然就給我個痛快,我實在撐不住了……”
白瓔看著淚流不止的小桃,心中不是滋味,輕聲安道:“你別怕,殿下一定會還你清白。”
待小桃平復,白瓔才起,對總管福了福,問道:“敢問總管,藥房可有記載洗房曾有人領取了毒殺蟲鼠的藥?”
總管放把火聽了小桃的話,也覺有不妥之,便派人去查藥房這段時間的造冊。
等了不多時,侍衛回來稟告,藥房并無此記錄在冊。
不用多言,便知是有人說了謊。
如此,總管更是犯了難,現下此事便不只牽涉一個小桃,整個洗房恐怕都嫌疑。
事拖得越久,波及的人口越多,傳出去的風險便越大,若是被有心人知曉,恐怕又要參太子一本治府無方。
而白瓔卻是沒有這麼許多顧慮,想得比總管簡單明了,知曉王珞語為人,前后推論,便大致猜出了事的始末。
只是不知王珞語要用這些砒霜毒害的人究竟是誰?
更蹊蹺的是,為何又決定不手了?
難道提前知曉了總管徹查東宮一事?
這樣的是白瓔常在書房行走都不得而知,王珞語在洗房又是如何知曉的?
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多,白瓔決定去試探一下王珞語,便對總管說道:“奴婢還有個不之請,總管通融一二。”
因方才白瓔從小桃問出了些東西,總管此時對倒是沒了初時的抵和懷疑,應承道:“但說無妨。”
“奴婢有些話想問問王珞語,不知總管是否應允?”
總管聞言自是樂意,白瓔和王珞語的分比之小桃又近一層,保不齊能有什麼新進展。
總管點點頭,便于白瓔一起來到關押王珞語的小牢房。
王珞語見白瓔去而復返,邊還帶著總管,心里不由一,以為是白瓔來看被抓,生怕被白瓔拖累,急忙跪倒在總管面前。
“總管恕罪,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以為白瓔是得了太子殿下準許才來看奴婢的。”
白瓔聞言心中不由冷笑,王珞語明哲保的本事真真無人能及,出賣起朋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總管也覺有些尷尬,咳了咳道:“你先起來,是白瓔有話與你說。”
王珞語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會錯了意,有些尷尬的起,對白瓔笑笑,“阿瓔,我……”
白瓔不想聽狡辯,開門見山的說道:“方才總管審問了小桃,說起,珞語姐姐曾說起隔壁房間宮取要毒殺蟲鼠之事,姐姐可曾見過們所用的毒藥?”
王珞語聞言臉慘白,心中慌不已,矢口否認道:“胡說!我從未聽過這般話,更未曾對小桃那賤婢說過蟲鼠之事!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我也被關押時才想起,分明是落井下石,要栽贓陷害我!”
白瓔見狀,更加確定心中有鬼,假意安道:“姐姐別急,不過是來確認一下,既然姐姐不知此時,便是小桃說謊了。”
王珞語這才稍稍平復了些,“阿瓔,我是冤枉的,你求求太子殿下,將我放了吧!”
白瓔按捺下心中的厭惡道:“姐姐且在堅持幾日,太子殿下已經暗中派人去京都各查找砒霜的來源,聽聞已經有了眉目,想來不日便可水落石出,還姐姐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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