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蘇寧越走越近,別說白紗嚇的魂不附,就是一向以兇名著稱的道渾山真傳弟子排第二的符鎮麟都不免后脊發涼,呼吸急促。
他是半圣第八境大圓滿的修為,放眼整個仙脈,可以說除去沈詞安,季孫燕,東蔻,段開四位半圣第九境的強者外,他絕對稱得上九境之下第一人。
可即便如此,他外放的心神在到蘇寧外宣泄的妖力波后,竟如石沉大海,在頃刻間被吞的一干二凈。
這令人心魂俱的制力,他自問面對大師兄沉詞安時都沒這麼可怕。
“他,他不是半圣第九境后期。”
鼻息加重,形搖晃。
不惜一切打探蘇寧真實修為的符鎮麟面紅,猛的吐出一口鮮道:“大師兄,他是半圣第九境大圓滿。”
沈詞安緩緩點頭,口吐濁氣道:“我知道。”
符鎮麟著急道:“我們打不過他,哪怕集季孫燕,東蔻,八位長老,亦不一定能將他留下。”
“他……”
手抹去角的跡,這位道渾山真傳二師兄結滾,下意識的向乾坤袋道:“或許我們得用師尊賜予的底牌殺招來牽制他,然后伺機尋找機會。”
沈詞安擺手,深邃的瞳孔幽幽泛著波道:“他似乎只對季孫燕有敵意,對你,對我,對東蔻……”
“恩,我不到他的殺機。”
“確切來說,他要是想殺你,在你剛才暗中放出心神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手了。”
“而非任由你打探,給了你個不痛不的警告。”
符鎮麟眼前一亮,還待說話。
但就在這時,一直巋然不的沈詞安走了出去。
“這位道友……”
禮節的抱拳,他微微一笑,俯施禮道:“方才聽你提起我師尊,你……”
“你可是知曉他老人家的下落?”
蘇寧腳步微頓,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沈詞安不作應答。
而后,他繼續前行,視所有人如無。
沈詞安也不惱怒,修為外放,點步升空道:“若是師尊的朋友,那就是我仙脈的朋友。”
“今日之事,呵,大抵是個天大的誤會。”
“誤會解開,自然也就沒什麼了。”
“只是……”
迎著蘇寧前行的方向,他做出攔截之勢道:“師尊不在,我為道渾山大師兄,于于理,我都得護著門中一眾師弟師妹。”
“你……”
尋著蘇寧不斷轉移的視線,他若有所思道:“你好像對我三師妹木菁,七師妹溫淑,八師弟卓巖,九師弟上銳,十一師妹俞花蓮有些意見。”
“額,不知他們何時得罪了你?”
誠心誠意的反問,沈詞安這會也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蘇寧的目可謂肆無忌憚,轉來轉去的,鎖定的也就七個人。
可這七個人中,他只對五個人有殺意。
偏偏這五人中最強者亦不過半圣第八境中期,與半圣第九境大圓滿的蘇寧相比,他們不存在冒犯的可能。
這讓沈詞安百思不得其解,心里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而就在他疑之際,突然的,他聽到后方人群中有悉聲音帶著嗔怪的口吻說道:“收起你的妖氣好不好,都嚇到我五師姐了。”
“還有,大師兄對我好的,干嗎這個態度對他。”
“問你話就說嘛,裝什麼大高手!”
“唰。”
齊刷刷的,絕塵海上,數萬道目落在白紗后的靈溪上。
包括無比錯愕的沈詞安,那一個懵-他-媽給懵開門,懵到家了。
“靈溪師妹?”
回想著蘇寧剛才沒頭沒尾的兩句話,沈詞安仿若大夢初醒,當場頓悟。
“大師兄,你知道他是誰了?”
時刻準備助沈詞安一臂之力的符鎮麟見自家大師兄出恍然之,不急忙傳音的問道:“姓誰名誰,是否出自妖脈?”
沈詞安笑著回道:“還記得他對季孫燕說的那兩句話嗎?”
符鎮麟撓頭道:“他說了什麼?”
“我,我當時顧著猜他的真實份了,沒聽見他說話。”
沈詞安玩味道:“他說他媳婦一百年前來仙脈時被季孫燕視為界外細,要其記憶一探究竟。
“若非東副界主與沈詞安聯手干涉,他媳婦怕是要命喪季孫燕之手,承天大的冤屈。”www..Com
“嘖,一百年前來的仙脈,二師弟,可想起那人是誰了?”
符鎮麟腦中靈一閃,這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盯著靈溪看,而靈溪又為什麼敢在這節骨眼上對那大妖修不敬。
“我的天,靈溪師妹的道是妖修?”
“還特麼是界外半圣第九境大圓滿,比肩四脈界主的曠世大妖?”
“咕嚕。”
一口咽下嗓子里上涌的氣,符鎮麟暗自慶幸道:“得虧我從沒欺負過靈溪師妹,好家伙,這后臺真夠的。”
沈詞安悉了蘇寧的來歷,自是不再阻攔。
他長吐一口氣,放下繃的心弦輕飄飄的落下。
半空之上,聽得靈溪的“訓斥”,蘇寧尷尬的咧了咧,老老實實將妖氣收斂。
“時知鏡……”
后知后覺的,他沉著回答沈詞安先前所問道:“你師尊活的很好,雄風不減當年。”
“并沒有如外界傳言的那般死道消,重傷。”
“他如今……”
“抱歉,沒得到他的應允,我無法對你如實道明他在何方。”
“換言之,他要是不想回來,我即便告訴你他在哪,你也找不到他。”
沈詞安欣喜道:“多謝道友告知,此消息對我仙脈而言已然足夠。”
“倘若……”
“恩,若是道友還有緣再遇我師尊,還請麻煩轉告他一聲,就說我仙脈全在等著他回來。”
蘇寧說了聲“好”,不再多言。
所到之,道渾山一眾真傳弟子,親傳弟子,主向兩旁避讓。
生生的讓出一條“小路”,直至他來到靈溪面前。
“溪溪!”
輕輕的,他抓住靈溪的手,一臉的疲憊與落寞道:“我覺得一個人明悟第十式神通委實有些無聊,你,你陪著我好不好?”
“我們去其它地方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