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部。
等到楚輕舟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再度變得暗下來。還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景,醫生坐在他的病床邊玩著界面。
見到年努力從床上爬起來,謝思琪順勢將他拽得直起,順帶還好奇地問了一句。
“歡迎回到這間病房,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啦?我就放你出去走了幾步,你回來的時候像是被核彈炸過一樣……”
“……呼!”
年晃了晃略顯發暈的腦海。
他回想了一番之前經歷過的事,抬頭看向旁的醫生,第一句話便讓這位比他大了好幾歲的醫生愣了一愣。
“我遇到了來回收驅的人。”
“……啊?”
“但是他已經被我和另外一個支援戰士打跑了,暫時不用太在意。”
見到醫生滿臉愕然地看著他,楚輕舟便再次補了一句。但即使是有了這種說法,謝思琪依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等會,你剛才說啥?!”
“我遇到了一個……”
楚輕舟簡單地描述了一番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位穿著條紋襯和長的年輕男人,全名似乎‘傅生’,和楚輕舟一樣能變支援戰士。他的外觀大呈現出紫的主題,以一柄大得夸張的重劍作為武。
“……你說那是天域集團的支援戰士?”
“對,應該是這樣沒錯。”
楚輕舟沉重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那位名‘莫尼托’的支援戰士并不算特別強大,至還在他使用同舟系統可以應對的范疇,但他使用的核子武組件卻是個例外。
那玩意不僅能增幅莫尼托系統的出力,還能讓對方的一舉一都充滿高劑量的輻,哪怕是像之前那樣展開幾個回合的對攻,也會讓他承相當巨大的力。
況且……
“另外,在我快要暈倒的時候,還有一個拿槍的紅戰士出來幫我。應該是個人,至我聽到的是個的聲音……”
“是不是個穿著黑白服的孩子?”
想到楚輕舟被送過來時的景,謝思琪試著問了他一句,而這也很快得到了年的確認。
“對,就是!”
“就是我說的那個人把你送來的這里,而且還說……”
謝思琪將那位仆的話語復述了一遍。
其大致意思無非就是等隔幾天再重新見面,但比起這件將在不久后發生的事,那仆以及其背后主人的份似乎更值得推敲。
“會不會是魏嵐的人在幫我們?”
“不可能,他們手頭可沒有能用的支援戰士,不然就不會像昨天那樣狼狽了。”
謝思琪用力搖了搖頭。
昨天還和楚輕舟前去支援了魏嵐帶領的小隊,如果他們隊里有支援戰士,那擊敗那些機人就是很簡單的小事了。
本不需要求助于剛剛到手的同舟系統。
難道是天域集團派來的人?
“如果從那兩人的行為上判斷的話,那位傅生倒更像是天域集團的人。”
謝思琪對他微微聳肩。
的確,天域集團本沒必要對楚輕舟示好。他不僅幫助那些竊者離了機人的追擊,甚至還進一步將天域集團的產品據為己有。
本不應該帶年回來治療,甚至還把天域驅都留給了他。
“……算了算了,再想下來也沒啥用,反正如果是敵人的話,你就用你的驅去把他們干掉吧!”
最終,謝思琪煩悶地抓了抓頭發。
這種思考實在有些浪費腦細胞,細想下去也沒多大意義,特別是對于像這樣沒啥上進心的人來說,更是不喜歡思考這麼多繁瑣的事。
“先不談這個啦,咱們趕去吃飯吧。”
……
楚輕舟并不知道這件事會對兩人造何種影響。
等到第二天的大清早,楚輕舟便已經在謝思琪的呼喊聲中驚醒了過來。醫生不斷地推年的肩膀,很快便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喂,小子快醒醒,趕醒過來啊!”
“怎麼……怎麼了啊……”
楚輕舟用力了眼睛。
但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謝思琪便拽著他進了衛生間。將刷牙漱口用的洗漱工遞過來,又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洗臉巾。
“天域集團的大老板過來了!”
“……啊?”
楚輕舟懵然地著醫生,手中舉著牙刷一時間也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見到年驟然僵下來的作,謝思琪便抓著他舉著牙刷的手塞進了年口中,然后替他把巾擰干了一些,以備給楚輕舟等會洗臉使用。
不過,這一系列的作倒是暴了自己的張。
楚輕舟微微嘆了口氣,將口中滿是泡沫的漱口水吐掉。他略微咳嗽了幾聲,隨即扭頭看向旁邊的醫生。
“驅現在放在哪兒?”
“這就是最要命的……們正拿在手里呢。”
謝思琪深深地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巾遞了過去。
等到兩人收拾完離開衛生間之后,第一眼便看見那位站在最前面的小仆。穿著簡約風格的黑白連,長發扎丸子頭豎在腦后,看上去著某種青春的氣質。
“我們又見面了,主人。”
仆對著滿臉愕然的年出笑容,向他微微彎腰以示行禮。
是說出的第一句話,就已經讓兩人不由自主地怔了一怔。這話語的含義實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以至于連準備說出的場面話都卡死在了嚨里。
“你說什麼?”
“您是被主人……嗯,我是說另一位主人承認的人,是需要晴兒保護的被守護者。”
小仆微微偏過頭,看了眼后坐在沙發上的人影。那人正隨意地倚靠著謝思琪家的沙發上,手中還練地擺弄著楚輕舟的天域同步驅。
那似乎是個人,而且年齡也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說比眼前的仆還小了許多。
帶著難以抑制的好奇心,年向眼前的仆輕輕點頭,而后便向著不遠的沙發走去,想要來到那位所謂的主人面前。
但是,對方的容貌卻完全超出了楚輕舟的想象。
這并不是什麼陌生人,而是年非常悉的某個孩子。
按理說這是絕不應該發生的事,畢竟楚輕舟才剛來到這個世界不足三天,認識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悉的人更是只有謝思琪一人而已。
這個時代本不應該有他的人。
但是,眼前坐在沙發上的孩子卻令他無比悉,甚至讓這位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就連語氣也變得充滿了音。
“雨、雨彤……?!”
“好久不見哦,學長。”
齊雨彤正俏然坐在他面前,對著目瞪口呆的年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