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

“就像是正常那樣？”

“嗯。”

舒妤覺到腦子短時間短路, 就像是念書時沒好答案，甚至連問題都沒理解的時候被老師點中回答問題。

深吸一口氣，抬起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你讓我消化一下。”

舒妤想往前走兩步，意識到手還握著，又不得不抬頭，“勞駕你先放一放。”

腦子里一鍋粥的時候就格外講禮貌了。

傅西辭放開舒妤的手，“你慢慢消化。”

手已放開, 往前兩步, 背對著他, 掌大的小臉心事重重。

誠然，在這一段聯姻的婚姻里培養出并不在的考慮范圍, 這意味著未來的風險激增，比起這種虛無縹忙的東西，金錢關系往往是最牢固的。

不否認，又像父母婚姻幸福的功案例，但婚姻失敗的例子比功的要多出太多。

沒有, 舒妤可以單純將婚姻當合作，傅西辭是合作伙伴，對合作伙伴要求不高, 誠信為主，有原則守底線就夠了。

一旦有了，像他這種出差十天半個月沒有音信的, 不知道在手里死過多回了。

……

理智來說，該拒絕的。

可心底又有另一種聲音, 萬一呢, 萬一他們也是功案例呢？

舒妤很清楚知道不討厭傅西辭, 甚至有點好，能想到結婚以及談的人里，傅西辭永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而且，有了還有個最大的好，可以生一個屬于自己的寶寶了。

這一條件加上來，理智跟的天平很明顯的開始傾斜。

不就是談嗎？真談起來了，還指不定誰陷得更深了，吃虧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我考慮好了。”

舒妤有了答案，腦袋就清明多了，轉過，道:“那就談吧。”

傅西辭一直立在原地等著的答案，他以為至要糾結上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做了決定。

他很淺的笑了，眼尾都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好，我的榮幸。”

舒妤走過來，背著手，神兮兮道:“不過你要做好心里準備，說不定你就先喜歡上我了，先喜歡的那個人一向要辛苦一些。”

“嗯，”傅西辭點頭，同意這個觀點，“我明白。”

何止是明白，分明是早有會。

他這份冷靜在舒妤眼里就了有竹，仿佛他早已經將拿的死死的，舒妤上說著“大家公平競爭”，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囂。

一定要讓他先喜歡上自己！

*

“事就是這麼個事了。”舒妤將昨晚的全過程都給喻依復述了一遍。

因為事出急，直接到了喻依的實驗室，對著還拿著量杯跟試管的閨叭叭叭就是一頓輸出。

喻依已經放好了試驗材，洗干凈了手，靠著試驗臺，雙手在實驗服大里，問:“你第一反應是什麼？”

舒妤沉默片刻，“我覺得能行，我是有勝算的。”

“誰問你這個了？”喻依被回答氣笑了，“你這是談還是打擂臺呢？”

“你說對了，這既是談也是打擂臺。”舒妤道。

喻依憑這位單卻給無數人做過指導的母胎solo，憑借著多年的耐心，繼續問:“我是問你他想跟你談的時候你怎麼想的？”

“你有沒有覺得很開心……”回想了下以前別人找咨詢時談起喜歡一個人的覺的形容詞，問:“就是那種放煙花的覺？”

舒妤看著兩秒，果斷搖頭，“但有另外的覺。”

“什麼？”喻依覺自己比還著急。

“戰鼓敲響的聲音算嗎？”

喻依:“……”

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我現在的份是軍師？”

“你要是覺得這個太古典了不喜歡，換個現代化的也可以，政/委行嗎？”

喻依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打擂臺就打擂臺吧，“行，就政/委吧。”

“同志你好。”

“同志不太好。”最近在實驗室里忙狗了，每天幾頓飯全都在這里解決的，比的師哥們還要糙。

舒妤笑，給手，“那我請同志吃頓好的吧。”

“必須的，你以為政/委當的輕松？”

“不輕松，現在就讓我們去好好研究一下戰，這場戰斗，只需勝利，不需失敗。”舒妤推著人往外走。

“……”喻依走出門了才忘記實驗服了，又折返回來了一趟。

學校里的夏天是鼓噪的，走在林蔭大道上是蟬鳴跟鳥聲，以及在路上學生的談聲。路邊的樹年紀不小了，樹冠相接，落下一片涼。

舒妤本來跟喻依還在聊著天，乍一看看到了上次在籃球場看到的男生。

男生這一次穿的很隨意，就是常見的校園打扮，t恤跟牛仔，但就那張臉跟材，隨便拍一拍就能放在電商平臺當商品封面。

“這麼巧。”舒妤認出來，第一時間去看喻依。

喻依這時候選擇失明一般，故意往另一邊方向看，“什麼這麼巧？”

話沒說完，后面就跑來一個生，拍了下他的肩膀后就停在他邊一起并肩走，就像是單純的校園。

他們迎面走過來。

“喻依學姐，這麼巧啊。”說話的是生，長相甜乖巧，很熱的跟喻依打招呼。

避不開了，喻依只能點點頭，“你們好啊。”

“不太好。”男生看著喻依，忽然開口，“被人放鴿子了，郁悶了幾天了。”

“誰呀，誰還會放你鴿子啊？”生好奇問:“我一直以為只有你李承言放別人鴿子的時候，這是遭報應了。”

“大概是對方有什麼急事吧。”喻依淡定道。

李承言頷首，“的確有那種連電話都沒時間打的急事。”

喻依接不下去了，場面一時尷尬起來。

好在李承言邊的生是活躍氣氛的。

“這位姐姐也好，我覺得喻依學姐就很漂亮了，沒想到還有漂亮姐姐。”生說話坦坦，禮貌又甜，很難讓人不喜歡。

“謝謝。”舒妤笑了下。

喻依抬起手揮了揮，“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去上課吧。”

“學姐再見！”

直到兩個人已經走遠，舒妤抿著笑，“有況啊你。”

“沒況，我的一心只有科研，弟弟什麼的不適合我。”喻依目視前方，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弟弟怎麼了？”

“太小了，總給我一種老牛吃草的覺。”喻依實話實說，不知道是不是跟師哥師姐混太久了，圈子里來來往往都是那麼些老人，許多都結了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又過的糙，總覺得自己也老了。

看李承言，就跟看小孩一樣。

舒妤只是笑了笑，也沒繼續就這個話題深聊。

兩個人吃過了飯，就開始籌備戰場上需要用到的“戰/備資”，喻依自詡看過無數本漫跟瑪麗蘇小說的人，對這種事門清，挑選的毫無力。

服跟高跟鞋不了，化妝品也換了一套全新的，為以后初妝容做準備。

喻政/委大膽發言，“男人嘛很好懂得，視覺生，在外面喜歡那種青春不做作的元氣，在家就喜歡那種奔放熱的小野貓。”

舒妤回想了下自己以往的經歷，覺得后面這一條不是很適用于傅西辭。

畢竟他曾經多次坐懷不。

“大特了，要是沒反應，就是還不夠奔放熱。”喻依突然就喜歡上做師爺的覺，明明是母胎單至今，車開的比已婚都要猛。

這究竟是道德的扭曲還是人的淪喪？

現實里大家都要臉，有些東西買不了，兩個人就鼓搗著在網上買。

搜索了某關鍵詞后，蹦出來的商品同時為兩個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舒妤是看著就覺得臉紅燥熱，“這，這布料是不是太了啊，就是有布料的也太了吧。”

“……這種服布料很正常，多了才奇怪。”

“這是什麼？”

“小吧。”喻依在漫畫里有見過，為自己見多識廣鼓掌。

舒妤震驚了，“可是它……它就是幾線啊，你不說我都以為是頭繩呢。”

“你現在見識到了。”

“那這個呢，套指甲上的？”看著樣子，就是很小的兩個小圓錐形狀。

喻依很不像懂的，但沒辦法，誰讓學識淵博呢，淡定的比劃了一下。

舒妤:“……”

忽然覺得最前面看的那幾套正常多了。

喻依了鼻子，屬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買幾套吧，一套不喜歡還有下一套，總有喜歡的那套。”

“你要不好意思，我替你買。”

“你容我再想想。”

“一鼓作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猶豫就會敗北，”喻依手速超快的，一通作下來買了三套。

“這三套你先用著，不夠我再給你買。”

舒妤敬謝不敏，“能用一次，就算是我豁出老命了。”

喻依笑，“同城快遞，今晚就能到，今天就是你的首戰！”

“這麼快？”

東西賣完，再喝點東西，舒妤又開車送喻依回學校，折騰后早已經天黑了，車才開始往回去的路上開。

路上時，就接到了快遞的電話。

“舒小姐，您的快遞。”

“我沒在家，你直接將快遞放在門口就好了，我馬上回來就取了。”舒妤知道今晚能到，沒想到這麼快。

大概這種店客人也不多，一有單子就快馬加鞭的給打包發快遞了。

舒妤這邊剛說完，快遞小哥又道:“啊，不用了，你們家有人。”

說完就是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后就聽到了傅西辭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因為太有辨識度，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一想到快遞里的東西，舒妤就沒辦法淡定了，下意識道:“等等！”

但快遞小哥速來講究效率，掛電話的速度更是一絕，這句話跟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是同步的。

舒妤第一次發現掛電話的聲音跟心碎的聲音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