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爾冬朝小丫鬟臉上多看了幾眼。
這個丫頭,極有眼力見,而且腦子也轉得快。
「先去看看郡主吧。」扯了顧秦墨袖子,當著小丫鬟的面,撒開手,「你給我拿著針灸包。」
這話是對著顧秦墨說的。
到水雲月院子來,就想要使喚顧秦墨。
顧秦墨也是甘之若素,趕的從春蟬手裏接了針灸包。
一向冷冷的王爺,居然這麼聽王妃的話!
小丫鬟不著痕跡掃過一眼,快速低頭去,心裏卻是暗嘆一聲。
雖然不知道顧秦墨的份,但是在水雲月邊很久了,多猜出來,郡主心儀的就是這個大燕國的異姓王。
英雄誰不喜歡呢?
可是郡主這次只怕,只能洋興嘆,王爺指定沒多樂意。
「你看什麼呢?」春蟬走到小丫鬟後頭,嚇了一跳,「在這裏熬藥是你的主意?」
小丫鬟剛被嚇到,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下意識搖了搖頭,隨後又點頭。
「不不不,是我想著麻煩才到這裏來熬藥的。」
春蟬嗯了一聲,就跟在顧爾冬後進去了。
小丫鬟心有戚戚,王妃邊的這個大丫鬟,應該是看出來了吧。
咬咬下,算了,反正都是郡主吩咐的,也不會一直在王府住著。
這時候,葯也熬好了,蹲下子將湯藥倒出來……
水雲月躺在床上,面慘白。
先進來的是顧秦墨,他帶著面,目里居然多了幾分喜。
水雲月頓時眼前一亮,隨即看到跟在他後的顧爾冬,表又一下子收斂起來。
蒼白的臉配上略紅的眼眶,一看就是傷了元氣。
「表……王爺,我的頭好疼。」委屈的聲音,就單單隻是聽著,都讓人心生憐憫。
春蟬和林嬤嬤同時皺眉撇,這個郡主,在誰面前都這麼撒嗎?
顧爾冬像是沒看見一樣,冷上前,走到水雲月床邊上,在臉上掃過,然後手,掰開的眼皮。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水雲月沒反應過來,異讓下意識掙扎,隨後慘,「王妃你要做什麼?」
猛力將顧爾冬推出去,可憐兮兮蜷在角落,淚眼朦朧,「王妃您要是不喜歡我……」
「閉!」顧秦墨呵斥一聲。
手攙扶顧爾冬。
「你不是說頭疼嗎?」顧爾冬在顧秦墨懷裏朝水雲月看,都快要收斂不住惱怒了,「我略懂醫。」
相互討厭,不需要什麼理由,單純就是看見,就不喜歡,顧爾冬也沒覺得有必要遮掩,赤表現出來,至自己心裏不會不舒服不是。
本以為只是自己心理作祟,但是這會兒看見水雲月楚楚可憐,做作的樣子,忍不住啊。
「王妃你是不喜歡我嗎?」水雲月委屈的瑟了一下,求助的目朝著顧秦墨過去。
「郡主,我家王妃略懂醫,王爺特意請來給您看看,你這樣子,人看見了何統,如是不喜歡讓我家王妃看,您大可回去,馬車都安排好了。」春蟬是個直子。
言下之意很明確,這裏是大燕王府,又不是東楚的地界,要裝模作樣回去裝去。
這一番搶白,讓水雲月噎住了,眼裏搖落不落的眼淚,刷一下子掉下去,卻是沒了那子覺。
顧爾冬覺著這會兒不說話有些不大好,咳嗽一聲:「春蟬,別說了。」
「沒有,是我的錯,王妃,我頭疼得厲害,所以才大意之下失了禮數,還請王妃不要趕我走。」水雲月多明,這會兒可不就是個好由頭,在這裏住下。
只要能夠住下來,那和顧秦墨相的機會還會嗎?
說著就捂住頭,一副頭疼裂的樣子,可憐兮兮。
「祁醉說明日過來看一次,這會兒也宵了。」顧秦墨忽然開口。
惹得水雲月眼前一亮,心裏竊喜。
表哥分明還是朝著我的,只要表哥發話,就算這個顧爾冬反對也沒什麼用!
果然,顧爾冬嗯了一聲。
也沒打算繼續給水雲月扎針,這樣子顯然是對自己抗拒,如若扎針過程中發生病人掙扎,這牛針進,可不是開玩笑的。
「行吧,那我回去了。」顧爾冬打眼朝春蟬看過去,春蟬立刻心領神會上前將顧秦墨手上的針灸包收回來。
「王妃可快點回去吧,這頭髮要是沒幹睡覺,明日該頭疼了。」春蟬走在顧爾冬後,小聲嘟囔。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啊。
後半句也只能在心裏頭說,左右看了一眼,沒瞧見剛才熬藥的丫鬟,在水雲月邊伺候的是另一個。
「王妃是生我氣了?」又在背後來了一句。
顧爾冬這次就當做沒聽見。
真是夠敗壞心的。
春蟬準備回頭說兩句,卻被林嬤嬤按住。
林嬤嬤朝搖了搖頭。
「你好好休息。」顧秦墨冷淡的丟下這句話就回去了。
才回到院子,春蟬先忍不住張道:「把自己當什麼了,這裏是大燕不是東楚,王妃你沒看見剛才那樣子,眼睛都快黏在王爺上了。好心當作驢肝肺,我給您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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