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訂下比武招親的事之后,盛長樂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埋怨過父親,為什麼不勸阻皇帝舅舅,都不問問的意見,比什麼武,招什麼親!
可是皇帝說的那番話,盛歸實在理不直氣不壯,無力反駁,更何況,各憑本事也很合理。
若是徐孟州連這點考驗都經不住,憑什麼把他的寶貝疙瘩娶走,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盛長樂氣得眼眶都紅了,“萬一哪個討厭的人贏了,難不當真要我嫁給他?”
盛歸安兒,“閨別著急,你,說到底看上哪個,爹爹可以通融通融,不會讓哪個歪瓜裂棗都能娶到你的。”
盛長樂一臉幽怨,“天子眼皮子底下,難不還能徇私舞弊,那可是欺君之罪。”
盛歸笑容都顯得有些窘迫,這事確實有些難辦,看來,這次比武招親,要用點特殊手段才行。
比武招親定下之后,盛長樂心里焦灼難安,夜里輾轉反側,都擔心的有些睡不著。
好一陣的思來想去,盛長樂總算還是坐不住了。
某日,廚房。
一雙白皙細膩的玉手親自在案板上著面,做出一個個小小的面團,然后又一個個扔進油鍋里炸,炸得外里,澤鮮艷好看。
旁邊在幫襯著的沉璧好奇詢問,“郡主今日怎麼想起來做蓮花了?”
盛長樂平常日子閑得無聊,也會做些小糕點,最擅長做的就是蓮花,就連太皇太后嘗了都贊不絕口。
不過最近日子已經很久都沒有親自手做過了,今日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來下廚。
盛長樂咬著紅,眸之中波流轉的,卻不知想到什麼,只是抿笑了笑,沒有說話。
待做好蓮花,盛長樂認真仔細的用碟子乘好,放進食盒,就這麼提著出了門。
待上馬車以后,沉璧還一頭霧水,“郡主這是去哪?”
看郡主的模樣,費時間費心,心做了蓮花,裝盤得這麼好看,肯定是要拿去送人的。
可是沉璧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這蓮花準備送給誰?
直到盛長樂還有些的模樣,回答一句,“去寧國公府。”
雖然徐孟州已經分家,不過他們幾兄弟都是在寧國公府附近建府,住得近。
盛長樂提著小食盒,到了徐府門外等著馬車里坐著等,還是跟上回一樣。
只不過等了大半天,眼看著天都快黑了,馬上就要宵,徐孟州還是沒有回來。
盛長樂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到人,稍微有些失落。
剛開始,想著可能徐孟州另外有公務要忙吧,畢竟一朝首輔也不可能整天閑著沒事,圍著轉。
又或者,他忙著準備比武招親?
后來實在時間來不及了,便才讓人過去詢問,徐孟州怎麼現在還不回來。
結果沉璧回來道:“聽聞首輔去云雀樓吃酒去了,恐怕要晚些時候回來,郡主不如把東西放下,我們先回去吧。”
盛長樂一聽,當時就氣得鼓起腮,眼眶都潤了,水汪汪的在眼睛里打轉,那樣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人家花了大半天時間,辛辛苦苦做了蓮花,又在他府門外等了他這麼久,還以為他去忙公務,或者忙著準備比武招親,結果是在云雀樓花天酒地!
一想到徐孟州是不是現在正左擁右抱,酒池林,氣得盛長樂整個人都要炸了,手攥著懷里的食盒,紅著眼眶,咬牙切齒道:“打道回府!”
沉璧臉上笑容有些窘迫,“郡主這蓮花不留下麼……”
盛長樂惱怒道:“我又沒說是給他的,我自己吃的不行麼!回府!”
沉璧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轉過出去,車夫先行駕車,打道回府。
盛長樂眼眶里漉漉的,打開食盒,拿了一塊蓮花,塞進里就吃了起來。
明明蓮花又脆又香,現在吃起來卻是莫名有些苦,整個人云罩頂,心很不愉快。
回府的路上,盛長樂想一想還有些來氣。
已是夜幕降臨,天漸漸暗淡下來。
直到盛長樂坐著的馬車,被突如其來竄出來的一匹馬擋住。
因為剎車突如其來,盛長樂驚得整個人子前傾,差點載倒下去,還好沉璧一把將抱住,這才穩住了子。
只是盛長樂手里提著的食盒已經飛出去,“啪”的摔在木板上四分五裂,盛長樂辛辛苦苦做的蓮花也灑了出來,滾落在地。
盛長樂看著地上的蓮花,一瞬間更加委屈了,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沉璧生氣,正打算出去罵一罵,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攔家郡主的馬車。
可是掀開簾子出去一看,才見一個高挑的影,背著立在面前,額上帶著汗水,著氣,朝著揮了揮袖子。
沉璧對上徐孟州凜然的目,背脊一涼,立即聽話的讓了出去。
盛長樂抬起頭,才見是徐孟州鉆進了馬車里來。
看見他,盛長樂就一肚子都是火,氣得側開臉,不想說話。
徐孟州趕忙上來,道:“昭昭,你來找我,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若不是徐孟州回府,聽說有一輛可疑的馬車在府上附近停了半天,再仔細一查,都不知道盛長樂今日來過。
盛長樂別開臉不說話,心里還在罵他,要是不來,還不知道,都擔心得睡不著覺了,他還在外面尋花問柳!這個好的男人果然不靠譜!
噘著不理人,徐孟州漸漸皺起眉,小心翼翼的拉著的小手,“昭昭,怎麼又不理人?”
盛長樂一把將他甩開,“再也不想理你了!你去喝你的酒吧,別再來找我!”
徐孟州頭疼,“我沒喝酒,你聞聞……”
他把拉進懷里,要讓聞。
盛長樂才不想聞,胳膊摁著他的膛,想把他推開。
可是男人力氣大,箍著抱著不肯松手,皺著眉道:“昭昭,我當真沒喝酒,你別生氣,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盛長樂拗不過他,只能埋著頭不看他,一臉幽怨,“我才沒有等你,我只是路過而已!”
徐孟州知道,盛長樂肯定是等他等了一下午都沒有等到,所以生氣了。
側目一看,地板上還有打翻了的食盒,盒子里赫然滾出來嘟嘟像是蓮花一樣好看的蓮花。
不僅來找他,還給他做了蓮花呢。
徐孟州心里一瞬間洶涌翻騰,彎腰從地板上撿了一塊蓮花起來,放在盛長樂眼前,“這是你給我做的?”
盛長樂翻了個白眼,“我路過珍饈閣給自己買的!”
徐孟州認真看著,“當真?這糕點不是給我的,你也沒來府上找我?”
盛長樂一口咬定,“你別自作多!”
看小姑娘那模樣,到底怎麼回事都寫在臉上了。
徐孟州將進懷里,著一張小臉,突然有些不耐煩的問:“你要是再,知不知道會有何后果?”
盛長樂對上男人目,覺到他迎面撲來的熱氣,確實也沒聞到酒味兒,小鼻子又了,仔細嗅了嗅,想聞聞有沒有脂香味,好像也沒有聞到什麼人味道?
噘著,抬眸與徐孟州對視,小聲嘟囔,“你是不是出去風流快活去了,我等你半天都沒回來……”
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白皙的臉蛋了下來,那一瞬間,男人的心都快融化了。
徐孟州捧著的臉,看委屈流淚的樣子,竟然有點想笑,“我這麼忙,哪有時間風流快活。”
盛長樂不相信,“人家都說你去云雀樓吃酒去了!”
吃酒不得幾個小姑娘陪酒麼,說不定還要左擁右抱,八皇子就是這樣的,徐孟州肯定也是,他們男人都是風流好!
男人拇指指腹將的淚拭去,不過轉眼,便將小的抵在了墻角,來勢洶洶,如洪水一般碾上了的,啃了兩口,便才退了出去。
他啞著嗓子道:“給你嘗過了,有酒氣麼?都說了我沒吃酒。”
盛長樂屏住呼吸,漲紅著臉,舌尖還有些微微發麻,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難不真是想歪了?
徐孟州角微勾,將小小的子抱起來,讓坐在上,著的下,輕聲問,“還不承認喜歡我,嗯?”
盛長樂紅著臉,模樣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只好說道:“我,是怕你打不過比武招親,到時候……讓我嫁給什麼歪瓜裂棗,倒還不如將就一下嫁給你呢……至,長得還好看些,不至于讓我看見了飯都吃不下……”
這話,意思就是報名的二百多個都是歪瓜裂棗,就只有徐孟州是個好看的,嫁給別人,倒還不如將就一下嫁給他呢。
徐孟州又好氣又好笑,又問,“你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才愿意將就一下?”
盛長樂點點頭,“要不然呢……不過,看你樣子你估計也打不過他們。”
雖然文武都要比,可是論武功,徐孟州肯定連五表哥都打不過……越想盛長樂越擔心。
徐孟州問,“你對你男人這麼沒信心?”
盛長樂張了張,臉上更紅了,不想理他。
徐孟州哄著,道:“你要是對我好一些,到時候我一想到不能讓你嫁給那些歪瓜裂棗,才有力氣把他們都打趴下。”
盛長樂抬眸看他,“要多好?”
徐孟州反問,“你說呢?”
盛長樂指著地上的蓮花,“我都給你做了糕點,算不算對你好?”
徐孟州曖昧的在耳畔吹著熱氣,“我不喜歡吃糕點,我喜歡吃別的。”
盛長樂耳邊的,不起了脖子,一抬頭,視線就落在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薄上。
盛長樂問,“那我給你吃了,你就有力氣打他們?”
徐孟州點頭。
盛長樂想一想有些又有臊,不過還是著頭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男人似笑非笑的,湊上來,又將攬懷里,呼吸凝重的織在了一起。
馬車一直停在路邊,沉璧也不知道首輔又在車里對家郡主做什麼,不過郡主沒有反抗,也就假裝不知道。
本來盛長樂還以為是跟以前一樣,只是吃呢……
沒想到吃完,還要吃脖子,男人還在鎖骨上咬得有些疼。
回去之后照鏡子一看,赫然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吻痕。
因為是夏天,盛長樂穿的齊,平常時候鎖骨會出來的,一個不慎就會被人瞧見,害得只能穿了領遮得嚴嚴實實的。
每次熱得汗流浹背的時候,想到徐孟州那個狗男人干的好事,盛長樂想一掌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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