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樂突然有點擔心,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徐孟州將來不會也像他爹那樣吧？到時候嫌人老珠黃了,找又又十幾歲的年輕小姑娘,又不能生孩子，到時候拿什麼留住他？

后來“易”的時候,盛長樂心里都惦記著這個問題,有點心不在焉的,徐孟州好似也察覺出來一些,盡力的賣弄討歡喜。

事后,徐孟州看還是若有所思,便才摟著詢問，“我都答應給你阿西了,你還不滿意麼？”

盛長樂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張棱角分明，廓致的俊臉，還帶著意的余韻,稍微有些泛紅,額上還掛著細汗，一雙眸之中，黝黑深邃的眸子清晰的映出的模樣,仿佛這輩子眼里都只有。

白皙纖細的玉臂將他抱著,盛長樂突然鉆進他懷里，將腦袋在他滾燙劇烈跳的膛上。

徐孟州還想問，盛長樂卻摁著他的肩膀道：“別,讓我抱抱……”

“……”

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徐孟州聯想起了前世盛長樂養的那條狗球，不喜歡它時，一腳把它踹開，喜歡它時候，就這麼抱著，輕它腦袋上的皮。

不過徐孟州立馬又抹去那個想法，他怎麼會把自己跟一條狗做比較，瘋了吧？

*

次日，宗廟開年的祭祀大典，聲勢浩大，場面恢宏。

大典上，帝后雙對著冕服，高高站在高臺中央，周圍皆是文武百，皇親國戚，盛長樂著華麗禮服，站在諸多命婦之中，看似不起眼，卻又總是惹人矚目。

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皇后的方向，想到自己振人心的計劃，角微勾起一竊笑。

阿西辦事果然很效率，趁著祭祀大典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就把殷嬤嬤給綁了。

皇后發現殷嬤嬤被人綁走已經晚了，不過今日祭祀大典，忙得不可開，本沒心思理會。

倒是瑤妃，聽聞殷嬤嬤失蹤，頓時面底下的面有些難看，再加之看到命婦之中盛長樂突然也不見了蹤跡，更加心下一沉。

也只得假意不適，請得皇帝恩準之后，提前離開太廟回宮。

路上坐在馬車里，瑤妃便已經焦灼不已，悄聲吩咐邊親信，“讓人去找！實在不行就滅口！”

*

那邊還在四尋找殷嬤嬤的時候，殷嬤嬤已經被五花大綁，昏迷不醒的，被關在了一間暗不起眼的地牢里。

殷嬤嬤先前在太廟突然被人打暈，再次醒來已經在暗室之中。

一時不明況，大喊大，力掙扎，想要掙上繩子。大風小說

直到房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推開，門口一陣明亮的線投進來。

殷嬤嬤朝著線看去，就見幾個人影正背著站在那里，一個個不懷好意的模樣。

驚恐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綁我！”

對方清澈悅耳的嗓音回答，“在我眼里，你只不過是個賤婢！還真當自己是哪號人麼？”

片刻之后，殷嬤嬤才看清，門口站著的子披著貴重華麗的斗篷，一貴氣人，不可方，正是熙華郡主盛長樂帶著人一步步走了進來。

殷嬤嬤大吃一驚，臉微變，“熙華郡主，你這是寓意為何！”

盛長樂面上帶著笑意，讓阿西把那個木盒子拿出來，呈到殷嬤嬤眼前，幽幽道：“你說呢？當然是為了算一算這筆賬！總不能讓我的人白白赴死吧！”

殷嬤嬤看著盒子里那些牙齒，便明白盛長樂是什麼意思了，要給秦嬤嬤報仇，但是又奈何不得太后，便找到了頭上來。

頓時渾一震，臉煞變，心底都涼了半截，咬著牙道：“我，我可是太后娘娘的心腹！連皇后娘娘都對我禮讓三分，你若是敢我一汗，到時候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必不會善罷甘休！”

盛長樂冷笑一聲，卻不理會的咆哮，只是朝著邊阿西勾了勾手指，眸一冷，狠厲道：“手吧，我要跟秦嬤嬤一樣，只剩這麼些牙齒！”

一想到秦嬤嬤被們折磨致死，盛長樂心里就恨得牙，雖然從來不愿沾染鮮，也不愿意殺人，可是這次，為了秦嬤嬤，愿意破例一回，讓太后這個幫兇左右手，也試試秦嬤嬤的痛苦！

想到這里，盛長樂還覺得痛心疾首，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阿西收到命令，便人上去，將殷嬤嬤用繩子牢牢綁在一張椅子上，又讓人把專用的拔牙刑取了過來。

本來阿西是說，“場面不太好看，夫人不如出去侯著，免得不小心濺了不吉利。”

盛長樂不愿，要親眼看著殷嬤嬤被拔牙的痛苦，才能解心頭的恨意！

殷嬤嬤看盛長樂是來真的，一時愈發恐慌，“你不能這麼對我！不是我殺的秦嬤嬤，不是我，我也是聽太后的命令，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去找太后……真的不是我！”

盛長樂又問，“秦嬤嬤的尸首現在何？”

殷嬤嬤道：“太后不是說過了，綁著石頭沉到九州池下去了！”

盛長樂心下一沉，果然……

一聲令下，阿西已經掰開的，給把刑架上，出牙齒，合不攏。

還在不停哀嚎、掙扎、威脅，可都無濟于事。

阿西手下的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什麼場面沒見過，聽看命令之后，用鉗子夾住殷嬤嬤的牙，練的用力往外一。

一時慘聲音驚天地，震耳聾，鮮濺而出，殷嬤嬤一顆門牙被連拔起，帶著鮮滾落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所到之都留下了痕。

本來盛長樂還以為能親眼看著的，可是見這形，頓時頭皮發麻，渾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連忙側目躲避。

畫面實在太殘忍腥，慘實在骨悚然，想了想，盛長樂決定還是不看了。

盛長樂把事給阿西，便去了聽不見慘，私宅的正堂暖閣之中，燒著爐子，喝著熱茶等候。

阿西辦事利落，小半個時辰之后，便已經回來回稟，“夫人，牙已經拔了，可還有何吩咐？”

盛長樂問，“可有說什麼？”

阿西搖頭，“這種人風都很，不然也不會得到太后重用。”

盛長樂倒是想知道，風到底多嚴，也想知道，太后到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了想，饒有興致的說道：“你就跟說，如果愿意把太后那個駭人聽聞的告訴我，作為換，我可以考慮饒一命，要不然就繼續折磨，直到跟秦嬤嬤一樣，再送赴死！”

阿西應聲，“那屬下把指甲蓋拔了。”

盛長樂是一聽都打了個哆嗦，捂住自己的手，實在無法想象拔掉指甲蓋會有多疼。

還好不用看見。

盛長樂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沒等太久，阿西又帶來了消息。

阿西稟報道：“夫人，妥協了，不過說只肯告訴你。”

盛長樂登時來了興致，眼看著他，“是真是假？”

阿西點頭回答，“真的，前面想糊弄我，已經被我收拾老實了。”

盛長樂帶著滿意的笑容，一路腳步輕盈，又一次來到行刑的暗室之。

椅子上的殷嬤嬤一口鮮，十跟手指頭的指甲蓋都被拔掉了，那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盛長樂本不敢直視。

忍著腥味，湊上前去，便才問道：“說吧。”

殷嬤嬤整個人披頭散發，狼狽至極，沒了牙齒說話都含糊不清，似乎奄奄一息，“當真我說了，你就留我命。”

盛長樂沒聽清，不過大概也能猜出說的什麼，答應道：“那就要看你這個，值不值得換你這條賤命。”

殷嬤嬤這個自然值得，剛剛被百般折磨之后，已經徹底失去意志，堅持不住了，現在滿腦子只想茍且生，不想跟秦嬤嬤一樣死得那麼慘。

殷嬤嬤勾了勾手指，盛長樂過去。

盛長樂看半死不活的模樣被綁著，也沒什麼威脅，于是彎下腰，湊上去。

就聽殷嬤嬤有氣無力，說話風，含糊的說了一句，“瑤妃，就是，太后……”

這一句話還真是斷斷續續的，盛長樂一個字沒聽見，皺起眉問，“你說什麼？”

殷嬤嬤艱難的著氣，又說道：“瑤妃就是太后……”

不過沒了牙齒，加之聲音太小，盛長樂還是沒聽清，就只聽見瑤妃什麼的。

本來還想再問，殷嬤嬤已經只撐不住，渾無力，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盛長樂突然有點后悔，為什麼要拔的牙，害得說話都說不利索了，什麼瑤妃什麼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