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月低聲道:「你且聽裴夫人的。」
雲寶玉還算恭敬:「那也沒證據,是我做了什麼啊?說自己被打昏了扔在這,那我還說,自己是被打昏了呢。」
裴夫人笑著看著汪氏:「雲公子這般聰慧,像年輕時候的你。」
汪氏有些尷尬。
雲挽月聽出來了,這兩位年輕的時候應該認識。
想也是,大家都是京中的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裴夫人問道:「雲公子可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的?」
不管裴夫人向著誰,有這樣一個中間人,兩方談起來,就不會讓人覺得,是他們雲家仗勢欺人了。
像是剛才那左姑娘尋死覓活的事也不會發生。
真的發生了,也能有個見證人,見證他們並沒有迫的意思。
雲寶玉回想了一下,這才道:「我是跟著……跟著兩個舊日好友一起來的。」
「是誰?」雲挽月道。
「有陶家的三公子,還有陳家大公子……」
雲挽月在腦海之中過了一下,接著就道:「寶玉,這夜都之中,數得上名號的陶家,沒有三公子,至於陳大公子,如今不過十五歲。」
很顯然,帶著雲寶玉來飲酒的人,用的本就是假名字。
這就是個圈套,等著雲寶玉往裏面跳地。
雲寶玉頓時憤怒起來,看向左翩翩:「是你想害我?」
左翩翩的臉難看,眼中帶淚:「你不要口噴人,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我這樣對自己有什麼好?」
雲寶玉不服氣地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用這樣的手段,目的就是嫁給我呢!」
雲挽月輕咳了一聲,提醒雲寶玉不要這樣說話。
可雲寶玉卻是滿肚子的委屈。
雲挽月看了看那邊的左翩翩,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看向裴夫人道:「我覺得裴夫人剛才的提議很好。」
「這樣吧,左姑娘,你要是覺得是寶玉輕慢了你,讓你清白盡毀,不如你就到雲府上來……」雲挽月含笑道。
左翩翩聽到這話,似乎嚇了一跳。
雲寶玉想要反抗:「我不!」
雲挽月冷聲說道:「你的態度不重要,這件事我可以做主。」
「你知道的,我不只是你姐姐,爹娘還都聽我的……而且,我還是太子妃,於公於私,這件事我都可以做主。」雲挽月的態度堅定。
汪氏聞言有些張地看向雲挽月。
很顯然,汪氏也不想讓這樣的人進門。
不過雲挽月給了汪氏一個稍安勿躁的神。
汪氏很信任雲挽月,雖然說心裏還有些忐忑,但這會兒,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雲挽月鎮完雲寶玉,就道:「這樣,明天我就派人去提親,左姑娘覺得怎麼樣?」
裴夫人看著左翩翩,輕聲道:「不過左姑娘要想好了,這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嫁到雲家,寶玉不喜你,你的後半輩子就都毀了。」
「你要是願意把真相說出來,我可以保證,幫你想辦法。」裴夫人溫聲說道。
雲挽月也道:「我也會幫你想辦法。」
「我知道,你也是個好姑娘,剛才裴憫說你憂思過度,你應該是被人為難了吧?」雲挽月問道。
左翩翩抿道:「沒有。」
「就是雲寶玉他見起意。」左翩翩一口咬死。
雲寶玉氣不打一來:「哎?你說謊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雲寶玉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有八張,都說不清。
就在此時。
那左府也來了。
來的人是左夫人。
左夫人看到裴夫人在,先是很客氣的和裴夫人行了禮,然後又神複雜地給雲挽月還有汪氏行禮。
「太子妃貴人事忙,還能為了小的事多跑一次,真是費心了。」
左夫人說完,就看向了左翩翩。
的神沒了剛才的謙卑,反而冷冽了起來:「你不好好在府上待著,出來跑什麼?闖了禍吧?」
左翩翩跪在地上,當下就道:「夫人,還請你給翩翩做主。」
左夫人看著汪氏:「雲夫人,我這庶,你就直接領回去給你令公子做妾吧!」
汪氏聞言愣了一下。
還以為左夫人來了,會興師問罪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場面。
而且直接領回去?這就相當於隨便把人打發了,本就沒把人放在眼中啊!
左夫人道:「事就這樣理,我就不在此多留了。」
這一來一回,左夫人快得像是一陣風。
好像左翩翩只是一隻阿貓阿狗一樣。
這樣一來,雲寶玉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這嫡母,也太不把當回事兒了。」
「那個左翩翩,是不是你嫡母為難你,你在府上的日子過不下去了,所以你想找個人地方生活?要是這樣的話,你說實話,我不怪你,我會幫你想個出路的。」雲寶玉有了一些猜測。
雖然說他是害者。
可是雲寶玉這個人,心還是很的。
見雲寶玉開始同左翩翩。
汪氏嘆息了一聲就把人扶了起來:「你坐在這說話吧。」
左翩翩忽然間就失聲痛哭起來。
的哭聲很是抑,也沒了剛才的那種虛偽。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自己要算計的人上到了溫暖。
紅了眼睛,看著雲寶玉道:「雲公子,對不起。」
雲挽月長鬆一口氣,好在這小姑娘還沒無藥可救,不然這件事就太噁心了。
雲挽月溫地看著左翩翩:「那你說說,是誰讓你來的?」
左翩翩抿:「是……是我自己,我嫡母說要把我送到安王府,我……我實在怕。」
雲挽月已經很久沒聽到安王這個名字了。
此時一聽,都覺得這左翩翩說的是真的,那這左夫人還真是不做人。
不管是不是庶,那也是一個鮮的姑娘啊。
就這樣送到安王府?那不是送命啊?
那安王如今被幽著,也不會給人提供什麼好了,送人進去,那也不是什麼利益換,就一個目的,要這左翩翩去死。
如果是為了這,左翩翩鋌而走險,想找個貴公子攀附,也算是求生之舉。
雖然說,這樣做很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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