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以不適推掉了姐妹們相約同去寶山寺燒香拜佛。
十月十五,寶山寺的路上,白若丫鬟走後,白家的幾個姐妹「恰巧」遇上王府的馬車。
「白家小姐都沒帶馬車,自然是可以搭載的。」水雲月端著姿態。
坐在馬車高位,瞇著眼睛,淡淡施捨道:「這天氣冷的,瞧瞧幾位小姐鼻尖都凍紅了,綠梅,倒點熱茶來。」
「謝過王妃,實在是家姐今日忽然不適,四皇子府傳來消息的時候,我們幾個已經到了皇子府外頭,這一時間有些急了。」白家大姐含笑接過茶水,倒也不失禮儀姿態。
其餘的一些姐妹們也都起給水雲月行禮道謝。
早在出門前,白家的些個小姐,也都準備好搭上水雲月這條線。
自然會調查清楚此人的格。
果然是,不得吹捧的,也喜歡打旁人。
白家大姐端茶杯掩蓋心中所想,「王妃這馬車比府里的好,半點不見震,當真是舒服。」
「是啊是啊,從沒坐過這般平穩的馬車。」
「定然是王爺特意給王妃做的,這般穩當,倒是不像坐馬車,恍惚就像是在自家庭院。」
一個接一個的馬屁拍起來,簡直就是不要錢往外撒。
水雲月眼裏的得意都快要遮掩不住了。
瞧著妹妹們說的越來越誇張,白家大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嗽一聲。
「多謝王妃搭載。」
說著這話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下。
突如其來的一停頓,水雲月猝不及防,手上的茶水撒在了自己臉上。
周圍小姐們都還沒修鍊到家,有不小心噗嗤一聲的,也有捂住角掩飾的。
水雲月趕拿了手心的帕子乾臉上水漬。
側頭看了一眼這些白家的小姐。
臉很差。
百家大姐頓時回頭瞪了們一眼。
一下子就沒人干發出聲音。
「幹什麼忽然停下來,你們這些馬夫是不是想死?」綠梅開簾子就開始大喊。
風一下子灌進來。
吹得這些上本就有些寒氣的姑娘們,一哆嗦。
水雲月手上還拿著暖婆子,自然不怕。
反而示意綠梅別關上簾子。
外頭這會兒馬夫也唯唯諾諾回答了:「綠梅姑娘,是和顧丞相家的馬車差點撞上了,所以才停下來的……」
越說聲音越小。
他不想說的,王妃對前王妃的態度,府里下人都知道。
果不其然,綠梅怪一聲,朝著前頭的馬車高聲喊道:「顧丞相家的?我還以為所有人都有恥心呢,一個棄婦都敢來燒香拜佛了?」
春蟬稍稍調開車窗,朝著綠梅看過去。
這一眼,氣勢很足。
足到綠梅哆嗦。
下意識鬆開了手。
「小姐,冤家路窄。」春蟬放下簾子,輕笑著給顧爾冬送了一枚紅提,「馬車是王府的,打眼看過去,還有白家的其他一些姑娘,至於白若似乎沒看見。」
顧爾冬朝著茶水當中點了些茶,嗯了一聲。
小小的攪著茶水,「讓他們先過去就好了。」
這種事,不吃虧。
誰讓誰都一樣,到也不用爭奪這一時之氣。
馬車夫很快就策馬讓開,寶山寺的路,很是陡峭。
一邊靠著山崖,另一邊則是空出來的,為了以防外,多數人都會選擇在白天靠著山壁走,安全不。
就算是到撞車的況,多數也是將一輛安置在另一輛之間。
顧家馬車晃悠悠停到了山壁旁邊,一邊已經徹底靠上了,但王府的馬車就是不走。
「王妃,顧家的馬車讓開了。」馬夫回頭。
準備驅車趕馬,卻沒想到綠梅一掌打在他的腦袋上,「誰讓你走的?」
「讓路,也應該讓他們停到那一邊去。」水雲月著上的污漬,眼神都不帶給一個。
馬夫不敢說話,綠梅冷哼著下去。
走到顧爾冬馬車旁邊,敲了敲車板。
這是極不禮貌的。
春蟬牙,開簾子:「幹什麼?」
「王妃讓你們去那邊讓路。」指向另一側路。
那邊,是萬丈深淵。
剛才怕了,那是忽然被這雙賤皮子的眼睛給嚇到了。
這會兒,一個臭丫鬟而已。
誰怕誰啊!
綠梅暗自舒爽,之前就一直覺得春蟬趾高氣昂不就是有一個王妃主子嗎,現在,自己是王妃邊的丫鬟,這個春蟬卻已經變了棄婦的丫鬟。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春蟬,放下簾子,咱們走吧。」顧爾冬茶水都喝的差不多了。
不過只是不想惹事兒,不代表怕事兒。
春蟬冷哼瞧一眼,迅速放下簾子。
馬車突然就朝前走了,綠梅猝不及防被掃了一臉的雪。
「啊!」綠梅氣急了,大吼大。
水雲月在馬車上,聽見靜正準備探頭,就聽見綠梅的喊。
周圍幾家小姐目愕然。
這丫鬟,如此失禮?
「王妃,這個丫鬟……」
「你用不著管!」水雲月也是有些昏頭了,二話不說跳下馬車,衝上前去就給了綠梅一個大耳刮子。
「沒用的東西,你什麼!還嫌不夠給我丟臉的?」說著不解氣,一腳把人踹的在地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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