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顧小姐有緣啊！」白若遠遠地其實就看見顧爾冬了。

卻偏要走到跟前的時候說一句巧了。

一直想找機會好好辱顧爾冬一番。

但是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像是泥鰍一樣溜，哪裏都找不到人。

「上次在月桂樓瞧見你，誰知道等我過去，你人就沒了，怎麼的，前王妃這是打算避開我？」白若看顧爾冬和風子依都沒說話，跟著又說了一句。

咄咄人的樣子，在這雪景下，顧爾冬瞧著直皺眉。

撇撇，當真是哪裏都有這人的影：「大好的雪景，不要讓人敗壞興緻。再說了，你都嫁人了，整日想著緣分避開什麼的，若是讓四皇子知道了，還以為你春心不死。四皇子妃，若是沒事兒，還是找點茬的好些。」

「就是啊，子應該和和氣氣的，焦躁有失禮儀，四皇子妃，你還有些差了。」風子依也跟著來了一句。

旁邊跟在白若邊瞧著有些眼生的尖臉小姐柳眉微皺：「二位是哪家的小姐，竟然敢跟四皇子妃這麼說話！」

這又是哪裏來的人？

風子依扭頭看向顧爾冬。

顧爾冬搖了搖腦袋，「這位小姐說的是，我們也不應在此打擾。」

風子依打量著這個子，鎖眉頭。份高貴的應該也都知道顧爾冬的事兒，絕對說不出如此無腦失智的話來，顧爾冬雖然已經和離，但是浩命沒有被顧秦墨撤銷，在禮部是有備案的。

論起份來，比白若這個空頭四皇子妃強多了。

「也不知道白若哪裏找來的這樣一個憨貨。」風子依捂著小聲笑了一句，隨後還朝著後頭看過去。

顧爾冬抬頭，手接了一朵鵝大的雪花：「應該是從西北地接回來的白家旁支小姐，白若這棋子算是廢掉了，三皇子邊還沒有白家的姑娘，白家的那位老將軍，許是還要打算打算吧。」

雪花在掌心很快融化，涼意像一刺，扎在手心。

這會兒外頭的天開始變暗，雪越下越大。

顧爾冬和風子依找了一涼亭，雖有四風手裏也都還抱著暖湯婆子，並不冷。

「總覺著，白家這般兩邊討好，最後不得善終。」風子依皺皺鼻，有些瞧不上的意思。

后又想到自己親爹乾的事兒，更是嗤之以鼻，「兩邊討好的，更是最後得不到好，又不是誰都是個傻子。」

「不，量為幌子，無論誰登基了，白家都會好好的。」顧爾冬卻嘆了口氣，「就算是四皇子上位，白家，也有能力掣肘新帝的。」

這才是大家族的厲害之。

白將軍，即便是已經快要退居二線了，白家積攢出來的力度也足夠強，護著白家三五十年還是輕鬆的。

只要，燕國沒出意外。

顧爾冬角帶笑。

遠來了一輛馬車。

水雲月滴滴的走下來。

當王妃后，這子越發貴，就連下馬車，都要人臺階。

瞧著小廝齜牙咧從地上爬起來，綠梅笑的歡快：「王妃，這王府的奴才到底還是沒有咱們東楚的好，瞧瞧，這才多大點事兒，居然敢齜牙咧，要是在東楚，就要拉去發買了。」

「是有不如，咱們先去賞雪吧，王爺給安置的位置還有點遠呢。」拿著帕子，水雲月珍惜的抖落上雪花，「這服可是王爺親手打的狐貍做的，要是淋了可就不好了。」

說著，還手拍了拍。

小廝低著腦袋，說不上垂頭喪氣，只覺得夠憋屈的。

等人走遠了，馬夫才從上頭下來，打袖子裏掏出來傷葯，「前王妃走之前在藥房裏留了不葯，效果很好。」

打前頭瞧見的卻是白若。

「王妃來了。」

白若給了邊表妹一個眼神。

有好戲可以看了。

「你們倒是來的早。」水雲月淡淡擺手，「我下午在府里給王爺喂葯。」

這一副驕傲又自得的樣子，白若咬了咬后槽牙。

但是對比起來更討厭的是顧爾冬。

「是嗎？那倒是巧了，剛才我還看見顧爾冬在前面的亭子裏跟著風子依賞雪。」面帶著笑，實際卻想著如何在對方的心窩子裏狠狠紮上一刀。

果不其然，水雲月臉微微一變，雖立刻恢復原樣，卻還是讓白若看了明白。

「不過也就是來王府給王爺醫治的，與宮中醫有何不同，白小姐若是將其與王妃相提並論，那是辱沒王妃。」綠梅眼睛上挑。

自打水雲月當上王妃，便是一副犬升天的做派。

王爺慣著寵著王妃，人盡皆知。

如今王妃邊也就一個己下人，自然是將自己當做王府第三人。

這會兒和白若說話，語氣傲慢。

白若角微微朝下，「王妃的奴才，還真是有教養，早就聽說了東楚對奴才嚴苛的很，如今看來倒也不是。」

一個奴兒罷了，狗仗人勢？

水雲月只是相對而言不聰明，但是白若如此赤的嘲笑，看出來了。

如此，自然要教訓教訓這個有些翹起尾的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