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溟順著程瑜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初夏那臟兮兮的子下擺上,有一團褐的污漬正在不斷放大。
賀北溟的瞳孔猛地,連忙抓著初夏的手問:“你懷孕了?”
初夏痛得一張臉上都是汗水,但還是對著賀北溟點了點頭,然后用沙啞得不像是的聲音對賀北溟說:
“對不起,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我卻沒有保護好他。”
賀北溟一聽,越是覺心口像是被什麼鈍傷了,撕心裂肺地疼著。
程瑜也張得不得了:“一航,快點讓救護隊進來,快點……”
梁一航已經快步走了很長一段距離,聽到程瑜的催促更是往大門口狂奔。
而梁怡原本還在邊上哼哼唧唧接警方的詢問,聽到初夏可能流產,瘋癲大笑:“真好,我這一次怎麼說也讓你們有所損失了,不虧!”
程瑜一聽,氣得都不顧警察阻攔,上前扇了兩掌。
“老人,你憑什麼打我?”
梁怡一度想要拖著骨折的和程瑜打架,但被警察攔住了,只能怒火沖天地朝著程瑜囂。
“我怎麼沒資格打你?我養了你二十多年,掏心掏肺對你二十多年,我哪一點對不起你?如果你不跟你那個媽一樣心思不正的話,我本舍不得把你趕走!可你卻一次次傷害我的親生兒,我怎麼可能容得下你?”
程瑜的控訴,讓梁怡愣住了。
其實,也好想回到以前被程瑜溺,被梁家人團寵的日子,那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
想弄死初夏,除了害怕自己冒領果的事被揭穿,更多的,還是害怕在梁家所有人寵的日子,都會伴隨初夏的到來而終結。
如果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程瑜就會繼續將留在家里,讓和初夏平起平坐?
梁怡想著那歲月靜好的畫面,的確有些后悔的。
可又想,之前他們寵,是因為是梁家唯一的孩,是他們梁家的脈。
現在初夏他們親生的,又那麼的出,他們就算留下梁怡,心中的天秤還是會偏向初夏。
不能忍他們對初夏的偏,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后悔藥。
于是在短暫的錯愕后,梁怡又開始囂著。
“你現在還不是為了初夏打我?就算我留在那個家,你也只會你的親生兒。你讓我覺得惡心,所以我要毀掉你在意的一切。”
“你簡直無可救藥!”
眼看梁一航救援擔架就要出現了,程瑜也懶得再跟梁怡廢話:“這次,你絕對再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然后,程瑜就快步上去幫梁一航以及醫護人員固定初夏,并跟隨擔架一塊遠離廠房。
看著程瑜頭也不回地離開,梁怡有些慌了:“媽媽!”
“媽媽、爸爸你們別不管我!”
認慫,只因為一點都不想再回到監牢里,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可即便認慫了,這次不管程瑜還是梁一航都沒有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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