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落座,顧爾冬才走上前,站在眾人的前頭。
「今日請諸位小姐來,你們應該也都知道,城外有許多百姓流離失所,皇上為此格外頭疼,所以我想集結諸位一起,給城外的百姓捐些糧食和錢財。」
原來在那兒等著呢。
白若赤笑一聲,就知道顧爾冬沒安什麼好心。
可是,這是羊赤的就擺在明面上,他們不想認栽也沒辦法,眾人都在此,如果不捐錢只會被恥笑。
這會兒春蟬又出來了,手裏還捧著一個大箱子。
「風家小姐已經捐了一百兩,諸位小姐也趕的吧,做善事是現的,可用不著到廟裏頭,燒香拜佛捐香油錢了,這可都是功德。」春蟬的一番話,相當於是將他們所有人,都上了不得不捐錢的路。
風子依。一直都是被這一圈人所嘲笑的對象,倘若他們比捐的還要一些,那豈不就是在自打臉。
倒也沒有人這時候張口反駁顧爾冬,雖然不不願,但多多也都掏了最的人也給了二百兩。
這一頓飯吃的,白若覺著是今年這一年,最憋屈的一頓了。
「那我就在這裏,替城外的百姓先激一番。」顧爾冬看了一眼春蟬上來的明細,與自己心裏預謀的倒也差不多。
「顧大小姐倒是好手段,這錢捐了糧食也給了,到時候所有的好名聲,都被你一個人佔去。」白若忍不住到底張了口這麼一說,那些個類似於半脅迫者錢的千金,也一個個跟著開始起鬨。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只是剛開始沒有人起這個頭。
「我可沒說要一個人將這個功勞給攬下來,至昨日我與皇上商討,皇上將這差事付給我,到時候還會將捐錢的名單出去,讓百姓都知道是誰給他們錢的。」
直接將燕和搬出來,這才讓這些個有些後悔的千金小姐們,一個個又將氣給泄出去。
最後便是吃飯的時間,端上來的菜品,也就那麼幾個不甚味,再加上心不好,這頓飯除了顧爾冬,其他人吃的都很不爽利。
宮門口伺候的小丫鬟們,覺驚奇極了,這些小姐進攻的時候不是還勁高慘烈嗎?怎麼出來一個個垂頭喪氣像霜打過的茄子。
「小姐,沒想到這些人手上還有多錢的呀,按理說這些個小姐們每個月的份額不就也才二十兩嗎?」春蟬一邊對賬,一邊發出慨,「這裏頭就數白家的小姐們,手上錢最多。」
瞥了眼賬單,顧爾冬輕笑著解釋道,「通常這些小姐手上都會有鋪子,鋪子的收益都是直接給他們的,所以除卻力還有其他的,只是這白家或若記得沒錯,白老將軍只有田地,並沒有太多的鋪子。」
所以白家的旁枝小姐,手上都能隨便拿出三四百兩銀子,就令人稱奇了。
「到時候將這份賬單送去皇上那裏。」
白家的事最好先讓燕和解決了,到時候顧秦墨再回來,就可以直接支起攤子。
用不著再給燕和屁。
「聽說顧爾冬在宮裏設宴請了不人,還拿了不銀子。」太后躺在宮中,讓人給修著指甲。
白若應聲點頭,有些不忿,「倒是討了好,名聲全都讓給拿去了,到時候百姓也就只會激這一個人,其餘掏銀子的多多總歸是欠缺。」
說著手給太后捶捶。
太后想得比長遠,城外的那些流民,可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糊弄,之前皇上給安置出去的員,有好些還被打發回來,鼻青臉腫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怕。
「既然想爭這個好名聲,那就讓自己去。」太后起指甲仔細欣賞。
一個生慣養的子,落進那些流民的手中……
白若頓時也跟著眼前一亮。
果然還是姑姑厲害。
「太后懿旨……」
太監高聲喧讀,春蟬臉發白,林嬤嬤更是渾抖,太后當真是好狠的心,竟然要顧爾冬,跟著那些員一起去給流民施粥。
誰不知道外面那群百姓,明面上雖然是流民,實際上卻是暴民,之所以還沒有大肆攻城,是因為林軍一直在旁守護。
「小姐,咱們不能過去,我聽說那些百姓都快瘋了,之前去施粥的員回來之後可慘了……」林嬤嬤第一個坐不住,等太監走了,便立刻跑到顧爾冬邊來,扯著顧爾冬的手,「要不然您去求求皇上吧,就讓我和春蟬兩個人,代替您去也可以。」
春蟬也是滿目擔心,顧爾冬卻搖搖頭。
本來就是已經打算好,要就著這件事兒出宮一趟,希能夠與顧秦墨上,再者說既然太后都已經這般打算好了,就絕對不會讓鑽空子。
燕和那邊的退路,只怕已經被堵死。
林嬤嬤不信邪,非要跑出去跟皇上告狀去,卻沒想到走到半路,就被人給綁著丟回來了。
太后帶著人,趾高氣昂的走進這小偏殿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讓你去是恩賜,不要不識抬舉。」
顧爾冬轉頭,攙扶倒在地上的林嬤嬤,心底嘆氣。
面上依舊是溫和的笑著,「那就多謝太後娘娘的恩賜,臣必然不會辜負太後娘娘。」
現在最急切需要的,就是顧秦墨的消息,出宮去,其實才最方便行。
林嬤嬤哭無淚,是自己害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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