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小微微抖盯著地上,還沒有被撿起來的,已經看不清原本面目的幾個麵糰子,直直發愣。
那個該死的丫鬟,竟然連這點小事都做得不幹凈,還讓春蟬抓著把柄了。
如今看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夠棄卒保帥。
不經意抬頭,正好就和太后目對撞上,太后沖稍稍點頭。
後的一個姑姑,就在太后輕輕浮手指之時,悄悄離去。
大師傅一直沒走在旁邊候著,這會兒聽見春蟬說找到蟹黃包了,滿臉不敢置信,跳起來就想要搶過來看看。
「這不是我做的蟹黃包……也不是從大廚房流出去的。」
張師傅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他乾的,那罪名就用不著自己來頂,後宮的這些貴人們還真是謀詭計,不間斷往外使,如此活著當真累死了。
「張大廚你可以確定?」燕和面凝重,手上也拿著一枚不形的蟹黃包。
先帝是怎麼死的,他很清楚,膳房要一直把握在自己手上才行,所以,對膳房的管理,也是極為嚴苛的。
可是這小小的一枚,不知從哪裏做出來的蟹黃包,卻讓他提起了心。
「皇上,我就說肯定是有人想要害我。」顧寒秋子抖倒也不是演的,剛小產完,虛弱,這會兒本就見不得風,再加上緒激,眼看著就要翻白眼暈過去了,顧爾冬趕上前去掐住的人中,又將一枚銀針,扎進後背的**道。
「我會查出真兇的,你在宮裏好生休養著。」燕和的後腦。
又憐又。
他心裏的大石頭同樣也稍稍放下,只要不是顧爾冬乾的,這事就好解決多了。
「皇上,我想你們應該忘記了,除了大廚房能夠做這些點心,宮裏比較好的幾宮殿,都是自帶小廚房的,這種蟹黃包,小廚房的廚子們應該都會做。」
太后拉住白若微的手,「或許是哪家小姐,對秋兒有敬仰之,所以過來送些食,導致秋兒肚中胎。」
「表哥,如果單單從蟹黃的角度去找,那後宮里有位份的娘娘,不都是有嫌疑的了?」白若嘆氣道,「如今還不如讓顧大小姐,好好給貴妃娘娘調理。」
如此詭異的轉變,就是個傻子也猜到了,顧爾冬抬眼朝著白若何太后看過去,輕笑著搖頭,到底是一家人,如此看來燕和也不會懲罰白若。
若是死纏爛打下去,必然會有人上前來頂罪。
這念頭才一想完,門外就有一宮哭著進來,撲通一下跪到眾人面前,梨花帶雨的,將自己不小心要送去給王人的蟹黃包,送到了顧寒秋的桌前。
「你說你看錯了桌子,將東西送上去之後直接回到膳房了?」顧爾冬有些不敢置信,這是將人當傻子騙吧,後宮里選冊的這些宮,都是極其靈巧聰慧的蠢笨些的,也不會安置宴會上去。
打眼一看周圍幾人面平靜,就連燕和現在都轉怒為淡。
默許了這種指鹿為馬的把戲。
「行了,既然有人出來認罪,那麼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燕和有些疲憊,揮手讓林軍將上前認罪的丫鬟帶下去。
太后和白若則平安無事走出宮殿,顧寒秋還躺在床上,當真是人間笑話。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可是所有人都當做沒看見。
「你為什麼還沒有走?」顧寒秋躺在床上,悲哀睜眼,「你還要看我的笑話嗎?」
雖然與顧爾冬爭鬥,很有贏的時候,可是也不代表著蠢笨至極,至這件事,也同顧爾冬一樣看明白了。
「有一句話,我之前與你說過。」
顧爾冬自顧自坐到位置上,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品。
顧寒秋才回來,還帶著即將出生的皇子,自然宮裏的東西都是頂好的,流產也不過只是半日,倒還不至於就有人開始苛扣的東西。
這一口茶香極了,但喝到最後卻又回歸平淡。
「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有長進的,白家的人,如今快將整個前朝後宮都攏起,想來父親應該將的難與你說了,為何你還是同白若一起來為難我?」
算不得開門見山,但是話也犀利極了,顧寒秋本以為自己沒了孩子,應該鐵石心腸的。
聽到這一段話,是將下咬得鮮淋漓。
「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為何要為難你。」稍稍扭過子,就已經開始氣吁吁,湧上滾,本是慘白的面容,突然騰上一氣,「協助你離宮,我了多侮辱,而你呢,竟然回來了,回來之後大張旗鼓的讓皇上贏取你,當真是好榮,好算計!」
竟然是這樣想的。
顧爾冬笑著卸出一口氣,有些事解釋多了,就顯得無趣。
當日,離宮,將所有的好都留給顧寒秋,如果顧寒秋堅定地將老太太送回顧府,燕和就算是為了扶持顧家抵抗白家,也不可能將老太太抓進宮裏來。
那可就是徹頭徹尾與顧延決裂。
可是顧寒秋沒有那麼長遠的眼界,任由燕和利用將老太太引進宮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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