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月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這丫鬟的示好。
這些丫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等祁醉回來,把之前的侍都帶過來,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老太醫沉著一張臉進來,推開門就看見水雲月穿著整齊,包袱都已經打好了。
剛才在來之前還替雲秀那丫鬟看了看上的傷,瞧著水雲月郡主弱弱的,但實際上卻是個心狠手辣的。
他一本正經朝著水雲月鞠了一躬,行完禮便站在原地面無表:「郡主想要離宮不應該和老夫說,而是請奏皇上。」
水雲月狠狠的擰著眉頭打斷:「這種小事用不著請奏皇上,再者說,你每天也就是給我換一個葯而已,而且你們太醫院不是一直流傳,王妃的水平在你們所有人之上嗎?我若是回王府了,王妃自然可以照顧我。」
說到這裏,水雲月就忍不住鄙夷。
一院子的醫,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子。
顯然這養的都是廢,也不知道燕國到底是怎麼做到比東楚強大的。
心裏這些話可都毫無遮掩的表在臉上了,老太醫面上無,但依舊言辭嚴肅:「郡主離宮一事,並非你我口頭上說一說就能夠放您離開的,即便是老頭我讓您離開了,這外面的林軍也不是郡主你們這些流之輩能夠闖得過去的。」
如果沒有皇上的口諭,水雲月貿然離開了皇宮,這些看守的太醫腦袋就得和子分開,外面那一群林軍同樣也會到責罰。
老太醫還記得外面當守的林軍侍衛,因為水雲月可已經過罰了,這會兒估計心裏惦念的厲害,正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從東楚過來眼高於頂的人。
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側了側。
……
老太醫離開之後,水雲月看著屋裏那盞燈氣的,手就把燭臺拿起來,朝地上砸過去蠟燭還燃著咕嚕嚕,轉了圈就朝著簾子燒過去。
雲秀才一回來就看見紗簾燒起來了,趕上前去抬腳把火踩滅。
「郡主您可要小心些。」瞧著地上殘留的灰燼,覺著心驚跳,卻不曾想,一抬頭就直接挨了一掌。
「我讓你把火滅了嗎?沒用的丫頭,一整日只知道惹我生氣,滾出去。」
水雲月也不知為何就是想要找人出氣,總覺得心裏憋屈的厲害,本來也是想著把地上這火給滅了的,可是看見雲秀進來,竟然就想著乾脆把太醫院一把火點著了,不相信皇上還不讓走了。
雲秀捂著臉,連連後退,低垂了眉眼,唯唯諾諾,半句話都不敢說。
看那一副窩囊樣子,水雲月更是氣不打一來,「我要回王府去,你去和林軍說說。」
就連秦太醫都知道水雲月得罪了林軍頭領,自個兒當然也是門清。
但總得去問問不是?
「可是郡主……」
「沒什麼可是的,我是主子,讓你幹什麼你就去。」水雲月惡狠狠回過頭來,瞪了一眼。
就知道這個丫鬟有旁的心思。
吩咐做件事兒,推推桑桑的就是不樂意。
這樣的東西竟然還安排在自個兒邊,也不知道祁醉究竟是怎麼想的。
「是……」雲秀低頭離開。
只怕郡主如今已經將視作眼中釘了,今日去找林軍守衛必定會挨一頓罵回來,怕是也沒有好果子吃。
越想越覺著待在郡主邊兒,實在是折磨人。
「雲秀在這幹什麼呢?的抹眼淚。」
老太醫打旁邊走過去,正好就看到雲秀低著腦袋眼淚,準備朝外頭去,趕出聲住,「你這麼晚了去外面做什麼,那外頭可都是林軍守著,你回頭啊,別他們當作賊給抓了去。」
都在太醫院裏住了這麼長時間了,這裏的太醫們也都知道水雲月是個什麼脾氣。
邊的丫鬟,哪一個不是盡了磋磨。
這四個丫鬟里,只有一個討得了水雲月的好,剩下的也就數雲秀最倒霉,日日跑去藥房裏頭借葯。
「秦太醫,我家郡主想讓我去和守衛說說,將我們放出去,可是我總覺著這事兒只怕沒那麼簡單。」
呵,原來這心思竟然還沒有斷呢,也是夠歹毒的,竟讓邊的丫鬟去送死。
這老太醫眼底的芒都犯了冷勁,林軍的首位,可是因為水雲月挨了好大一頓罵,皇上又是責罰又是辱罵的,現在還在氣頭上,這水雲月自己去估計也就是被轟出來,讓個丫鬟過去……那就是送死。
宮的姓名都算不了什麼,更何況是一個送過來和親的郡主的丫鬟。
「你還是不要去了,殺人可是用不著聖上的口諭,只憑著你擅自出這院子,就能夠將你格殺了。」
「啊,那可怎麼辦呢?郡主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我一定要去的,我要是沒去,郡主那邊也饒不了我……」雲秀眼裏的都暗下去了。
只是一個小丫鬟,這一條命也沒被主子們放在眼裏,更何況是喜怒無常的水雲月。
「我等會兒要去皇上那兒給閉一下號脈,我就順口將這事兒提一提,看看皇上怎麼想的吧。」老太醫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瞧著也算相過幾日的小丫鬟如此為難,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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