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居高臨下瞧著,這會兒與第一次見面差了不。
「來佛堂說事?」顧爾冬注視著顧秦墨,拂袖坐在了團上。
這一會,三個人都在這兒了,那就是打算和坦白?
「只是想要跟王妃要個說法。」祁醉手也給水雲月拿了一個團,「月兒怎麼說都是來府上做客的,為何,王妃頻頻欺辱?」
「何來欺辱一說。」顧爾冬淡淡回了一句。
「郡主在王府住的不舒服,大可回去,東楚二皇子!您現在是對我興師問罪?」
慢吞吞的話,卻說的祁醉一愣。
他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意外的看著顧爾冬,走了兩步,到顧秦墨側,「我只是,覺著郡主雖然是送來和親的,但……」
「但什麼?二皇子忘記了,不是我要在王府住下的。」顧爾冬一臉笑意看著他。
論說話的技,這些古人,每一個能打的。
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綁架你們,能怎麼著?
不了,可以走。
沒求著留下來。
「可昨夜裏有蛇進了我屋子,王妃,那條蛇是你放的吧?」水雲月打祁醉後出來,指著顧爾冬鼻子就開噴,「便是再厭惡,你也用不著這般下作。」
祁醉也點醒了,放蛇咬人,可是大過。
他視線挪向自家大哥,這事兒,作為王府的主人,怎麼說,也得出面來做個主吧?
卻不想等他看過去,就看見自己那個之前英明神武的大哥,正滿眼溫的看著顧爾冬。
頓時心裏浮上一層擔憂。
「其實,我今日來也是要把郡主接回去的。」祁醉深深看了顧爾冬一眼,「不知道那條蛇的事,你該如何解釋?」
此時的他心如麻,如果大哥只是對顧爾冬有,大可以再回到東楚之後把人接回去。
可如今看來,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只怕大哥已經深重,再加上顧爾冬的子並非一般子,只見過幾面,便能夠察覺出其中的強勢和彪悍。
顧爾冬雙手環,挑眉看著水雲月的臉。在說起那條蛇的時候,水雲月眼底還閃過了一恐懼,那眼神裝不出來,瞧著昨夜的確嚇得夠嗆。
「什麼蛇?」裝作一副疑的樣子,微微蹙起眉頭,「雖然我養了一些蠱,但那不是已經郡主一把火給燒了嗎?」
「你別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燒了你的蠱蟲?」
「那你又是哪一隻眼睛看到我給你放蛇?」顧爾冬站起來,一步接著一步朝水雲月走過去。
雖然個子差不多,可水雲月還是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直到靠在了佛堂的貢桌上。
後背被桌子抵住,水雲月退無可退,才想起來自己何必怕,一臉委屈可憐,「我邊伺候的那個丫鬟說見到過春蟬半夜到我屋裏去。」
「除了那個丫鬟,還有誰看見嗎?」顧爾冬心底發笑。
春蟬輕功極好,就算是手上拿著一條蛇去水雲月屋裏,也用不著走路啊,更何況後院林木眾多,便是天還沒黑,就已經暗的看不清楚路。
如今不用別人來解釋,祁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在調查顧爾冬的時候,自然會順手把邊的人一起查了,春蟬是大哥送過去的人,手腳功夫不可能差。
這會兒也差不多明白了,他皺了皺眉,「把你那個丫鬟過來吧。」
水雲月抹著眼淚,一聽到二表哥語氣有向著顧爾冬的意思,頓時哭出了聲:「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差點兒被顧爾冬給害死了,難道你還懷疑我和我的丫鬟在騙你們嗎?」
「你這不是還沒死嗎?」顧爾冬淡淡了一口。
「難道非得要我真的死在王府,王妃才能夠開心嗎?我死了,對你又有什麼好?我看王妃嫉妒之心實在太重,你這是犯了七出之條……我和王爺還沒什麼呢,你就已經這樣對我了,倘若別的子懷了王爺的孩子,你豈不是連王爺的子嗣也一起要做掉。」水雲月淚如滾珠。
這句話確實提醒著祁醉要擔心著點兒顧爾冬以後跟著一起到東楚,會禍害了顧秦墨的子嗣。
皇室最看重的就是孩子,若不能夠傳宗接代,那人也不過只是一個沒用的工而已。
因此這些宗族最避諱的,便是子嫉妒心太重,著手殘害子嗣。
站在旁邊的顧秦墨和祁醉紛紛皺起眉,顧秦墨自是不想聽到這樣的話,祁醉則是真的考慮起這件事來了。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擔心,再者說,你這意思是打算給王爺做妾,擔心我害了你和你這肚子連個氣兒都沒有的孩子?」顧爾冬一步踏上前,和水雲月也就隔了一拳的距離。
抬起手掌按在了水雲月的小腹,什麼都還沒做呢,水雲月就狠狠打了一個,「如果你真的想給王爺做妾,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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