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生氣?就差把渣男兩字刻在我臉上了。”賀北溟居高臨下看著初夏。
他很高,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初夏那吊帶睡領口的的風景。
食髓知味,他不想再隔著一扇門和談話,正想邁開長進門。
誰知初夏像料到了他要做什麼似的,突然將一袋子東西塞到了他的懷中。
“我哪敢在您臉上刻字?我只是想謝五爺這段時間的照拂,不過今后我會照顧好自己,也不勞煩五爺記掛了。”
沒等賀北溟回應,初夏話音落下的同時就利落將門甩上了。
賀北溟皺著眉頭看著手上那個麻布袋,隨手打開一看發現他那些價值不菲的襯衫西都躺在了里面……
另一邊初夏把賀北溟拒之門外后,心口莫名空的,索開了瓶啤酒。
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始于心甘愿,終于愿賭服輸。”
和顧風眠結束好幾年的,不也過來了?
和賀北溟這才幾天啊,肯定也很容易走出來。
可最終就算把自己喝得爛醉,還是沒法填補上心那空。
不過隔天一早,還是收拾整理好狀態,在急診室忙碌起來。
“劉韶呢?”
王主任安排著工作,遲遲不見劉韶,隨口問了一句。
“王主任,劉韶去樓上特級vip病房區了。”張若寧這小靈通連忙搶答。
“去那里做什麼?”
“聽說昨夜唐家的東住院了,過去幫忙了。”
“不就是被揍了幾下嗎?要是沒及時送來,估計傷口都好了。還用得著去幫忙嗎?”
王主任在急診室見慣了大傷,像是那種不起眼的組織挫傷,他本不放在眼里。
結果劉韶還特意跑去照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去把回來。”
王主任罵罵咧咧的。
張若寧興高采烈接了命令,活像沒安好心還小人得志的太監。
初夏見張若寧非常得瑟,忍不住說了幾句:“你別天和劉韶對著干,實在沒事做去男廁看看有沒有上洗手間需要人扶的。”
“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仗著前二兩行不義之事而已。”
劉韶喜歡勾搭有錢人,以前還試著和張若寧結伴,因為覺得張若寧的材更吸睛,能讓兩人一下穎而出。
可張若寧志不在此,不想被誤解,也學著明星放話:“我不嫁豪門,我自己就是豪門。”
結果被劉韶嘲笑了:“你見哪個豪門買日用品是逛拼夕夕的?窮就算了,還死要面子!”
懟天懟地懟空氣能手張若寧當場說不出話了。
兩人也至此了死對頭。
張若寧吐槽完,正打算去行俠仗義時,王主任又喊著:“張若寧,過來幫忙!”
于是,張若寧行俠仗義的偉大理想,卒!
“夏夏,解救蒼生的神圣任務只能落到你手上了,快去樓上把劉韶那妖怪帶下來。”
初夏嘆了口氣:“知道了。”
*
與此同時,樓上vip病房,唐遇白見到賀北溟和梁怡進了病房,連忙將正忙著給他剝葡萄的劉韶打發了。
還一改之前風流倜儻的樣子,一副病怏怏的:“五哥怡,我這臉都快不能見人了吧。”
“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賀北溟皺眉打量著唐遇白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雖然唐遇白的傷不重,但基本都在臉上,沒個十天半月的修養是不能見人了。
“那人要麼非常悉宴會廳周圍的路線,要麼就在賓客中。我們已經開始排查昨天晚上的賓客名單了。”
梁怡又問唐遇白:“遇白哥,你昨晚不是跟初夏在一起嗎?是不是……”
后面的話梁怡沒說,但在場其他兩人都是人,自然知道梁家這是懷疑到初夏上了。
畢竟昨晚初夏可是唐遇白的伴,唐遇白出事后初夏就不見了蹤影,實在讓人不能不多想。
賀北溟垂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的時候,唐遇白已經開口:“不可能是,昨天說肚子疼先走了,還特意給我發了微信的。”
除此之外,唐遇白還覺得初夏很識趣,哪怕發現被他涮了,也沒和他臉紅脖子的。
這麼懂事乖巧的人怎麼可能揍他,不想在新境混下去了嗎?
“這樣啊……”
梁怡有些不爽,總覺得唐遇白剛才在維護初夏。
“那你之前說套你頭上的麻布袋呢?我把它送去做一下指紋鑒定,結合賓客名單排查一下。”
被人打暈在廁所是非常不彩的事,所以唐氏那邊要求不能報警,也不能對外,但梁家還是無比重視,怕唐氏遷怒于他們。
“在那。”唐遇白指了下病房柜子底下,的確有個麻布袋。
“那我先拿走了。”梁怡戴上醫用手套,將柜子下的麻布袋放進封袋,再存進自己的lv大包中。
賀北溟都沒什麼表,只是當看清梁怡手中的麻布袋時,他的劍眉微微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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