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激的不是顧秦墨,也不是顧爾冬,反而是坐在一旁的祁醉,他驟然起拍了一下桌子,驚喜的看著風子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大哥還有救,他的這雙眼睛也能夠重見明?」
顧秦墨直接打斷了風子依的話,也同時滅掉他的希:「你用不著想等我眼睛好了回去繼續當皇上,這皇上既然我讓給你了,自然不可能再回去爭奪,你也別想逃過看那麼多奏摺的命。」
二人言語談笑間,竟然將皇位說的如此之輕,別說顧爾冬了,就連風子依也不由得心中慨,當真是兄弟極深。
「行了,知道你們兄弟兩個人很好,但是現在可是吃飯的時候,趕把菜給點了,我和風子依都快要死了,得吃飽了飯才有力氣給你看眼睛不是。」顧爾冬調皮一笑,風子依的到來,就像是一劑強心劑扎在心裏,頓時之前的霾全部散去。
而能夠這麼明正大的回來找自己,必然是已經找到了解救的方法。
酒足飯飽之後,風子依跟著他們回去,顧秦墨坐在旁邊的房間里,而這一邊顧爾冬則和來來回回調試著所有的解藥。
「如果他的眼睛一直好不了,你會不會怪我。」風子依抓起蠱蟲盒子裏面的幾隻小蟲,丟進濃稠的綠當中,這幾隻蟲子剛落下去,還沒來得及尖一聲,便融化了,沒有火加熱,這竟然詭異的咕嚕嚕冒著泡。
顧爾冬差一看了一眼,又撇了眼剛才放蠱蟲的,「本來就是這樣的結果,我為什麼要怪你,我還準備好好謝你將他的記憶送回來呢。」
顧爾冬沒想到,只能夠在畫片里看到的景象,如今竟然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這個風子依的手段像極了當年實驗室里那些化學科的同學們。
「我倒是覺得你不應該在蠱族埋沒天賦,應該去做鍊金師,你瞧瞧你這一手抓的有多穩當。」顧爾冬開玩笑的說道。
取了濃綠放進自己的藥當中,慢慢,漸漸的,便出幾顆藥丸子出來。
春蟬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等到葯出來,便立刻將其送到顧秦墨的房間,喂他吃了下去。
「等半個小時就能夠看看效果如何了。」
顧爾冬帖了眼旁邊放著的斗,細細的沙粒正從斗細碎往下滴落,這是來到這裏之後,自己親手製作的第一件計時。
外面忽然嚷起來,顧秦墨重新給顧爾冬安排的管家和僕人正在外守候著,突然,管家匆匆跑進來對著顧爾冬下跪喊道:「夫人,皇上帶著好些個太醫過來了,說要拜師學藝,您看要不要把他們送進來。」
本來顧爾冬的意思是顧秦墨治療的時候不要讓人打擾,但是現在也都已經行進到差不多的階段了,讓那些太醫進來好好的觀一番,說不定也有所收穫。
祁醉打的應該就是這個主意。
「讓他們進來吧。」用酒好手。
顧爾冬揮了揮手,很快太醫院的諸位太醫就來了,之前顧爾冬出神化的治療手段以及頗為神奇的診斷方法,都讓太醫院的那些太醫格外垂涎,而能夠進皇宮的,首先醫上就絕對不差,其次眼力見也不會太低,就像從前顧爾冬待的那個學團隊一樣,真正能夠提高的,反而是喜歡討論共同進步的那一波人。
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玻璃,雖然不知道是誰製造出來的,但是略的工藝也能夠得到凈化,顧爾冬親手燒制的那些玻璃皿,讓太醫們一個個大開眼界,中醫和西醫雖然有不同,但是殊途同歸。
就在顧爾冬給這些太醫講解此些用品的用之時,顧秦墨也緩慢地睜開了眼睛。以往他睜開眼睛目的,便是濃烈的黑,化不去的寂寞,但是今日慢慢張開眼,眼前雖然模糊,卻出現了以及各種。
微微應了一下,顧秦墨又閉上眼睛稍微輾轉了一下眼球,等他再度睜開眼,畫面也清晰了不,春蟬正抱著筆記,站在不遠,記錄著顧爾冬說的那些話,而顧秦墨則是一眼便看見顧爾冬正講解的津津有味。
「好了,今天就講這麼多,如果還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等下一回。」顧爾冬放下手中的子,一抬眼便正好和顧秦墨對視,這雙眸,明有靈,看上去就不像是雙目失明者擁有的。
「這葯有用。」顧爾冬飛快奔上前去,手在顧秦墨面前比劃著,一二三四五,卻見顧秦墨能夠準確無誤的說出來,頓時眼淚就從眼角下去。
沒有人會不識趣的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兩個人,一個個隨即沉默著悄悄離開,轉眼間屋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顧秦墨轉過,仔仔細細盯著這張臉,漸漸的和記憶里的子相融合。
「你瘦了。」顧秦墨手將顧爾冬擁懷中。
兩個人都有無盡的話要說,躺在床上相互傾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