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帆是回家來換服的,跟慕淺簡單打了個招呼后便上了樓,葉惜看著他上樓的背影,臉依舊不好看。
“怎麼了?”慕淺見狀態不對,“你們吵架了?”
葉惜冷笑了一聲,“他很久沒回家了,我上哪兒跟他吵去!”
“這哀怨的語氣,怎麼跟個小媳婦似的?”慕淺看著葉惜。
葉惜驀地瞪了一眼,“去你的!別說他了,學做你的菜去吧!”
不多時葉瑾帆換好了服下樓,又走到廚房門口,特意跟慕淺打招呼:“淺淺,我今天還有約,就不陪你們了。你跟惜惜好好玩,改天來做客,我跟惜惜正式招待你。”
慕淺沖他微微一笑,“好啊,葉哥哥你去忙吧。”
葉瑾帆這才又了葉惜的頭發,“好好招呼你朋友,我走了。”
葉惜一把打掉他的手,背過走到了慕淺邊。
葉瑾帆沖著慕淺聳了聳肩,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這才離開。
慕淺一面跟葉家阿姨學著擇菜,一面瞥了悶悶不樂的葉惜一眼,“就為了他不回家啊?”
葉惜聽著外面車子駛離的聲音,嘀咕道:“有哥哥等于沒哥哥。”
兩人還在上高中的時候,葉家父母亡故,只剩下葉惜兄妹二人,所以葉惜其實也是一個很孤獨的人,這大概是兩人走得近的原因。
慕淺想著剛才葉瑾帆的樣子,笑了一聲,“那也是有這個哥哥好啊,至他疼你啊,看你們倆多親昵。”
葉惜聽了,先是微微一頓,隨后思及慕淺的媽媽,心瞬間沉了下去。
有哥哥相當于沒哥哥,慕淺是有媽媽相當于沒媽媽,但就像慕淺所言,至葉瑾帆跟親昵,而慕淺的媽媽……
葉惜頓時不敢再提這個話題,只是站在旁邊看著慕淺學做菜。
事實上一個下午又能學會什麼,況且慕淺的心思也本不在這上頭,教學結束后,慕淺直接將葉家阿姨做的菜打包走了。
離開葉家就去接了霍祁然,隨后領著霍祁然直奔霍氏。
齊遠原本就已經被慕淺搞得頭暈腦脹,對格外防備,偏偏今天是領著霍祁然來的,他怎麼也不敢把霍祁然留在下面,因此趕著趟地下去將兩人接了上來。
向霍靳西匯報的時候,他也不提慕淺,只說霍祁然來了,霍靳西果然沒說什麼。
于是慕淺便以陪同霍祁然的姿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霍靳西的辦公室。
霍靳西正埋首工作,兩人進來,他只是抬頭瞥了他們一眼。
慕淺沖他微微一笑,便領著霍祁然走到了會客區,將自己打包的食一一展開,放在低調奢華的茶幾上。
霍靳西手中的文件才看過一頁,旁邊就多了個人拉他的手,“吃飯啦!”
霍靳西回自己的手來,將手中的文件翻頁。
慕淺直接趴在辦公桌上看著他,“你都多久沒跟祁然一起吃飯啦?今天剛好他在這里,飯菜也都有,你確定也不給他一個共進晚餐的機會嗎?”
霍靳西這才緩緩抬眸,對上的視線。
眼神清澈,眼里又是關心又是祈求,看上去倒真是真誠極了。
只是不知道這場溫賢淑的戲,到底做到什麼時候才會厭倦?
霍靳西收起文件,起走到了會客區。
霍祁然已經將三副碗筷端端正正地擺好,見霍靳西和慕淺走過來,他抿了抿,臉上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霍靳西卻一眼就看出來了,走過來了他的頭,“吃飯吧。”
霍祁然點頭,卻又一直看著慕淺,直到慕淺在他邊坐下,他才放心地端起了碗。
“這些菜都是我今天下午特地找老師學的。”慕淺說,“雖然只是些家常小菜,可是你平時不是應酬喝酒就是吃便當,家常小菜應該正對你胃口,還有一壺湯!”
喜滋滋地介紹著面前的菜品,霍靳西卻幾乎沒怎麼筷子,偶爾夾菜,都送進了霍祁然碗中。
霍祁然吃飯很乖,幾乎不挑食,尤其慕淺給他夾什麼,他立刻全部吃得干干凈凈。
霍靳西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目逐漸停留在慕淺臉上,卻依舊面無波瀾。
這樣的場景原本是他想要看見的,可是看著此時的慕淺,他真是……一興致也無。
一個永遠戴著面的人,他倒真是很想看看,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把的面摘下來。
慕淺抬眸,正對上他的目,立刻又笑得眼眸彎彎。
霍靳西驀地收回了視線,仍舊清冷如霜。
吃過飯,慕淺胡地收拾了一下桌面,又假模假式地叮囑了一下霍靳西不要太辛苦,早點回家,這才領著霍祁然離開。
走出霍靳西辦公室的時候,莊正在打電話:“……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明天晚上就是宴會了,到現在我還沒收到完整賓客名單,你們要是這麼個辦事態度,那明天晚上霍先生可未必會出席!”
慕淺停下
腳步,等到打完電話,才八卦地打聽:“什麼況?”
“一個商會晚宴,想請霍先生出席,在宴會上發言,霍先生倒是答應了,可是他們連一份完整賓客名單都遲遲給不了我,這讓我怎麼安排?”莊滿腹苦水,“你說煩不煩。”
“晚宴呀?”慕淺眼珠子轉了轉,“需要伴嗎?”
莊聽了,與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第二天傍晚,霍靳西在安排好的時間走出辦公室時,看見的就是坐在莊位置上的慕淺。
穿著一條黑抹禮服,窒婀娜,服帖有致,笑起來時明眸皓齒,烈焰紅,分明是魅人的模樣。
眼見霍靳西走出來,這才起走到他面前,“莊請假了,所以今天晚上,我來代替工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的所有要求,我都乖乖配合。”
霍靳西收回視線,瞥了齊遠一眼。
齊遠冷汗涔涔,“莊是真的不舒服……”
霍靳西沒有理他,徑直走向了電梯間。
慕淺回頭沖齊遠揮了揮手,這才轉頭跟上霍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