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你來決定。」
顧延突然將這個問題拋給顧爾冬,後者愣了一下,覺到整個屋子的目都聚集在自己上。
緩緩地看向顧寒秋,與此同時,顧寒秋也朝看了過來,還不等開口,就見掉著眼淚,哭喪著臉:「姐姐,是妹妹不對,妹妹對你太無理了,妹妹知道錯了,求求姐姐放過妹妹吧,妹妹再也不敢了。」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上,說不定一個心就直接過了。
但是顧爾冬只是淡淡的一瞥,猶如在看一齣戲一樣,眼底滿是冷漠。
說是道歉,可並未從顧寒秋的眼中看到毫歉意。以顧寒秋的驕傲和對自己的恨意,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認錯?
不過是順著局勢迫不得已的決定而已。
「父親是一家之主,爾冬無權做這種決定,還是請父親定奪吧。」
這意思,就是不原諒咯?
顧寒秋恨的咬牙,但是剛剛說了不會再頂撞顧爾冬,眼下也只能忍住。
顧延看向大兒,靜靜地坐在那裏,依舊是喝著湯,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
畢竟是姐妹,被顧寒秋整日排,放在誰上都不好,他倒也能理解,所以也沒有強求。
片刻后,他才沉聲開口:「既然冬兒都這麼說了,寒秋,你可知錯!」
顧寒秋搗蒜般的點頭:「兒知錯!兒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頂撞姐姐了!」
若不是沈姨娘告訴,這次的百花宴是接近和討好芹妃的好機會,打死也不會對顧爾冬低頭。
「看在三皇子的份上,這次姑且就原諒了你,不過,話說在前面,皇後娘娘的百花宴,你可以去,但如果再無故生出事端,就別怪我不念父之!」
顧延還是鬆了口,顧寒秋喜出外,不斷的應聲:「兒明白!兒明白!兒一定不會再惹事了!謝父親全!」
結束早飯後,顧爾冬正要離開,顧寒秋故意湊上來,想要和套一下近乎,可還不等近,顧爾冬就帶著自己的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狂什麼狂!等我了三皇子妃,有的是法子治你!」
顧寒秋氣的在原地跺腳,眼下這裏也沒有別人,的本自然也就暴出來了。
鬼知道這些天在祠堂都經歷了什麼,那些狗仗人勢的下人,居然敢給使絆子,《訓》抄的手都快斷了!
等顧寒秋回到自己的院子,沈姨娘早就已經在院子裏等了大半天。
「秋兒!」
面對沈姨娘的關切和心疼,顧寒秋只是冷哼一聲,自顧自的回了房子,還順帶著責怪沈姨娘:「娘,你為什麼不早點想辦法讓父親放我出來,你知道兒在祠堂都是怎麼過的嗎!那飯菜都是冷的,日日抄《訓》背《訓》,我連做夢都是《訓》!我這雙手以後可是要伺候三皇子的!」
「娘這不是找不到機會嗎?再說了,你爹又不會將你關一輩子,你忍一忍不就過去了!」
面對顧寒秋的態度,沈姨娘也有些不滿,出聲嗔怪。
顧寒秋眼睛一瞪,正要辯駁,就見沈姨娘擺了擺手,接著,一個侍端著紅木托盤走了上來,上面蓋著白的紗布,能看到下面流溢彩的布匹。顧寒秋的目瞬間被吸引。
「娘,這是什麼?」
不等沈姨娘出聲,就自覺的上前,拿開紗布,一件淺藍的流百褶瞬間令滿屋的東西都失去了彩。
顧寒秋不釋手,眼睛都跟著放,雙手輕輕著那親的布料,本不想挪開毫。
「娘知道,你關在祠堂這些日子,心裏不好。這是娘花了大價錢,讓人從外面給你帶回來的裳,不比老夫人給那個賤骨頭準備的差!等百花宴那天,你穿上這個,還怕搶不了的風頭?」
三皇子素來喜歡穿一些好看的服,顧寒秋霎時間已經能想像到自己穿著這服進宮被三皇子帶去見芹妃的場面了!
「還是娘考慮的周全!」
「三皇子生母如今可是皇上的寵妃,你若是想出人頭地,一定要討好芹妃娘娘,這樣我們母倆才會有出頭之日,到時候也不必再看別人的眼。」
沈姨娘如今唯一的指,全部都寄托在這個兒的上了。顧爾冬如今越來越不好對付,除非老夫人死了,否則沈氏在這顧府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行了行了,這話你都說了多遍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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