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通紅的朝著顧爾冬看過去,卻不是看。
顧爾冬回頭,果不其然,看見一張面。
「我現在就是在趕你走啊。」既然都已經看見了,顧爾冬也沒打算做什麼,反而是轉回過頭來,沖著水雲月笑了笑,「那你現在,走嗎?」
水雲月哭的更大聲了,泣著彷彿隨時都會暈倒過去一樣。
可憐看向顧秦墨,委屈的紅著眼圈,大滴大滴眼淚掉下來,「王爺,我不知道哪裏招惹了王妃,居然要這般辱我,我在王府雖是寄人籬下,可也……可也太過分了。」
面下的臉,不為所。目都沒給一下,反而是神莫名看向顧爾冬。
「王妃,別鬧。」他像是哄孩子一樣,嘆了一口氣,朝著顧爾冬過去,出手打算將人摟懷裏。
卻在到顧爾冬的瞬間,指尖麻痹。
「我不鬧了。」冷眼看著顧秦墨麻痹的手指,上面有一個細微的黑點,「只是有時候,心裏的抑鬱之氣,難發泄,總得找個地方宣洩不是?否則,在心頭,會憋出病來的。」
一步退開,他的手指又能夠活。
顧秦墨皺著眉看著顧爾冬轉走。
丫鬟也都被顧爾冬帶出去。
水雲月,一邊泣一邊將丫鬟都驅趕出去。
「表哥,都是我不好,但是我不知道,哪裏讓王妃不高興了。」憋著,笑臉慘白,搖搖墜。
卻就是要倔強的認錯。
彷彿真的了天大的委屈。
「是你讓人燒了蟲室的?」顧秦墨沒計較的稱謂。
這裏現在沒人,他直接坐下,冷眼看著床上還紅著眼圈的水雲月。
雖然應該是問話,可話語里更多的是已經確定的緒。
水雲月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我就是覺得,王妃養那些東西對不好,不是說蠱蟲需要新鮮的培養嗎?而且……的那些蟲子還會跑出來……」
「是你乾的?」他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冷。
便是面遮擋著,水雲月也能覺出那寒意,不管頭疼眼花,翻開被子就要跪下來。
卻被顧秦墨一個眼神,凍僵在原地。
「我……是,表哥……我只是……」
「你太讓我失了。」顧秦墨轉關上門。
祁醉一臉糾結的站在外面。
「聽到了?」他一步踏出來,眼神說不出的冷冽。
祁醉愧低頭,「大哥,我也不知道居然這麼大膽……而且小嫂子居然真的忍下來了……」
換到他的上,若是誰敢將手到自己的底盤來,那爪子就要全部剁掉。
更何況是花費了心的蟲室。
「那我將帶回去。」祁醉開口。
顧秦墨卻是搖頭,「這幾日應該會安分一點,但是驛站被人盯上了,你和水雲月都不安全。」
這才是他們真正擔心的。
水雲月說重要,也重要,若是誰將殺了,那這次的和談便只能無疾而終,但是若說不重要,那也只不過是一個被送到燕國和親的花瓶,擺設罷了。
便是真心喜歡顧秦墨,也只能按照祁醉的安排。
「再等幾天吧。」
這一等,就是三日過去了。
水雲月住到王府的事兒,路人皆知。
但祁醉放出去的消息,卻是水雲月和顧爾冬投意合,同姐妹,所以才住到一起去的。
春蟬氣鼓鼓回來沒好氣的坐在凳子上,拿了帕子乾淨臉上的汗珠,「王妃,這事兒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簡直就是瞎了……」
王妃怎麼會和水雲月為姐妹?
「匆匆跑出去,匆匆回來,就為了抱怨兩句?」顧爾冬翻開水仙花的大葉子,朝裏頭澆水,頭都沒抬起來。
「不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來看郡主了。」春蟬搖搖頭。
就連在旁邊收拾屋子的林嬤嬤都有些愕然,下意識道:「那白小姐,和二小姐來了?」
三個人一臺戲,兩個男人和一個人,也是一臺戲。
春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怎麼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好像還都帶人來了。」春蟬砸吧了下,「都是人。」
上次的事之後,顧秦墨不收人的傳言都已經流遍了京城,這會兒三皇子和四皇子應該不會這麼自討沒趣才是。
「等到午飯的時候再說吧。」這幾日乏的很,這回能不去見人就不去,更何況都是探水雲月的,並不想湊這熱鬧。
「好吧,王妃,我覺著您這些日子沒了活力。」春蟬噘。
原以為顧爾冬會毫不猶豫過去湊熱鬧,順帶的做個攪屎,卻沒想到熊熊八卦之火燃燒起來的春蟬,只等到了這麼一句話。
輕笑著翻開醫書,「大概是年紀大了?」
林嬤嬤也跟著笑,「也是,這屋裏大概就是只有春蟬一個長不大的。」
就在一片祥和之際,來人傳報,「王妃,三皇子和四皇子想請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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