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來得太過突然，水雲月甚至覺自己在做夢，狠狠掐了一下大，疼痛伴隨著的是喜悅。

「今日我是陪著一起過來的，路上安排的殺手是你的人？」顧秦墨隨口問了一句。

水雲月面瞬間又白了幾分，略有些慌的站在原地。

「我就是想找人教訓教訓，沒有想殺。」

的確沒有想殺掉的意思，只是找了幾個流浪漢，買了一些催劑。

原來竟然這麼好運，是跟著表哥一起過來的，難怪那些人有去無回。

顧秦墨眼底藏著的是滔天怒意。

今日劫持馬車者，並不只有三號的人，他安置的暗衛被牽扯住，所以才耽擱了那麼長時間，追尋過去，卻發現了山廟當中那些齷齪的東西。

原以為是四號乾的，沒想到竟然是水雲月買通殺手。

「時候不早，我先走了。」顧秦墨半點不舍都沒有，關門之後只剩下無盡的失。

水將軍倘若知曉水雲月變這副模樣，只怕黃泉之下難閉眼。

綠梅在外頭瞧著顧秦墨比方才進去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戾氣，就連上前去送一腳都不敢了。

等到低氣徹底離開這院子，綠梅才快步開了門，想要去看看自家郡主，這會兒是不是難的在痛哭。

「綠梅你知道嗎？表哥他答應了！他答應我了，他要休掉顧爾冬，娶我為妻。」

水雲月上前去便抱住了綠梅。

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距離夢想如此近。

只要顧秦墨解決燕國這邊的事務，回到東楚，那就會直接登基，東楚皇后的位置就是的了。

皇后之位，手可及……

平緩心，水雲月鬆開手，臉上得意之，抑不住。

戲臺之外，顧爾冬丟了一顆乾果丟進，老遠就瞥見顧秦墨沉著渾的氣息朝這邊過來。

「走吧。」

馬車晃晃悠悠，顧秦墨一言不發。

「就算是戴著面，我也能夠看得出來，你心不在焉。」纖細的手指在面前晃了晃。

馬車裏就只有顧爾冬和他。

被喚回神的顧秦墨抬眼與對視。

「回去我得給你一封休書。」

馬車驟然一頓。

隨後又像沒事兒一樣繼續朝前趕。

顧爾冬表也稍稍一擰。

裏咀嚼的乾果頓時不香了，吞咽下去后靠在馬車壁。

雖然早就預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可聽到這兩個字仍舊覺著不舒服。

「你想好了？」深吸了口氣，「理由。」

「這邊的事理完之後，得有一個合理的份在那邊迎娶你。」面忽然抬起來。

顧秦墨眼底竟然綻放了幾笑意。

眉眼彎彎。

便是瞧不見那張臉，只從這雙眼睛裏就能看出來，他很高興。

「我……」顧爾冬啞然。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驟然間撲哧一笑。

「水雲月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到時候知道被你耍了，估計得瘋。」

不過他想的還真是遠的。

燕國的王妃被送到東楚去，自然不可能與東楚的太子婚。

但倘若是一個下堂婦，雖說會被反對，阻力卻也小了不。

「可我平白無故的就了二婚。」想通了，顧爾冬也沒那麼生氣，瞪著一雙圓溜的眼睛看著顧秦墨，出手，手心白。

「你得給我賠償。」

「我書房裏有一疊地契。」顧秦墨盯著這白的手心，結上下，手便將其握在手裏。

……

王爺忽然休妻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

三輛馬車，從王府行駛到顧府，這一路上無數人圍觀。

一如當年顧爾冬，在花轎上被抬進王府。

「看熱鬧的人可真多呀。」

春蟬開簾子瞧著外頭，幸災樂禍的、好奇的、憐憫的、同的，這一張張臉當真是千姿百態。

顧爾冬靠在車廂鋪好的褥子上，無所謂嘆了一聲：「被休下堂的是我，你這般嘆做什麼，不過只是換了個地方，繼續當你的小丫鬟而已。」

方才那一點悲泣之，頓時沖得一乾二淨，春蟬默默放下簾子。

林嬤嬤站在旁邊捂著輕笑。

「雖說王妃不在意，可是眾口鑠金，只怕到時候那幾位小姐要找上門來嘲笑。」林嬤嬤笑完之後又嘆氣。

也不知道自家小姐這是怎麼想的？為何此時還能夠調笑出來。

難不是氣急了，反而高興？

「現在不要我王妃，還是大小姐吧，聽著也年輕不，到時候回府了，不要擺著一張臉讓祖母擔心。」顧爾冬拍了拍林嬤嬤的手。

和顧秦墨的計劃，知曉的人，也就只有春蟬和春月。

林嬤嬤這番擔心才是正常的，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便是老太太。

老太太子骨不好，倘若聽到這些消息……

算了，還是回去多準備幾樣其他強健用的蠱。

顧府側門早就已經打開了。

顧家的眾人都在外頭等候著。

就連顧寒秋，都站在人群當中，不過也就只有，心理竊喜，臉上還有幾分笑意。

「大小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