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地看著我:「你真的忍心看著我過苦日子嗎?」
我眨眨眼,笑瞇瞇道:「有什麼不忍心的?」
「子本弱,為母則剛。之前那個孩子我你打掉,是因為那時候你還是我兒,現在,你和我已經沒關系了。」
不過,有些賬,還是要算一下的。
8
我拿起一份資料,狠狠甩在面前:
「公司的公益資金是用來資助貧困孩讀書的,你卻把錢拿去給不缺錢的男孩拍電影?」
我是大山里走出來的孩,我自小目睹了多孩子,因為家庭重男輕的思想,而被人為剝奪了教育的權利,被扼殺了搖籃中的夢想。
我有能力之后,就設立了「春雨計劃」,專門資助貧困家庭的孩讀書。
為了讓蒙萌也能耳濡目染,為一個有心的人,我特意把這件事給辦。
沒想到,卻拿這些錢去給一個不缺錢的男生拍電影。
蒙萌還在狡辯:
「媽,你就是格局太小,讓這些男孩子都能有優越的質條件,以后才能對國家作出貢獻呀。」
「相夫教子才是人的歸宿,你讓我們讀再多書都沒用的,事實就是這樣!」
臉上出了幸福又陶醉的神,而我被這扭曲的三觀惡心到了:
「好,我會讓警察來告訴你,濫用公益資金,需要負什麼樣的法律責任。」
我通知公司法務,把蒙萌起訴了。
我還報了警,控告蒙萌濫用公益資金。
蒙萌被警察依法傳喚,沒想到我居然會來真的,在警局又哭又喊:
「我用我媽媽的錢,有什麼錯!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
李茂倒是比有腦子,他請來了律師,極力證明,我和蒙萌之間屬于家庭糾紛。
我則將一紙起訴書放到他們面前:
「我已經起訴,請求法院解除我和蒙萌之間的親子關系。」
蒙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李茂卻比還著急,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你這個毒水母!信不信我弄死你!」
當時,我只以為他是在
無能狂怒,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我沒想到,這會付出一條人命的代價。
9
最終法院認定蒙萌挪用公益資金的事實立,限其在十日將公司上百萬虧損補齊。
我算了一下,這些年在母系統的影響下,我陸陸續續給轉了估計有三百萬,以大手大腳的習慣,手頭還能剩下大幾十萬就不錯了,這筆賠償,足夠將全上下掏空。
想拿著我的錢跟李茂去過好日子?妄想!
沒了錢的他們,只能回到偏遠的城郊棚戶區。
不過招娣這孩子是無辜的。
我找到李茂家里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雨夾雪,招娣正在戶外洗服。
我算是知道的凍瘡是怎麼來的了。
屋,蒙萌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也是凍得瑟瑟發抖。
我看著屋的環境,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這在現代城市里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幾間破瓦房,居然還會雨。
蒙萌在屋里放了好幾個盆子接水,可床上的被子還是免不了遭殃,被雨雪滲了一大半。
大約是覺得冷,蒙萌隔著窗戶了一聲:
「招娣!」
招娣趕忙丟下手里的服,跑過去答應:
「阿姨,我在這里,有什麼事?」
蒙萌罵道:「小賤種!都到飯點了,還不給我做飯?你是存心想死我是不是?」
我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
蒙萌看見我,一骨碌爬起來:「媽,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對不對?」
哭起來:「你看,這是什麼破房子,空調沒有暖氣也沒有!我連吃飯都要自己手,嗚嗚.......」
可不再被母系統裹挾的我,心如磐石:
「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蒙萌仍不死心,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媽,我后悔了!李茂對我一點也不好,我都懷孕了,可他不給我錢花。他還每天都罵我,打我!」
說著,解開服,出上的傷口。
這一切,我早就料到了。
李茂這個妥妥的凰男,不過是看上了蒙萌背后的家產而已。
眼見繼承家產無,蒙萌又失去了收來源,一向脾氣暴烈的李茂怎麼可能還有耐心哄著?
若是換別人,哪怕是一個陌生人,我可能都會出援手。
可蒙萌,我絕不會再管。
我來,是接招娣的。
蒙萌的眼神從滿懷期待變失:「你寧可幫一個跟你沒有半錢關系的人,也不愿意幫你的兒?」
正在向外走的我停住了腳步,轉頭對說:
「你和我,最初不也是沒有半錢關系嗎?」
10
李茂和蒙萌對招娣漠不關心,反倒不得趕走人,一個累贅。
我順利把招娣送進了兒園,還給取了個新名字:李洗新,寓意掃除過去的霾,重新開始。
上全是被蒙萌和李茂毆打的傷痕,我心疼不已。
他們已經喪失了作為父母的基本人。
我開始覺得,對他們的報復手段是不是過于仁慈了呢!
在我驅車到兒園接孩子放學的時候,卻被提前埋伏好的李茂一子打暈。
等我再次醒來之后,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
「岳母大人,我都說過讓你以后小心點,看看,還是落在我手里了吧?」
蒙萌和李茂并肩站在我面前,讓我簽一份贈予協議,把名下所有財產全部贈送給蒙萌。
我哪里肯答應,他們惱怒,抄起木沒頭沒腦地在我上。
我疼得厲害,卻死死咬住不肯出聲。
這是我從小養的習慣,小時候,我爸媽也經常這樣打我。
倔強的我從來不肯開口喊疼,更不會求饒。
直到天漸晚,一個小影走了進來,是李洗新。
慌地幫我解開上的繩子:
「對不起,時阿姨,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到這里來。」
我帶著往外走,卻被蒙萌扭頭看見,大喊:「們要跑!」
我頭皮一炸,拽著李洗新飛快地向外狂奔。
李洗新卻掙了我的手,回死死抱住了追過來的李茂:
「時阿姨,快跑!快跑!」
李茂破口大罵,他狠狠抄起手中的木照著李洗新的頭上揮去。
「小賤種!」
李洗新瘦弱的里卻迸發出了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力氣,仍舊死死抓住李茂不放。
蒙萌見狀,連忙上前幫忙,狠狠把李洗新推開。
誰也想到的是,李洗新墜樓了。
我們所
的地方是一棟破舊的爛尾樓,樓上本沒有防護欄。
剛才,蒙萌猛地把李洗新甩了出去,站立不穩的李洗新趔趄了幾下,跌下了樓。
我尖一聲,趕下樓查看。
李洗新的口中流出紅的沫,無力地笑著:
「謝謝你,時阿姨。」
「我真的,很喜歡李洗新這個名字。」
任憑我怎樣呼喊,也再無回應,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死了。
李茂嚇得呆愣在原地。
我背起李洗新,盡我所能地向外狂奔。
我不知道李茂和蒙萌現在瘋狂到了什麼程度。
我只有跑出去,才能給李洗新報仇。
我不知疲倦地狂奔,狂奔,直到看到不遠的馬路上駛過一輛汽車。
「救命!」
我大著,然后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11
再醒來時,我已經醫院。
我還是逃出來了。
可李洗新死了。
這個小孩,從未被命運善待過,卻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拼命保護了我。
我挑了塊最好的墓地將安葬。
墓碑上的照片里,開心地笑著。那是我給拍的,那時候對我說,以后長大了,要做一名榮的人民教師。
看著的墓碑,我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夠心狠,后悔自己對蒙萌和李茂太過仁慈。
「洗新,你放心,阿姨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我對著洗新的墓地,暗暗立誓。
……
我不知道李茂給蒙萌灌輸了什麼花言巧語,蒙萌竟然主承擔了大部分責任。
我去警局的時候,蒙萌竟然還在妄想通過討好我來減輕責任。
我到匪夷所思:「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腦子里面到底裝了什麼?」
蒙萌無措地開口:「你一定會幫我的!一定會的!你上有母系統啊!」
越說越激,忍不住尖起來:「你不是被綁定了母系統嗎,母系統怎麼不管用了?」
原來,也知道母系統的存在。
原來,這就是敢對我肆無忌憚的原因。
我忍不住站起來,近的臉:
「母系統?所以你一直就是靠著這個才敢這麼作妖!」
「可你知不知道,母系統是有保質期的啊。」
「我的系統,早就過期了,已經解綁了!」
蒙萌絕了:
「我錯了媽媽!我錯了!我不該聽他的!我不該和他在一起!我全都錯了!媽媽,求你原諒我。」
你是錯了,可是晚了。
小新的命,得用命來償還。
12
蒙萌和李茂被判了三年。
而我,一直等待著他們夫妻倆出獄的日子。
我在圈放下話,哪家公司給蒙萌和李茂提供工作機會,就是我的仇人。
所以出獄之后,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愿意錄用他們。
同時,我讓一家高利貸公司主聯系上了李茂,讓他靠著借來的錢維持生計。
為了償還高利貸的巨額利息,李茂不得不著頭皮踏進了賭場。
他的手氣很好,百賭百贏,通過賭博掙來的錢,不僅還清了高利貸,還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了起來。
他們主找到了我,蒙萌穿著貂絨,品著紅酒,向我炫耀著優越:
「看到了嗎,時士,沒有你,我一樣能過上錦玉食的生活!」
我也笑了,舉起酒杯。
笑吧,現在笑得越歡,我將來才會越高興。
13
那一次酒宴之后,李茂的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賭場上再也沒有贏過一回。
輸急眼的賭徒會在腎上腺激素的刺激下,越賭越大。
可直到輸所有籌碼之后,冷靜下來的夫妻倆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欠了多錢!
「錢呢!什麼時候還錢?」
「明天,明天一定。」
高利貸可不是做慈善的,拿不出錢的李茂直接被打斷了一條。
徹底失去工作能力的他們,只能流落街頭。
我看著蓬頭垢面的蒙萌,哪里還有當初大小姐的氣質?
面對一塊被啃剩下一半的漢堡,兩個人竟然公然爭搶了起來。
我冷眼看著他們的慘狀。
以為這就夠了嗎?
14
我放下車窗,讓外面的兩個人清楚看清我的臉。
蒙萌跪到了我的跟前,瘋狂磕頭,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認錯:
「媽!都是我的錯!我真的知道錯了!讓我回家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不聽你的話了!」
的腦袋磕在青石地面上,砰砰作響,額頭布滿漬。
李茂也跪下扇著自己的,痛哭流涕:「對不起!對不起!」
從天堂跌落懸崖的滋味,一定痛不生吧?
我帶著他們兩個來到舞會現場。
富麗堂皇的舞會大廳,靚麗多姿的名媛千金,揮金如土的富豪紳士。
看著原本自己曾經唾手可得,如今卻如同夢幻般遠離的一切。
蒙萌的眼睛愈發通紅,呼吸急促!
「曾經這些,都會是你的,可惜你沒有珍惜。」
我知道,貪婪、嫉妒的種子正在的心深瘋狂生長!
「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你還將會是我的好兒,這一切仍是屬于你的。」
蒙萌難以置信地瘋狂點頭。
李茂注意到了我們之間的耳語,側著頭想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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