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蘇晚秋眉頭微挑,轉頭看看張子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不就是進宮嗎?有什麼可怕的?”
張子揚的臉難看,苦笑一聲,湊到蘇晚秋耳邊,低聲音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救下我的時候?”
蘇晚秋挑眉,心想著是哪一次?
“你第一次救我的時候。”張子揚無奈的提醒,“我口被人砍了一刀,你知道是為什麼嘛?”
蘇晚秋挑了挑眉,回想起那時候張子揚看的冰冷臉和奚落,頓時,戲謔的笑道:“你不會是當時刺殺陛下的那個人吧?”
張子揚沒有說話,只是苦笑著看著。
“我天。”蘇晚秋差點口,“你這麼大膽我怎麼不知道?”
“那都是年輕狂啊。”張子揚撓撓頭,撇著,“你當時只當是我想報仇,本就不知道,我說的話是真的。”
蘇晚秋只覺得有些無奈,捂著腦門兒看著張子揚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那天我捂著臉,但是我不敢保證陛下會不會認出我來,你覺得。”張子揚渣渣眼睛看著,“陛下會認出來我嗎?”
蘇晚秋深深吸了口氣,手捂住了張子揚的下半張臉,左看看右看看,半晌,嚴肅的搖了搖頭,“放心,陛下絕對不會認識你的,你只管訴苦就好了,低著頭跪在地上。”
張子揚愣愣的,就被蘇晚秋拽到了皇上的書房中。
突然之間來到皇上的書房中,看著陛下就站在那書房旁邊的窗戶口那看著外面的風景,一時之間還有些不能適應。
張子揚害怕的轉頭看了看蘇晚秋。確定蘇晚秋拱手沖著蘇文權說:“皇叔侄兒前來,是有一些要事要與你討論。”
蘇文權頭也沒抬,低頭看著書,淡淡地說道:“你膽子還真是大啊,什麼人都敢帶到朕的書房中來。”
蘇晚秋垂下頭去,拱手沖著蘇文權沉聲說道:“陛下,真的有些話一定要跟陛下說清楚,這段時間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了所以只能過來請教陛下。”
“你說吧。”蘇文權淡淡的說,頭也沒抬。
昨晚就轉頭看了一眼跟在后頭垂得很低的張子揚,跪了下來,看著蘇文權臉嚴肅的說:“葉紀棠上一次被葉景堯抓去了將軍府中,到了極其嚴苛的待,這段時間,葉紀棠一直在府中養傷。可是他的狀況越來越差,也一直都沒有醒過來。侄害怕。夫君就這樣離開。”
蘇文權的手指微微一頓,抬起頭來看向蘇晚秋,目又瞥向后的張子揚。
張子揚生怕被陛下發現了他,桂澤蘇晚秋的后頭垂得很低。
“可是現如今這位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蘇晚秋說著已經紅了雙眼。“希陛下能夠替侄主持公道,這次的事分明有葉將軍授意,葉將軍殘害自己的兒子,還是府中嫡子,他意何為?”
蘇文權微微瞇起雙眼,輕輕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蘇晚秋,“那你認為他是什麼意思呢?”
“回稟陛下,侄認為他的目的其實是想要扶持他的二兒子葉景堯上位,可是現在葉紀棠是陛下欽點的將軍府嫡子,他沒有辦法明著他。”
蘇晚秋垂下頭去,聲音冰冷的說著,“所以他就打算通過這種辦法讓葉紀棠死在刀之下。可是卻沒有想到葉景堯與葉紀棠有仇,一心想要折磨葉紀棠,這才將事敗,否則的話,我們去的那個村莊就會變一個土匪村,村里的人被葉家軍盡數剿滅,反而了他的功勞。”
蘇文權的眼角微微一,愣愣地看著蘇晚秋半晌,因為在朝堂之上,葉鴻明確實是這樣說的。
難道這麼多年以來,葉鴻明剿滅的土匪村,其實都是這樣如法炮制的?
蘇文權仿佛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他抬頭看向蘇晚秋后的張子揚,微微瞇起雙眼。
覺得時候應該到了,蘇晚秋轉頭給張子揚使了個眼,張子揚立刻明白過來,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的大聲說:“陛下,草民是來自南邊樊城郊外的村莊里的孤,當初,葉家軍剿滅了草民所住的那個村莊,幸虧家父家母保護得到。讓草民在死人堆里待了兩天兩夜,等到葉家軍撤退的時候方才逃跑。”
蘇文權緩緩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著張子揚,手有一下沒下的著桌子上的書本,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張子揚沒有見到蘇文權的回應,心中有些著急,正要抬頭問蘇晚秋的時候,卻聽見蘇晚秋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陛下,有非常多的村莊都是葉家軍如法泡制,他們只是為了建立軍功,卻殺掉了如此之多的無辜百姓,陛下一定要為這些百姓做主,才能平息民怨,否則的話,不知道會有多人對陛下寒心。”
蘇晚秋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覺到蘇文權眼神之中的憤怒一閃而過,蘇晚秋一顆心臟撲通撲通快速的跳著,可是卻不能夠退,因為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后一個搞垮葉鴻明的機會,一旦被葉鴻明返水,蘇晚秋和葉紀棠也有可能會徹底失去陛下的信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氣,垂頭拱手,“陛下,其實,葉家軍并沒有陛下所認為的那麼英明神武,所有的一切也只不過是他們營造出來的一個假象而已。”
孫權的眼神瞬間冰冷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手肘拄在凳子座位旁邊,閉上雙眼,慵懶的問道:“你怎麼就能夠確定你后的這個人沒有撒謊,而是著葉家軍撒謊的,你可知道,如若犯了欺君之罪的話,你的命到底有多麼的不值錢。”
蘇晚秋聽著蘇文權嚴厲的話語,知道他其實只是想要震懾自己,讓不要繼續追查此事了。
可是蘇晚秋眉頭皺,卻依然不依不饒,“陛下一定要徹查此事還他們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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