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去又談何容易，再說了王爺那邊……」顧爾冬頓住後頭的話也懶得再說了，「隨們去吧，倘若真有那檔子事，大不了我就自請下堂，總之還有幾宅院可以供我養老。」

倘若真的郎有妾有意，在這邊礙事反而不。

林嬤嬤瞪著春蟬，春蟬卻只是靜靜看著顧爾冬王妃，這話說的不大對，王爺對水雲月可沒有那種心思，頂了天也就是舊相識，這些日子春蟬也看出來了，水雲月之所以這般肆無忌憚，可不就是仗著曾經與王爺相。

雖然說這個做丫鬟的不知道主子小時候的那些事兒，可是府里人人傳的有鼻子有眼。

「王妃可不能這般消極，王爺未曾說過這樣的話，若您自個兒這般胡猜測，最後傷了王爺的心，那不是仇者快，親者痛嗎？」春蟬寬著，又說起另外一件事兒，「之前您讓我去給風小姐送葯，我打風府看過去卻覺著風小姐似乎不太行了，說想要見見你。」

顧爾冬目一滯。

難不腦袋磕重傷了，這還真的得去看看，給那些治療皮的傷葯也沒什麼用。

「一路奔波勞累著，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王妃，咱們先回院子裏頭吃一些飯，再說這些事兒吧。」林嬤嬤拽了下春嬋的手，領著顧爾冬進院子。

這些人啊，當真是半點不懂事，王妃才回來，就把這些糟心的事兒一腦倒出來，就是個健壯的人，整日到這些煩心事兒都會鬧病，更何況王妃子骨一向不好。

四皇子府。

顧寒秋帶著丫鬟悄咪咪來的，沒打前頭遞帖子，直接走的側門。

「我聽說你上有傷，給你帶了些藥膏來，你別嫌棄我，這些日子咱們都不好過，沒想到四皇子明面上人模人樣，背地裏卻能夠下這樣的狠手。」顧寒秋裝作跟平時一樣，手上還提著些藥膏。

這都是顧爾冬提供的，說是對淤青淤痕有奇效。

打死也沒想到，平日裏在面前耀武揚威的白若，背地裏卻被四皇子打得渾青紫。

剛得到這消息的時候，說不上的一子竊喜，等今日瞧見了白若，卻又覺得心裏悲涼。

見到是顧寒秋來了，白若沒給好臉。

掃了一眼送過來的這些藥膏，冷哼一聲。

心裏卻把水雲月給恨了。

當時在宴會上，水雲月肯定就已經看出來了，這一轉頭就把事到說，白若的面子，只怕已經全都被水雲月當做笑談撒出去了。

「我又不是過來笑話你的。」顧寒秋將藥膏放在桌上。

顧爾冬讓過來談話，可是現在看到這些人，總覺著水雲月不會放過自己，這會兒又跳出來，就心裏慌。

也忍不住的，就想要給白若上眼藥，「水雲月不是個東西，你對也算是好了，可是不但半點不記恩……罷了，你若是不信我，這藥膏塗就塗，不塗就算了，我也不在這裏招你的眼。」

敲著桌上放的那一罐子葯，白若罕見的，沒有惱怒。

自打被四皇子打過之後，白家的那些姑娘也就離遠了，平日裏沒幾個人願意來府里看，之前的那些手帕上說的好，實際確實連句問候都沒有。

反倒是這個平日裏看不上眼的顧寒秋竟然送葯過來了。

「你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白若心裏鬆了那一口氣，楊聲住顧寒秋，「難得來一趟，坐下來說說話吧。」

上雖然有淤青，可也不重，四皇子下手有輕重，不能夠讓真下不來床，否則白家那邊也確實不好代。

顧寒秋飛快的瞄了眼手臂上的淤痕，趁著說話的空擋，把葯出來，給塗上。

這藥膏是顧爾冬親手調配的，效果自然很好，剛上手，便是一陣清涼。

淤青之之前的疼痛減輕了不，這般舒服，白若倒也樂意與顧寒秋說上兩句話了。

「我聽說昨天宴會上出事兒了？」一邊給白若塗著葯，顧寒秋一邊不經意地問了一。

白若倒沒有多想，反而覺著這就是顧寒秋的子，要是不問那就奇怪了。

「有一個刺客，那可是兇狠極了，就是對著顧爾冬去的，看樣子不止得罪了咱們，還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那刺客一般人供養不起來，要麼就是江湖上的，要麼就是死士，並且還是個子，你想想要供養出一個子刺客，得花多大的功夫？」

說起這事兒來，白若也是滔滔不絕，之前見著那刺客沖著顧爾冬去，最後傷了水雲月，心裏說不上多舒坦。

這會兒又有聽眾，自然是願意叨叨的，將話全都說明白。

「我以為這刺客還是你安排的呢。」顧寒秋驚訝捂住，「除了咱們，還有誰想讓死？那水雲月最後了重傷，應該不是找的人。」

「我倒是覺著這手筆像我姑姑能夠幹得出來的，只是如今被皇上囚在深宮之中……」說到這裏，白若忽然止住。

顧寒秋一臉疑地瞧著。

這話怎麼說一半就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