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強大的緒洪流下,理智會被暫時淹沒,做出不可預測的激烈行為,那瓶百草枯是買的,本來是自己拿來自殺用的,被強子搶下藏起來,沒想到最終還是派上了用場。
那一刻強子萬念俱灰,拿起農藥瓶子就干了,他是被來送飯的同事發現的,立刻送醫搶救,但還是晚了一步,百草枯這玩意沾著就死,著就亡,別看暫時還茍延殘,甚至還能堅持數天,但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了,會在極度痛苦中萬般懊悔的死去。
看了強子留下的視頻書,易冷暴躁的想砸東西,多大點事兒啊,就葬送一條人命,白發人送黑發人,無法接!
事已經發生,不接也得接,這事兒也沒法報仇,賴不上人家,易冷再次折返醫院,這回大老板武玉梅也來了,畢竟強子算是的員工,大家商量著要不要告訴強子的母親,年紀大的人不了這麼強烈的刺激,怕是又要出事。
易冷說,趁著強子還清醒,聽聽他的意見吧。
只有易冷和武玉梅進病房,強子躺在床上,眼神惶恐不安,求救一樣問道:“武總,老易哥,我還能活麼?”
武玉梅不忍回答,易冷一咬牙說道:“你自己就沒查過麼,百草枯喝一克就會死,慢慢地死,肝腎功能衰竭,肺纖維化,救無可救。”
武玉梅都聽不下去了,對一個還活著的人說這些太殘忍了,急匆匆出去了。
這正是易冷要的結果,他要單獨和強子談談。
“我對不起我媽,我太傻了,我不想死。”強子說。
“太晚了,你撐不住的,接下來的幾天會很痛苦,但是我有一個辦法讓你活,只是活在另一個世界,像冷東鵬那樣,你懂的。”這是易冷突然冒出來的主意,但是時間太短,來不及布局,只能試試看。
關于神的世界的信息,易冷一直以來都是和強子共的,希他能幫助破解,對于這個神奇的世界,強子也極其的好奇,現在司馬當做活馬醫,本沒得選擇,他只能答應。
“你不需要做太多準備,記住這兩個人。”易冷拿出手機,調出向沫和冷東鵬的照片,讓強子記在腦海深,如果在那邊見到這兩位的話。
“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你們自己商量著來吧。”易冷心里一陣翻騰,他有種預,向沫以某種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還活著。
“我懂。”強子說,他忽然有些興,在這個世界他是個殘疾人,或許到了那邊能彌補缺憾,一切都充滿希,值得期待。
事不宜遲,強子的生命沒幾天了,必須在有限的時間里把準備工作做好,難度極高,勝算極低,但必須一搏。
……
這是易冷第一次運用自己中調部政研室副主任的份,事急從權,他只有三天時間來打通所有關節,而且所有工作都必須做到嚴格保,還是那句話,難度極高。
易冷手底下沒人可用,所以他調了國關學院警通連的兵,本來考慮使用市局刑偵支隊的人,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用當兵的更保險一些,任務不是很難執行,重點在于保。
核心任務易冷自己完,他找到娜塔莎談心,爭取得到的配合。
娜塔莎.烏里揚諾娃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雙亡,祖父母,外祖父母也都不在了,唯一的姐姐被人販子賣到西歐,音訊全無,自己也差點淪為富豪的玩,得虧黃皮虎仗義相救,并且將其收留,所以在上和黃叔叔是最親的,簡直當父親一般。
易冷就稍遜一點,但也從渣男張嘉偉手里救過娜塔莎,還供上學,資助出國留學,還是暖暖的親爸爸,所以這一層關系也差。
這孩子智商高,很難騙,所以真誠才是大殺,易冷先讓娜塔莎把手機拿出來,放進自己隨攜帶的屏蔽盒,才開始說事兒。
他從娜塔莎的家鄉克里米亞說起,說到飽學詩書的祖輩,英勇犧牲的父親,可憐的媽媽和姐姐,說的娜塔莎淚眼婆娑的哽咽起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的。”易冷話鋒一轉,娜塔莎愣住了,口而出說不可能,不是辦不到,是邏輯上就錯了,為了害我,值得麼?
“為了你能來中國,能上麻省理工……”易冷說出自己的猜想,故事很長,很驚悚,很不可置信,但娜塔莎聽的認真。
“你是說,你就是黃叔叔,黃叔叔就是你。”
“我知道這很神奇,但確實是事實。”
“暖暖的媽媽在那邊,被困在一個虛擬世界里。”
“是的,所以我想派個人去解救他,這就需要套用你的份。”
“好的,需要我做什麼?”
說服工作比預計的要簡單的多,娜塔莎爽快得很,沒有一猶豫,甚至頗興趣,想參與更多的工作。
“還有一件事,你有沒有簽過一份文件,捐贈的。”易冷問道,這是他的另一個猜測,一個重要環節,需要落實。
“有的,我們很多同學都簽了,反正是幾十年后的事,簽了會覺得自己很偉大,很時尚。”娜塔莎聳聳肩。
看來神的布局和自己預想的一樣。
娜塔莎是他們重要的培養對象,借自己的手讓接東西方復合教育,上麻省理工,為神的世界建構發揮重要作用,這樣一個關鍵人,如果出了意外也不能浪費,大腦是要被回收的。
不用問,簽訂協議的另一方一定是濟世慈善基金會。
……
濟世慈善基金會的主要功能是募集社會資金用于弱勢群的移植以及醫療科研,和國國際的很多機構有合作,基金會的組織架構很完善,有道德倫理委員會,有執行辦公室,有自己的醫療團隊,通人解剖的法醫,擅長摘除的醫生等。
這些工作人員的檔案都在網上掛著,想找人很容易,易冷的小分隊急出,分別找這些人談話,過程是絕對保的且屏蔽一切電子設備的,要做到這一點其實并不難。
“神”的手,只限于電子設備,邊的手機,攝像頭等,只要不通過手機和聯網的電腦傳輸文件,討論案,下達指令,神就不會知道。
小分隊裝備了對講機和碼本,通過公安機關的配合提前關閉了某些地段的天網攝像頭,對濟世的重要人員進行了抓捕審問。
濟世的工作人員都是通過正常渠道聘請雇傭的,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在為“神”打工,只是按部就班的做事而已,他們是無辜的。
小分隊也沒為難他們,只是說事關國家安全需要你們配合,而且要絕對保,這事兒過去之后,對誰都不能提起,要徹底爛在心里。
這些醫療技人員本就是普通人,以為眼前的人是國安,那肯定是要支持的。
進展比預想的要順利,易冷心里沒底,他不知道這些舉在“神”眼里是不是特別的稚,還碼本呢,二戰時德國人發明的恩尼格碼碼機牛不,還不是被圖靈破解了,自己搞的簡單碼,在神眼里豈不是兒水平。
但是前提是神得能看見聽見。
最簡單的辦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
高考還在繼續,暖暖沒有到任何影響,發揮穩定,考得不錯,對得起所有親人的期盼,不需要等發榜和通知書,就會和好姐妹娜塔莎一起去國留學,這是爸爸答應的事。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上大學這種事兒是存在鄙視鏈的,最低層次是上一所啥也不是的破民辦二本,好點的上雙非一本,往上還有211,985,老牌名校,江大就屬于名校序列,在其他家長看來,那是夢寐以求的好學校,但和普林斯頓一比,還是稍遜風。
高考升學對十八歲的孩子是件大事,代表終于年,可以離開父母單獨求學生活,可以明正大的談,十八歲也能獨自駕駛通工,之前黃皮虎叔叔給買的保時捷911終于可以開了。
這輛車被向冰代持了數年,司機一手車,保養的很好,今后暖暖出國留學,車還是歸向冰保養,小姨放心地將車給了暖暖,叮囑一定開慢點,孩子家飆車就不了。
暖暖是個乖孩子,肯定是不會飆車的,但是娜塔莎就不一樣了,已經拿到了麻省理工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不是靠捐贈和后門,而是正兒八經考進去的,還帶獎學金的那種,今后的人生道路坦途一片,豈能不撒歡慶祝。
娜塔莎一個人開車出去兜風,神神的,還故意不帶暖暖,八是找了男朋友,暖暖也不在意,在家等著晚上一起吃飯。
噩耗是突如其來的,警打電話來,問是不是易暖暖,你名下是不是有輛進口跑車。
暖暖的心跳瞬間加速,問警發生了什麼事。
“單方事故,車開太快撞了,車報廢,人沒了。”
轟的一下,暖暖的心炸開了,相伴四年的姐妹娜塔莎竟然就這樣死了!
車禍現場,保時捷911已經變形,地上約有跡,警大隊在理,因為是單方事故,相對簡單,不牽扯責任和賠償,駕駛者超速導致失控撞上護欄,人當場沒的,因為太過慘烈,直接拉走送太平間了。
暖暖沒哭,的狀態完全是懵的,所謂樂極生悲就是如此吧,可憐的娜塔莎,再也上不了麻省理工了,自己也失去了最好的姐妹。
易冷趕來,他現在是娜塔莎的法定監護人,大人來理孩子的后事,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是很難過的事。
車報廢了,直接送理廠,人沒了,在克里米亞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只有中國的家人幫著理后事。
一個穿著綠急救服裝的人走過來,言辭懇切地對易冷說:“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是濟世慈善的工作人員,很憾你們失去了親人,死者生前簽署過捐贈協議,請問……”
“我簽。”易冷二話不說,拿過文件簽了名字。
“爸爸,娜塔莎會像媽媽那樣,活在別人的里麼?”暖暖問道,想媽媽了,眼淚這才撲簌簌落下。
“是的,會永遠活著的。”易冷攬過兒,帶離開了車禍現場。
上回出車禍,奧迪A8大修,現在易冷的座駕是一輛奔馳商務車,暖暖上了第二排的座椅,系上安全帶,老爸駕車離開,父二人都沉浸在悲傷中,忽然暖暖覺后排還有人,回頭看去,竟然是娜塔莎。
娜塔莎沖比劃出V字手勢。
暖暖緩慢把頭轉回來,這一定是幻覺。
易冷說話了:“本來想瞞著你的,但是又怕給你造的傷害太大。”
暖暖再次猛回頭。
娜塔莎眼:“我也沒辦法,只能照做。”
“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很難哄好。”暖暖說。
……
醫科大附院,葉自強放棄了治療,被單位同事接走,此時他已經在吐黑了,極度痛苦,回去只有死路一條,醫生給他打了最后一陣杜冷丁,無奈放其離開。
車禍死亡人員的被推了手室,因為只是捐贈,并不是捐贈整個,所以濟世的醫療人員只能摘除部分,還要保持外形完整和親友見最后一面才火化安葬。
一切都按照正常流程進行。
近江玉檀國際機場,直飛國的航班就要起飛了,一輛救護車直接開到跑道上,一個高科技的保溫箱送上飛機,據說這是需要移植的人,國那邊有絕癥病人嗷嗷等著呢。
運送是和航司簽訂了協議的,機組接管保溫箱,飛往杉磯,在杉磯機場有專人接力,用一架小飛機繼續送往田納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