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震的腳步頓住了。
顧青竹朝他走了過去開口道,“你不想知道我對這件事的看法嗎?”
霍司震脊梁一僵,沉默了,下意識的他是想拒絕的,他不想去聽一些殘忍的話語,因為那樣會讓他太痛心了。
他寧愿趕把自己懲罰了,也不想聽顧青竹對他說那些話。
可是他又沒辦法不聽,顧青竹讓他做什麼,他總是沒有辦法去拒絕的。
霍司震沉默著,只聽到顧青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就像一個等待被宣判死刑的罪人一樣,除了接,別無他法。
良久,霍司震啞著頭開口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他始終不敢轉去看顧青竹,不敢去看顧青竹蔑視和厭惡他的眼神。
顧青竹也終于走到了他的后,突然出手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接著整個人也到了他的后背上。
這可是讓霍司震整個人震驚到不行,脊梁也僵到不行,他甚至有點頭暈目眩,連呼吸都快要被屏息住了。
顧青竹就這麼摟著他緩緩道,“司震,誰都可以怪你,但是唯獨我不能怪你。我要謝謝你,這二十多年來對植人的我不離不棄,將我照顧得這麼好。我的四肢依舊這麼的健康,沒有任何萎的跡象。
我的還是這麼好,沒有營養不良,面黃瘦,也沒有衰老。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你,但是唯獨我理解你。
你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你認為蕓汐是我和二弟的孩子,你自己到屈辱,你也為我到屈辱。我也理解你為什麼一直堅持不做親子鑒定,我也理解你在報復蕓汐的時候,那復雜而又矛盾的心理。
司震,我是那麼那麼的理解你,所以我不會怪你,我在想如果這件事換我,我不見得會比你做得更好。
我之所以難過傷痛了那麼久,緒久久無法平息,其實并不是因為責怪你。我難過傷痛的是因為這件事本,這件事的源,以及這件事所有被牽連到的無辜的人。
葉留青曼曼,名揚云汐,還有我們的婿葉尊,以及還有你,我的人。
你們都是那麼的無辜,我們的兒是那麼的可憐,葉留青這二十多年也沒過好,曼曼就不說了,連命都沒了。
名
揚為了蕓汐搭上一雙,陳醉負氣離開,立了大醫盟,并拒絕醫治和你你和葉留青有關的人。唯有趙顯一直還留在你邊陪著你痛苦,陪著你糾結。
當初的“獵鷹七子”居然敗得如此一塌涂地,散的也如此的一塌涂地,我剛剛悲傷的,哭的是這一點,因為我實在是意難平。
我并不覺得你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有錯誤,實際上我們都是害者,我們都是那場謀的害者,但是這二十多年你們還在彼此懲罰著折磨著,我難的是這些地方!
我心疼牽連到這件事中的每一個人,以及你,我認為這場是最大的罪魁禍首,最應該怨恨的就是當年的恐怖組織!除此之外,其余人都是無辜的!!!”
顧青竹就怎麼摟著霍司震的腰,臉在他的后背上說著這些。
當年的恐怖組織是最大的黑手,霍司震當然知道,然而讓他泣不聲的是顧青竹說的那句:“我們都是那場謀的害者,但是這二十多年你們還在彼此懲罰著折磨著……”
霍司震淚流滿面,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上也蔓延出了一悲傷,沉默了良久他才道,“是,所以我還是有錯的。”
顧青竹又道,“說有錯也可以,說沒有錯,也不為不可。就像兒在飯桌上跟你說的,揪住過去的錯誤不放,不是認錯的最好方式,而是應該向前看,努力做好以后能做好的每一件事,你已經開始贖罪了不是嗎?”
霍司震手抹了一把臉,突然轉過就將顧青竹的擁了懷中。
顧青竹也的抱著他,把臉在他的膛,誠摯的道,“何況我說了,誰都可以怪你,我不會怪你,誰都可以說你有錯,但我不認為你有錯,換我,這麼多年,我不見得做得比你更好。”
“所以你是原諒我了,不生我的氣?”霍司震抱著顧青竹,將頭埋在的肩上,終是忍不住從頭溢出了哭聲,那是痛苦的抑制的哽咽聲。
顧青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這件事里最沒有資格生你氣的人。”
說完,顧青竹也哽咽著道,“如果非要追溯源,那是不是也要怪我當時給留青用的那只致幻劑?所以,司震,放掉過去
吧。事已至此,真的放掉吧。”
“好,好,好,放掉放掉過去!”霍司震將顧青竹摟得越來越,使勁的點著頭,哭的聲音也越來越抑制不住。
顧青竹又道,“現在這樣已經是不完中的完了。不是嗎司震,所以真的不需要再有任何懲罰譴責了,懲罰了你,譴責了你那留青呢?留青就能摘出去摘得干干凈凈嗎?那我呢?我能摘出去摘得干干凈凈嗎?所以就這樣吧,真的,就這樣吧。
我相信不管是名揚也好,曼曼也好,懲罰你,懲罰我,還是懲罰留青,這都是他們不愿意看到的。”
顧青竹這話說的非常的正確,事已至此,再懲罰誰怨恨誰,其實都不是他們心中想要的,經過了這麼大的劫難,時隔了二十多年。
終于真正的冰釋前嫌,他們更想要的是大團圓大團聚,他們更想要的是曾經的“獵鷹七子”,那叱咤風云的時代,那把命和后背給隊友的日子!
“所以你不要再自責了。”顧青竹鏗鏘有力道,“從現在起,咱們只談以后不談從前。若要談從前,咱們只談功,榮,快樂,不談失敗!”
“好!!”霍司震將顧青竹摟得更了,仿佛恨不得將融骨之中。
“名揚我們還可以把他找回來,只要用心去找,我相信以后的日子還長,一定會找到的。”顧青竹說道,說完后倒也是忍不住微微的嘆了一聲道,“只是可憐了曼曼。不過葉尊已經是我們的婿了,以后我們就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疼他,他,寵他。哦,對了,還有珩兒。雖說是認的干兒子,但是也一樣是我們的親兒子!”
這下霍司震突然直起了子,紅著眼看著顧青竹忙道,“夏曼雖然是留了封書,投河自盡的,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找到的尸。這麼多年了沒有找到尸,那其實就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就是真的沒了,第二個就是有可能,還在。”
聽到霍司震的話,顧青竹一下就激了,的抓住了霍司震的服,“真的嗎?沒有找到尸?我記得曼曼的水特別的好!你忘了嗎?的老家就在朝京洲,從小是在海邊長大的,在水里憋氣能憋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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