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破爛的窗戶口朝外面看,能夠大致瞧出來是一個院落。
這會兒應該是看守的人離開了是個好機會。
水雲月雖然冷,但知道如果一直在這裏繼續耗下去,最終倒霉的只會是自己。
鼓起勇氣朝外頭沖,撞在門上砰的一聲,便是飛揚的塵土以及松垮掉的門軸。
只要我出去了,一定要讓那賤人比我更慘。
就靠著這一氣不停的撞著門,沒多久,老舊破敗的門就這麼嘎吱一聲宣告死亡。
門口開這麼大的靜,竟然沒有人出來,看樣子那群劫匪也是鬆懈了。
水雲月暗自慨,自己運氣好也不敢多耽擱,踉踉蹌蹌的朝院子門外跑去,竟然還真讓他跑出來了,一出來就看見好些個屋子錯落有致,這竟然是個村子。
水雲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這時候只能夠悶頭朝外頭跑。
只要能夠遇見人就能夠逃出去,表哥一定會替我報仇的,表哥現在肯定也很著急的在找我。
就這麼一邊念叨著,一邊朝外頭奔跑,風一吹便是大雪。
方才在的那院落里,小角暖烘烘的地籠燒著燕洵仰躺在躺椅上,翹著腳,瞇著眼睛打拍子,「已經逃出去了?」
山羊鬍子軍師著下眼睛咪咪,「自然是逃出去了,而且瞧那副樣子,回去肯定會栽贓給顧爾冬這一手渾水魚四皇子,您真是高啊!」
「要我說既然人都已經抓回來了,何必還要費工夫把人送回去,這大雪天的兄弟們也都不容易。」坐在旁邊的副將有些不認同,抱著手朝外側了側子。
好不容易把人給搶回來了,現在又要送回去,這不就是白費功夫嗎?害的他之前還讓顧爾冬扎了針,那勁兒可真大呀。
燕洵夜幽的,瞧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倘若不把它放回去我又怎麼能離開京城?」
「副將你日後還是多讀讀書吧,這幾日顧秦墨都快把京城翻了個個兒,更是跑道顧爾冬的院子裏將其破口大罵,說見死不救,還著人給指路,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著山羊鬍子,故作高深,看著副將。
有時候還真的得要這麼一兩個笨的人在邊,才好顯示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
副將果然憨厚的搖搖頭。
「如果他對顧秦墨並不重要,那咱們抓了又有什麼意義,只有失去了再得到才是最珍貴的,而且這一次給了能夠逃出去的錯覺,下一回你猜還會不會抵死反抗?」
經過山羊鬍子軍師這麼一說,副將總算有些明白了。
外面逃出去的水雲月覺著自己快要死了,卻在即將暈倒的時候見一個提著籃子出門的大嬸。
「救救我!」
隨後便是無盡的黑暗,等再清醒過來,已經躺在大嬸家的床上了。
得知了水雲月的份,這大嬸又是熱又是激,卻在背後暗自撇:就這樣一個蠢貨,逃跑都能夠朝著反方向跑。
王妃失蹤鬧得沸沸揚揚,王妃回來又是一頓飛狗跳。
春蟬將手上的養容湯放下,頗有些不服氣道:「沒想到竟然還能夠讓逃回來了,瞧那副樣子,說不定等會兒就回來找小姐的茬兒。」
顧爾冬只顧著鑽研一書,沒顧上說什麼話,胡點頭,端著湯一口下去。
這是自己親手調配的,就是為了抑住孕期的反胃衝還有其他的不適。
「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呀,今日下午這房間都已經傳遍了,王妃趕回來之後便和王爺說是你害的,是你找人綁架的。」春蟬癟著,收拾空碗,「您倒是自個兒上上心啊。」
顧爾冬取了帕子,將邊些許殘餘乾淨。
好笑的瞧著春蟬,「人家明明就是剛逃回來,現在還在王府里躺著呢,怎麼到你裏就像是他已經活蹦跳跑去皇宮告狀去了。」
春蟬如今負責的已經不是與顧秦墨那邊對接。
從顧秦墨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水雲月被送回來還是昏迷的,顧秦墨已經招來了醫,這會兒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話,其實是水雲月屋裏伺候的那些人傳出去的。
「可總會醒過來呀。」春蟬還有一些不服氣。
「那你讓我怎麼辦?逃出去嗎?背著包袱離開京城?」顧爾冬將書放下來,雙手一攤就看著。
這樣子愣是讓春蟬沒了脾氣,憋也不好說話了。
「小姐,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林嬤嬤打開簾子朝裏面喊了一聲。
剛從外面進來,這上寒氣還沒有散去,就暫且先不進去。
等顧爾冬穿戴整齊出來了,也已經找好燈籠打著朝外頭走。
現在這時辰已經過了吃飯的點為何祖母還要找?
顧爾冬雖有些許疑卻並未停腳,等踏老太太的院子,就聽見嘟嘟嘟的敲木魚聲。
「祖母,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聽見聲音,老太太放下木魚,扭過頭揮散了下人:「確實是有件事要與你商量一下,剛才還在想著這事兒怎麼說,也是你自己的事兒與你說一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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