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裴珩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顯然是聽到了我稱他為“人渣”的話。
我很淡定地對劉伊璐擺擺手,“你快回去吧,晚上開車要小心。”
劉伊璐點點頭,沖裴珩瞪了一眼后,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拿得起放得下的樣子,真颯。
我曾經要是有一半的灑,應該最后不會和裴珩在一起,更不會發生現在種種事。
“我在你心里就是個人渣?”裴珩語氣不妙。
“你別管在我心中你是什麼,只要在蔚藍心中你是最好的男人不就可以了?”我諷刺道,“裴珩,你正視自己的心吧,蔚藍就是對你很重要,而且不僅僅是因為陶雪的原因,以后請不要再找我說一些奇怪的話。”
說完我轉準備走,裴珩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強行拖到了他的車上坐下,我惱怒地想打開車門下車,卻發現打不開。
我扭了扭有些發痛的手腕,怒氣沖沖地質問,“你干什麼?!”
“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裴珩拿出了幾張照片,語氣很冷。
我拿過照片看了一下,不由得驚訝了,我清明節回來祭祖時見過齊舟一面,一起吃了個飯,臨別前他抱了我一下,沒想到竟然被人拍了下來。
從拍照的角度來看,很像一對親的人。
我疑至極,“你哪來的照片?”
“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和他抱在一起,你不是說過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嗎?”裴珩滿臉惱怒,仿佛我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
“既然你能得到這些照片,肯定也知道是什麼時間拍下的,那時候我和你已經離婚,我和齊舟之間的事,你無權過問。”我從容地回答完以后,又試著開車門,“開門,我要下車!”
裴珩似乎很惱火,他打開了車門鎖,我正要打開車門下去時,他又探過子比我更快一步把車門關上。
我見狀也來了脾氣,再度發揮我的不二神功:咬!
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我的牙齒報復地嵌裴珩的之中,我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氣,應該疼的。
算起來他上被我留下過不傷痕,抓的咬的砸的,可惜這人就是賤,非要來討打。
口齒間傳來了腥的味道,我松開了裴珩,他的左手小臂已經被我咬出了,連袖子都染上了一些跡。
“許知意!!”裴珩拉起袖口看了一眼后,氣得口,“他媽的你這是第幾次咬我了?你三歲小孩嗎?!”
我淡定地出一張紙,干凈了,“你再不開門,我就打電話給你爸媽了。”
裴珩臉鐵青,最后還是打開了車門。
要是我去他爸媽那里告上一狀,他絕對要挨罵,很可能蔚藍都要被連累。
回到我自己的車上后,我立馬聯系了黎宇,要他幫我查一下我和齊舟的照片是誰拍下來的。
絕對是專業的狗仔記者拍的。
黎宇在圈子里混得不錯,總能查到一點況。
黎宇回復:好,查到了我通知你。
我放下手機,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裴珩的車,他還在車里沒有下來。
我相信裴珩對我是了的,否則以他的格絕不可能糾纏我,還把自己名下的財產和裴氏份分給我,可是太晚了。
假如我沒有經歷過上一世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又或者他如今從未因為蔚藍而搖過,我都有可能回頭。
說得再賤一點,如果我的孩子保住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會慢慢放下怨恨,讓孩子認他這個爸爸。
可惜沒如果。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我和他都是一段孽緣,不應該再糾纏。
再有幾天,便是我媽五十歲生日。
我暫且放下了手里的事,專心替布置一場生日宴。
鄧晶兒們是一定會過來的,無需多說,至于其他賓客,則是我和我媽一起擬定。
我把于一凡加了進來,他現在算得上我的知心好友,我樂意邀請他。
商圈最不可忽視的就是裴家,曾經裴許兩家是親家,如今差不多是仇家。
我媽直接無視掉了裴家,把其他賓客名單擬定好了以后,就給別人去定做邀請函。
到了我媽生日那天,現場很熱鬧,我和鄧晶兒李悠歐甜三人坐在角落里,吃著東西聊著天。
陸璽誠自然也來了,他的難兄難弟傅杰不知道怎麼跟了過來。
兩人正在不遠和別人聊天,突然歐甜了我,“那不是于一凡嗎?”
我了過去,不由得驚艷了一把。
于一凡的容貌和材氣質毋庸置疑,絕對是人群里出類拔萃的那一類,但是由于工作關系,他很會穿正裝,大部分時間穿白大褂,業余時間則是傾向休閑舒適的風格。
今天的黑西裝十分亮眼,氣場全開,和醫生的清冷氣質截然不同。
“意意,你邀請了他?”鄧晶兒問道。
“對。”我答道。
“咦,那不就是只有裴珩沒被邀請?”李悠來了一句。
歐甜敲了一下的腦瓜,“當然不會邀請裴珩!”
李悠反應過來,尷尬地一笑,“我就是覺得很稀奇,有于一凡陸璽誠傅杰三人的地方,竟然沒有裴珩,他該不會是現在的心思全部放在蔚藍上,連自己的朋友都疏遠了吧?”
鄧晶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重輕友唄!”
“裴珩那人好奇怪,”歐甜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你說他重的話,他對意意十年如一日的疏離厭惡,你說他不重的話,他為什麼那麼執著于陶雪的一顆心臟??”
鄧晶兒口快,“就是不意意而已!”
說完,似乎覺自己說錯了話,又立馬安我,“意意,你別難過,離開他總會遇上更好的男人,他配不上你。”
“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我想開了。”我笑瞇瞇地答道。
剛回答完,鄧晶兒猛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著陸璽誠走了過去。
原來有人跟陸璽誠搭訕,一看到鄧晶兒過來,那個人就走了。
我和李悠歐甜們負責看戲,余卻看到于一凡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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