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我來電話了,我接電話去啦,今晚著樂吧!”鄧晶兒急匆匆地說完后,掛了視頻。
我有什麼好樂的,除非現在告訴我,裴珩突然變了心,狠心拋棄了蔚藍,又或者蔚藍被于一凡挖墻腳功了,那我可能真的會笑。
無聊地刷了一會兒手機后,我昏昏睡,下一秒手機鈴聲驚得我心臟病都快發了。
來電顯示上“裴珩”兩個字,讓我一陣頭痛。
“喂。”我接了電話,聲音又困又乏。
“為什麼突然出國?”裴珩的聲音有著克制的怒氣。
鄧晶兒到底是不小心說給誰聽了,怎麼能這麼快就傳到了裴珩耳中!
我頓了頓,“想出國就出國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應該先告訴我一聲嗎?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裴珩都要氣笑了。
“就是因為你不肯簽字離婚,所以我才出國的,你還來說這些干什麼,不應該好好陪著你的蔚藍麼?的手留下了殘疾,你得好好安。”我話里話外也頗有諷刺的味道。
裴珩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他的聲音恢復了冷靜,“如果是為了和我離婚,可以,你自己重新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寄回來,我會簽字理。”
我微怔,“真的?”
“嗯。”裴珩掛了電話。
我還有點沒回過神,之前裴珩也答應過我一次,可以和我離婚,可是拖了這麼久都沒反應,這次會不會又騙我。
不過試試就試試。
第二天去上班時,我把存著的之前那些離婚協議書的模板,直接打印出來,然后都簽了字,以最快的速度寄回國。
在此之后,我便陷了焦急地等待中。
裴珩沒有再找過我,我也忍著沒去問他關于收沒收到協議書的事。
我依舊是選擇凈出戶,一錢都不要,只要能恢復自由就好。
大概是半個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國的快遞,里面只有一本暗紅的離婚證,掌大小,靜靜地擺在我面前。
我輕輕拿起來翻開看了看,上頭那張單人二寸的彩照片,應該是我剛畢業實習時所拍,也不知道裴珩從哪里找出來的,又怎麼一個人搞定的離婚手續。
總之,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就夠了。
這件事我告訴了鄧晶兒四人,以及我的父母。
但我不想他們告訴其他人這件事,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至于裴珩那邊,他愿意公布于眾就公布于眾,愿意和我一樣低調就低調。
不過再低調,他也肯定會告訴于一凡他們幾個,以及他爸媽,還有蔚藍。
那是他的事,已經徹底與我無關。
“意意,為了祝賀你功恢復自由,我和悠悠準備去你那邊,給你一個機會請我們吃飯!”鄧晶兒打了個電話給我,滋滋地說。
“你們要過來??”我驚訝極了。
“對啊,都到機場了,就是甜甜那家伙太忙了,來不了,只有我和悠悠。”鄧晶兒頗為憾,隨即又說,“你趕訂個好吃點的餐廳,等著我們!”
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才出來不到一個月,鄧晶兒們就來找我了,我心里又驚又喜,立馬訂了一家餐廳,晚上去聚餐。
恰好今天又是周六,上午忙了半天班,下午到明天周日都是休息,可以陪鄧晶兒們好好玩一玩。
我駕車來到了一家床上用品店,準備臨時購買一床被子,我現在住的地方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但是客房沒有鋪床。
鄧晶兒和李悠總不能打地鋪。
買好了四件套以后,我直接給了店里清洗烘干,然后又去了一趟超市,購買一些日常用品以及水果零食。
我的這份好心,在聽到蔚藍的聲音時,煙消云散。
“許姐。”蔚藍穿著白,黑牛仔,頭發挽在腦后,很溫的模樣,旁邊跟著李悅,李悅手里推著一個手推車,里面裝了一些牙刷牙膏洗面之類的東西,最顯眼的是幾盒男士。
我收回實現,漠然地看著蔚藍,“好巧,你怎麼在這?”
這不是a市,而是在國外,能偶遇的幾率不應該這麼大。
“我……來這邊留學。”蔚藍眼神有些復雜,問,“你怎麼也在這?”
“哦,我在這邊工作。”我不想和蔚藍廢話,“我買好了,先走了。”
無視掉蔚藍忽然蒼白的臉蛋后,我推著一車商品去結賬,我大概能猜到,來這邊留學是裴珩幫了忙,否則蔚藍很難申請功,包括出國以后的費用,都是很大的開銷,家負擔不起。
裴珩也來了嗎?那幾盒男士是給他買的麼?
我排在結賬的隊伍里,嘆他們終于過上了普通的恩小日子。
想必蔚藍告訴了自己父母,裴珩已經和我離婚了,加上還出了車禍差點死翹翹,劉娥蔚重山也拿沒辦法吧。
離開超市后,我去床上用品店取了四件套回家,勉強鋪好了客房的床,然后便開車去了機場,掐著時間等鄧晶兒們。
“意意!!!”
鄧晶兒的影出現了,那大嗓門,有種親切的聒噪。
黑皮草加藍牛仔,一如既往火辣風。
李悠則是挎著一個油白的,拖著同系的拉桿箱,跟在后面也樂滋滋地沖我打招呼,“小意意!”
“悠悠,你和何康結束后,生活品質上升了不嘛!”我調侃李悠。
“我這是煥發第二春,你不也一樣,這小臉白里紅的。”李悠把行李箱扔在后備箱里,然后坐在副駕駛上,鄧晶兒則是坐后面。
我一邊開車往定好的餐廳趕去,一邊笑,“去你的第二春,你不是說再也不不結婚了?”
李悠笑嘻嘻,“對,我還是這麼想的,但是人生無常,我不能把話說得太死。”
人生確實無常,我都出國了,還能遇到蔚藍,我來工作,來留學。
莫非我才是命中注定的人?
我把剛才超市那事告訴了鄧晶兒和李悠,鄧晶兒差點從后座彈出來,“什麼?!媽的是幽靈嗎?怎麼魂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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