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如果覺得不可能,大可以去太醫院裏問問秦太醫,我要是記得沒錯,他是你的主治。」
燕洵的話音一落,水雲月渾發抖,雙目略有些渙散。
好在是坐在椅子上的,否則非得丟了面子不可。
渾乏力,有些不敢置信,當時的確沒有找到雲秀的。
還以為是直接燒化了,原來沒有死。
「怎麼樣?郡主可考慮好了?」燕洵手指敲在桌上嘟嘟嘟嘟的,這一聲接著一聲,水雲月的心跳便跟隨著這聲音波。
「你想要名單就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水雲月了袖子,忽然鼓起勇氣面對燕洵。
對於這般不識趣的討價還價,燕洵只有冷哼一聲。
現在又不是在商討。
這人難道是腦子不太好嗎?
「我的命也沒那麼值錢,如果四皇子不答應我的話,那你就直接跟皇上去告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任何間諜的消息。」水雲月豁出去了,這一次機會難得,倘若真的能夠功,虧的可就不是。
反正要命一條,如果燕洵不答應,那就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面對這樣抱著彼此念頭的水雲月,就連燕洵也不由得皺了皺眉,像這樣的骨頭是他最不願意打道的。
「那你說說吧。」
「我要嫁給顧秦墨,並且是正妃的位置,等我嫁給他,我就把名單給你。」
水雲月話音一落,燕洵便忍不住嗤笑一聲。
「郡主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啊,這種話都能夠說得出來。」也不知道是多麼沒有自知之明。
他戲謔的目落在水雲月上,水雲月心理煎熬卻也堅定。
這是難得的機會,不會放過的,即便對手是燕洵這樣的豺狼虎豹,只要能夠拼搏到那個位置,將顧爾冬趕走,日後表哥飛黃騰達回到東楚,那就是萬人之上。
現在的屈辱就不算什麼,到時候非要把燕洵剝皮活剮了。
「你不是一直也想要對付顧秦墨嗎?只要我嫁給他,我還可以幫你栽贓。」
沒想到這人還真是蛇蠍心腸,燕洵收起了之前對水雲月的不屑和輕蔑。
能夠覺得出來,他們二人是一路的,只是這人有些蠢了,倒是不妨礙的野心。
「你既然心儀顧秦墨,又何必要栽贓?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這是我的事,只要四皇子一句答應還是不答應,旁的無需多問。」有了談條件的籌碼,水雲月也沒那麼怕了,臉上甚至還多帶了幾分自信,這副樣子卻偏偏人覺得可笑。
只是此刻只有他們二人在此,燕洵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下來了。
直到天黑,春蟬才從風家回來。
去的時候大包小包回來倒是一清爽。
「王妃,風小姐已經好一些了,今日看著氣也好了不,清醒的時候也比昨日要長一些。」春蟬已落地,就急急忙忙跑過來找顧爾冬。
手上的醫書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顧爾冬將其放下,轉頭見春蟬無恙,又聽說這樣的話,心裏一塊石頭才總算落下去。
「與我詳細說說,究竟如何。」
……
「看樣子,這些藥的確有效,明日還是按照同樣的法子去,仔細盯著,一日都不可懈怠了。」
春蟬忙點頭又有些擔心,瞧了一眼屋裡冷清清的,林嬤嬤年紀大了,這會兒也已經回去休息了。
「可是每日都是我去盯著,王妃這邊也沒個當差的這……」春蟬有些猶豫。
顧爾冬笑了一聲:「擔心你不在,這院子裏就運轉不開了,林嬤嬤照顧的很好,而且王府安全的很。」
春蟬又呢喃了兩句,聽不大清楚,顧爾冬便沒搭理了,這丫頭總是主意大。
「王爺這幾日有公務在,說是什麼地方又出水患了,我沒太注意,這幾日都走不開。」知道這丫頭擔心的是什麼,顧爾冬一邊翻看書一邊解釋,「今日也忙壞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打發了春蟬,顧爾冬又開始低頭鑽研。
屋裏就只有幾盞豆大的燈,這看書久了,眼睛難免有些累。
剛打了個哈欠,背後就出來一雙手,暖暖熱乎的。
「不是與你說了,讓你早些回去……」
一回過頭就看見泛著冷的面,在橘紅的燈火下,竟然多添了幾分溫。
「這麼晚了還在看書,眼睛不累嗎?」顧秦墨一雙大掌覆蓋在了的眼皮上,熱氣順著眼部的位朝里緩緩進。
今日一整日的疲憊頓時湧上來,又漸漸消散下去。
「你這幾天不是忙著呢嗎?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顧爾冬閉著眼睛,任由顧秦墨給按。
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舒坦的想要嘆一口氣。
「剛忙完回來,這不是看你屋裏的燈還亮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回來的時候本是想在書房湊合一夜的,但是看見顧爾冬屋裏的燈還亮著,心裏不由得熱乎乎的,還有個人在深夜裏等著,總覺著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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