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硯小弟只好委屈的坐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葉紀棠喝掉了自己半壇子酒。
蘇晚秋已經還要嚇壞了,在府中坐立不安的,唐鶴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等著,看著蘇晚秋的樣子,忍不住嘆息,“夫人,你就不用這麼著急了,公子是那麼讓人心的人嗎?”
轉頭看看素心,本來想讓素心勸勸,卻發現素心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外面。
唐鶴打了個哈欠,眉心,“按照我對公子的了解,他是不會因為一件突發事件,對他心中整件事的布局進行什麼太大的改變的,頂多就是加快進程,讓這件事更加快速的完以達到目的。”
蘇晚秋聽著這話,心里有點不舒服。
雖然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最好不過,因為葉紀棠足夠冷靜,可是這是不是也說明,葉紀棠不夠我?
蘇晚秋轉頭看著涼亭湖中游來游去的金魚,眉頭皺,“希真如你所說吧。”
突然,便聽見外面的小廝大聲的喊著,“夫人!公子回來了!”
蘇晚秋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拎起子向葉紀棠的方向跑去,“你嚇死我了,在朝堂之上有沒有說什麼?”
葉紀棠還沒有說話,可是柳知硯卻已經先笑出聲來,“我說嫂子,你也太小心了,他能說什麼,只不過是裝個病博個同,讓陛下同意他的話罷了。”
“病了?”蘇晚秋紅著眼睛,急忙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葉紀棠,仔細看了半天。
“沒有,這不是說了裝病……”
“葉紀棠,你的脈象怎麼這樣?”蘇晚秋嚇得急忙拽過葉紀棠的手,“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嗎?你怎麼回事!我就說讓你好好在家休養,等一段時間再去上朝也不會有什麼。”
葉紀棠苦笑一聲,無奈的拉住蘇晚秋的手,“我沒事,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現在也不是什麼……”
“不是什麼啊。”柳知硯氣的沖上去一掌拍了他的后背。
葉紀棠突然劇烈的咳嗽了一聲,臉一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跟我還裝!”蘇晚秋氣竭,“你說,是不是朝堂上有人針對你了?”
葉紀棠臉微白,回頭冷冷的瞪了一眼柳知硯,嚇得柳知硯急忙手扶住了葉紀棠的胳膊,“哥,您小心。”
最后,被蘇晚秋強行按在床上的葉紀棠,才終于無奈的說了實話,“那朝堂之上裝病自然是要裝的真,騙過太醫才能夠博得同。”
蘇晚秋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是簡直過分,用命在謀劃,他用真氣心肺導致氣滯,還原了病中的樣子。
蘇晚秋的臉難看的可怕,殊不知這樣做有多損害人的。
可是葉紀棠卻擺擺手說沒事,在床上接過蘇晚秋遞過來的湯藥,不發一言。
“我就說你這人,怎麼能為了達一件事這麼不顧一切呢?”柳知硯坐在旁邊,撿了個蘋果聞了聞,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我真是沒法說你。”
“我心中自有我的準則。”葉紀棠淡淡的看著柳知硯,“我怎麼可能真的將自己置之死地。”
這話雖然是給柳知硯說的,但是蘇晚秋聽得出來,葉紀棠是在讓自己放心。
嘆了口氣,蘇晚秋無奈的搖搖頭。
而此時已經回到王府中的蘇懷玉,摟著阮玉饒的腰,他瞇起雙眼,手指輕輕挲著阮玉饒的下,“你說,現如今這葉紀棠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說,葉鴻明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阮玉饒著蘇懷玉的肩膀,仰起頭來看著蘇懷玉笑,嫵妖嬈,“其實妾倒認為,殿下完全沒有必要在乎葉紀棠和葉鴻明之間的關系,他們二人,其實并沒有那麼深的。”
蘇懷玉微微挑眉,似乎對于阮玉饒的提議到非常新奇,“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葉鴻明縱容自己的小妾害死了葉紀棠的母親顧云,還毒害了葉紀棠,讓他茍延殘了這麼多年,其實在葉紀棠的心中,恐怕是想要害死葉鴻明的心才更重,如此一來,他又怎麼會代表葉鴻明的意志呢?”
蘇懷玉默默點了點頭,仔細想著阮玉饒的話。
“更何況,現如今葉紀棠竟然在皇上面前當眾要求恢復母親的榮譽。”阮玉饒甜膩膩的聲音,此時竟然帶著幾分有竹,“這說明了什麼?他這次就是沖著給母親報仇去的,其實他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了。”
可是蘇懷玉卻嚴肅的搖了搖頭,臉嚴肅,“就算再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也是他爹,他難道還會針對他爹?”
阮玉饒噘了噘,嘆了口氣,離開蘇懷玉向一邊走去,給他倒了杯水,“你以為葉紀棠是什麼人,那可是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他被人下了最毒的毒藥,這三年里生不如死,他的母親不被人害死,之前還被皇上滅門,你想想這新仇舊恨,殿下,他定然是要一起討回來的。”
一陣風呼的吹過,竟吹得昏暗屋中的拉住微微一,差點熄滅,涼風習習,平添了一淡淡的寒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必定是可以不計代價和后果而達目的的人。”
蘇懷玉驀然抬頭,看向阮玉饒,深沉的目中帶著一審視。
阮玉饒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仇恨,轉眼,全上下又一次充滿了溫,的湊上前來,倒了杯酒遞給蘇懷玉,“殿下,您一定要小心葉紀棠這個人,這個人將來一定會是個最狠絕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定然是要將這個人納為己用。”蘇懷玉緩緩攥雙手,“否則的話,這個人可能就是未來最大的敵人,你說不是嗎?玉饒?”
阮玉饒輕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手指纖纖的拿起一個葡萄來,遞給蘇懷玉,“如果能夠收攬必然最好。”
“其實上月在明覺寺祭祖之時,葉紀棠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示自己的立場,但是當時我有意識的針對老四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蘇懷玉喝了口茶水,又吃了顆葡萄,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笑意,“如若他不偏我,當時又為什麼要跟我里應外合的干掉老四?”
蘇懷玉著自己的袖子,想著那時候的一舉一,還有葉紀棠和他之間的互,“他不過就是口是心非罷了。”
想著,蘇懷玉的角微微翹起,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人的心中恐怕早就已經站好隊了,我一向喜歡聰明人,而葉紀棠,正是這樣的聰明人。”
“可是殿下有點太貪心了哦。”阮玉饒輕笑出聲,遞給蘇懷玉一杯酒,“想要得到葉紀棠的頭腦,又想要得到葉鴻明的權勢,殿下,這酒雖是好酒,但是可不能貪杯哦,否則的話遭到反噬,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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