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大驚。
“誰能讓我來?”他干咳兩聲,略微心虛,“我其實是想著,在你上留下點印記,以后再到百里周一能有個護符,畢竟咱也算有了是不。”
“誰想到你倒霉比我還快。”
寧憧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清澈的眼眸無波,盯得人發麻。
鴿子強撐著力:“你不信我?”
“那你覺得誰會讓我來?”
寧憧有一個猜想,但那個猜想很荒誕。
正是因為過于荒誕,才會直接問。
“最好是實話。”寧憧斂下眼簾,淡淡道,“如果你騙我,我就直接把你舉報給百里周一。”
“……”
“我才剛救過你!”鴿子跳腳,“你要不要這麼沒良心?”
“我說過我有良心嗎?”寧憧反問。
“哪家賓館,帶我去。”
鴿子被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不行,瞧瞧這臉。
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要不是那位命令他,不,應該是威脅了……他早就躺在余燁歌的別墅里左擁右抱了,怎麼會拖著還沒養好傷的地方跑到這個破地方來。
呸!
這對夫妻都不是好東西!
寧憧突然將一張符紙遞過來,鴿子條件反的后退,可惜符紙已經上手掌,正要慘:“啊,你這個卑……”
好像不痛?
卑鄙兩個字被吞回嚨。
在寧憧鄙夷的眼神下,鴿子奇異的看著手掌,被灼傷的手掌竟然慢慢好了。
“你不是說你不是天師?”他目瞪口呆。
這種符,也不是普通天師能畫出來的吧。
“之前我的確不是。”寧憧哦了一聲,睨向他,“后來淺學了一下,有意見嗎?”
和余燁歌回老家那次,把爺爺的寶貝都拿出來了。
后來看了幾本。
稍微學了一下。
但實踐不多,就比如這次……嗯,這是第一次用。
“有什麼副作用記得和我說一下。”秉著有錯就改的原則,寧憧認真叮囑,“一定要和我說,不然還會有下次,傷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鴿子:“……”
原來他只是個試驗品。
激的心抖的手瞬間沒有了。
寧憧走進賓館,雷錦躺在異常狹小的房間的床上。
有多狹小呢――三個人都擁的地步。
寧憧沉默了幾秒:“你很缺錢嗎?”
賓館簡陋能理解,這房間是不是過分了。
“出門急,我上就三十五塊錢,我還和老板講了半天價。”鴿子憂愁,“你要我怎麼辦?要是生在五百年前,我興許還能威風一下,可現在……”
他痛心疾首:“現在是和平社會!”
一旦出現點什麼靈異事件就會被圍堵查詢的那種。
甚至沒有份證,哪兒都去不了。
看看網上那群無所事事的人,又能掰又有想象力。
指不定哪個就真相了。
他天天夾著尾做人,他容易嗎?!
鴿子真心覺得自己生不逢時。
“呵呵。”寧憧毫不留的嘲諷,“要五百年前你早就不知道被哪個道士收了。”
現在收斂的可不只是妖,天師也被迫低調。
鴿子沮喪:“你等會兒記得給老板一百塊錢,我們沒份證。”
寧憧:“……”
忽然間覺得,建國以后不許是對的。
妖都窮這樣了。
現代社會窮死人啊。
“知道了。”沒好氣的出一萬塊,“給你,當你救我們的激費。”
鴿子大大震驚。
“你這麼有錢?!你不是還是個學生?”
他下意識看向寧憧裝了很多東西的包。
寧憧:“不要還我。”
鴿子趕揣兜里。
怎麼能不要,為了避著百里周一,最近一段時間肯定沒有收,也不能一直賴著余燁歌。
想到余燁歌……鴿子無聲嘆息。
前天余燁歌還說寧憧不回他消息,準備找人。
是他給攔下來的。
也幸好余燁歌是個對工作認真的人,上新劇進組,應該沒時間再問……希他能在新劇里看上其他人,嗯,男人也行。
總之不要再覬覦寧憧了。
事實證明,不管是什麼種都有百一疏的時候。
事永遠不會按照想象中發展。
“錦姨。”寧憧看著雷錦,“抱歉,我給你添麻煩了。”
“鴿子,等好點你幫我送回家吧。”
“那你呢?”鴿子問。
寧憧道:“我還有點事,放心,明天我就會離開江城。”
后面半句話是對雷錦說的。
寧憧怕自己再不回去,董大山會擔心,還有一個姚倩。
寧憧留下足足二十萬現金。
認真道:“錦姨,不要再畫那種符了。”
“我會給你養老的。”
單憑今天雷錦為做的事,寧憧都不會不管。
雷錦躺在床上,得眼角酸,很是想哭。
嘶啞著聲音喊:“等等。”
寧憧回頭,雷錦巍巍從口袋里拿出十幾張黃符。
鴿子像彈簧一樣彈開。
害怕又厭惡的看著那些東西。
“這是我這幾年攢的,沒有限制,對什麼都有用。”雷錦抓住寧憧的手,寧憧擰眉要拒絕,不喜歡用這種有點邪惡的東西,雷錦卻道,“別拒絕,我有預,你會用上。”
扯開,蒼涼的笑容中藏著幾分年輕時的驕傲。
“我,我不會看錯。”
寧憧沉默了一分鐘,把東西收下。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的。”
雷錦欣點頭:“寧憧,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我有一個老朋友,兩年從億萬富翁變得快破產,親人更是頻頻出事,我能覺到他家里有不對勁的地方,卻沒辦法看出問題所在。”雷錦苦笑,找不到問題出在哪里,就算是有再多符也沒用,“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他?”
“你只需要幫我看出問題所在,告訴我就好。”
那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不然也不會腆著老臉求到寧憧這里。
寧憧看著滿臉期盼的雷錦,抿:“我試試。”
“但我也只能試試。”
會得并不多。
以及……寧憧眼眸微閃。
雷錦激:“好,一切以你的安危為重!”
“那個人的名字什麼?”
“臨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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