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我這個枕邊人是他用完就甩的工,連山門前看門的狗都比我能引起他的重視。
我去拉師尊的手:「師尊莫氣了,氣壞了子可怎好?」
他冷冷甩了記眼刀,將話鋒對準了我:
「人家給你送吃的你便接著?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修煉修到狗肚子里去了,一個元嬰巔峰的修士,連個一個小小降魅都破解不了,真是丟盡本尊的臉面!」
作為害者,反而無端被罵的我:「?」
啊,是是是,對對對。
醋味都飄到十里地外了!
不過別說,還真是別有一番韻味。
我低低笑了一聲,眼神幽幽:
「只怪師尊將我養得太好,有姑娘對我心思很正常。我既然尚未娶妻,紀姑娘對我做什麼那便是我與的事。」
師尊一言不發,只將手得死。
嗯?真生氣了?
要不哄一哄?
我定住紀,而后傾上前,在駭人的眼中,錮住師尊的腰,以下犯上,朝著他的咬了上去。
「遲嶼初,你,嗚嗚……」
我的吻溫又炙熱。
師尊掙扎得越厲害,我鋸得越牢固。
我以一種占有的姿態,將他錮在懷中。
紀了刺激,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挑釁般看了一眼。
幾個菜喝這樣,也敢肖想我的人!
管你是紀也好,王也好。
師尊是我的,我也是師尊的。
管你主配,永遠別把主意打到師尊和我上。
否則,就算捅破天,我也要你知道惹上我的下場!
師尊渾癱掛在我上,氣吁吁,臉紅得幾乎能滴出。
「夠了!」
我看了眼臉緋紅的師尊,低聲笑道:
「可我早已心有所屬,紀姑娘的好意我還是心領了。」
師尊瞪了我一眼,看得我心火四起。
我忍下心頭,湊在他耳邊:「別用這副眼神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師尊一掌推開我,腳步虛浮,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轉過,對著紀說:「接下來,該你了。」
7
我將紀鎖在了竹屋下乾嚢陣中。
此陣由我所創,除了我無人可啟陣。
若強行破陣,陣中之人必死無疑。
紀跪在地上,驚恐求我:「遲公子,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彎下腰,拍拍的臉,冷哼道:「你這眼神可不像是求人的。」
出了竹園,夜幕恰好降臨。
蟲鳴聲漸漸響起。
我想起師尊拒還迎的眼神,大手一揮便立起了一個巨大的結界。
這師尊夜院中下起了雨,雨水從屋檐上滴在地上,濺起了水花。
一切聲音盡數淹沒在了齒間。
7
第二日后,仙門便再無紀這個人。
旁人問起,我便道紀已自行離去。
卻有不師弟們在惋惜。
說好不容易來個惹人喜的妹妹,以為能做自己的小師妹,沒想到竟然走了。
于是我笑笑,換了個話題。
這些時日我去竹園下找紀,師尊都要跟著。
眼神在我上黏得。
平日里有人在時,偶爾也會看著我的臉發呆。
被我發現了,便別過臉去,耳朵尖尖會升起可疑的紅暈。
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答。
晚上更是任我予取予求。
我不著頭腦,但有種他對我用至深的錯覺。
三長老說我在仙門的地位越來越高了,看來再無一人可搖我為仙門下一任掌門。
我只默默挖他的靈植。
掌門算什麼?
我志在師尊。
等我挖完一大片靈植,三長老方才回過神來,疼地追著我滿院子跑。
我將靈植帶回師尊院子,把所有的空余時間拿來修煉。
晚上濃過后,我著師尊的后背。
他閉著眼睛,著我的安:「我在一時,便可護你一時,你無須強行突破境界。」
我著他的腰側:「我想和你并肩而立,攜手踏遍山河。」
「在你為我創造的港灣里,只會讓我自卑,惶恐,而非心安。」
我的手掌緩緩地從他后腰到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掌心溫暖,慢慢。
他舒服地輕哼了一聲:「紀,你打算什麼時候放?」
我手下一頓:「不過關了半個月,師尊這是心疼了?」
師尊踢了我一腳:「……你若再說這種莫須有的話,便從本尊床上滾下去。」
師尊冷了臉的樣子,和我掌下的溫度真是大相徑庭。
我興致甚高,便半撐起子,低頭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看著兩排明晃晃的印,我耐心解釋道:「若放出去了,便會到說我們的關系。我倒不得弄得人人皆知才好,可到時候你我便要面對無數的流言蜚語。」
師尊沉默了。
「不如這樣,我一月之,我洗去的記憶。等記憶洗完,我再將放了。」
一月之,有人必定有所作。
師尊緒低落:「你決定就好。」
原來的故事線里,魔君弄瞎師尊眼睛。
按道理來說,師尊冰冷沉默且強大,不會有讓人近的機會。
那麼唯一的破綻便是為主的紀。
只是如今故事線已經偏移,我和師尊既沒有上,也沒有因反目仇。
我們越是鎮定,對方越會心急。
而且對方失去了紀的音信,勢必會在心急之下出破綻。
紀是我掛在鉤子上的魚餌,大魚還沒來,我怎麼會放?
我,薄繭指尖停留在師尊小腹:「師尊今日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看來還沒吃飽。」
發梢落在他白皙的肩頭,引起他陣陣戰栗。
他輕咳一聲,臉上滾燙:「已……已經吃飽了。」
我掰開他抓住我手臂的手,搖了搖頭,嚴肅道:「我覺得師尊沒有。」
8
第二天清晨,我一如既往前往大殿進行晨讀。
剛到大殿外面,卻聽見師弟師妹們炸開了鍋。
「囚?你可說的是真的?大師兄不像是那種人啊!」
「你不明白,有的人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大師兄看上
去溫文爾雅,見誰都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背地里指不定揣著什麼壞心思。不然怎麼這麼多年,能夠騙得大家團團轉。」
「第一天來門派的時候,我就看出師兄不對勁了,大師兄一定是對而不得,所以囚了。」
「待會兒一定要向師尊稟明大師兄的真面目,我們仙門怎麼能容忍這樣的偽君子作威作福!」
我皺起眉,紀關在竹屋下的事被人知道了?
可竹屋掛了通幽鏡,我也設了止,這些天并未發現有人進去過。
我推開門,熱鬧的大殿頓時雀無聲。
師弟師妹們看向我時或多或帶著些憤慨和鄙夷。
我皮笑不笑:「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指著其中一個人:「剛才是你說我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是吧?來,你繼續說,我聽著。」
被我點到名的師弟站起了,眼神躲躲閃閃:「不關我事,我……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我冷哼一聲,這位師弟嚇得渾一抖。
接著人群中傳來議論聲:「敢做不敢認,果然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位師弟頓時有了底氣,壯著膽子說:「你而不得,囚紀姑娘。師尊師叔們也是被你騙了,才……才覺得你人畜無害。我們可不像師尊師叔他們,我……我們才不會被你騙!大家伙兒說是不是?」
「就是!我們才不會被你騙!」
「等師尊師叔們來了,我們一定要開你虛偽的皮。」
我勾起,拍拍手掌:「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開我虛偽的皮。」
看看師尊信你們,還是偏向我。
一刻鐘后,師尊姍姍來遲。
他不自然地往上拉著領,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劍拔弩張的我們:「坐啊,怎麼不坐?」
我頓時癟了:「他們說我自私虛偽,兩面三刀,不配做他們的大師兄。」
裝可憐,我是專業的。
尤其是在師尊面前。
我頓了頓,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萬分委屈地說:「他們還說,我對紀而不得。」
師尊冷冷的臉裂了一瞬,隨即走到主位前,一掌拍向桌子:「簡直胡鬧!妄議同門,本尊就是這般教你們的?」
膽大的率先站了出來:「師尊,您別被他騙了!他在您面前裝腔作勢,就是為了迷您!」
我聳聳肩:「你說說,我怎麼迷師尊了?」
「你!你囚了紀姑娘!據為己有!還……還對極盡齷齪之事!」
「好啊,既然你如此篤定,你且說說,我將紀囚在了何?對做了何等齷齪之事?」
這人支支吾吾,強撐氣勢:「紀姑娘被你囚在了何,當然只有你自己知曉,我們如何得知?我勸你趕將紀姑娘放了,否則,否則……」
「否則你又如何?」我冷笑,「你說不出來便是存心污蔑我,這是其一;你說我對紀姑娘行不軌之事,便是敗壞名聲,這是其二!道貌岸然的不是我,其心可誅的是你!老實代,你究竟存的什麼心思?」
這人解釋不出個所以然,氣勢陡降:「我……你們說句話啊!」
師弟師妹們紛紛別開了眼。
師尊瞥了他們一眼,意味不明:「行了,別再談論此事了,嶼初不會做這種事,開始晨讀。」
那人憋得滿臉通紅。
我抬了抬眉角,坐在了師尊下方。
一個個都是墻頭草,我還治不了你們!
師尊理你們才有鬼!
9
晨讀過后,我去了竹屋下。
制設得好好的,沒有被人過的跡象。
通幽鏡看了好幾遍,也沒有人來的跡象。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師尊端了碗湯出現了。
「可有發現什麼?」
我老老實實接過湯:「沒有。」
喝了一口后我一頓:「羊鞭、虎鞭、老母、千年人參……」
師尊詫異地看著我:「什麼?」
我重復了一遍:「湯啊?師尊這是嫌我不行了?」
師尊沉默了:「你三師叔給我的,說看你沒用早膳,讓你別著。」
我了下,這三長老,有點意思。
離開竹屋后我去了一趟紫云峰。
三長老正在種靈植,見我來了,眼皮也沒抬一下。
直到日上三竿,靈植終于種完,他才從地里出來。
我一言不發,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他瞥了我一眼:「湯好喝麼?不夠我再讓人給你熬點兒。」
我咬牙:「謝三師叔好意,不過你用湯引我過來,應該不會只為了對我說這句話吧?」
三長老了個懶腰:「陪我去煉丹房看看。」
我欣然應允。
煉丹房陳列著無數大大小小、散發著奇異澤的靈丹。
三長老拿起一顆遞給我:「師兄為人冷清孤傲,除了你,我從未見他上心過誰。原以為他對你只是對于后輩的欣賞,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那種關系。」
我詫異:「你怎麼發現的?」
三長老一頓:「你倆脖子上的印子可以再遮著點兒……」
我頷首:「觀察微,沒錯,是我先招惹的他。」
「什麼?你招惹的他?」三長老大駭,捶頓足,「你個小畜生!我冰清玉潔的掌門師兄怎麼就這麼被你拱了啊!」
長吁短嘆一個時辰后,三長老看開了,還塞了我一堆靈丹妙藥:「我也就這一個掌門師兄,嶼初啊,你要負了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些可都是好東西,相互增加的,不夠來找我,管夠!」
并給了我一個「你懂的」眼神。
我微笑,覺得這些東西甚是燙手:「三師叔放心,天下人皆可負,吾獨不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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