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雋聽了,只是笑,目一轉,落在了數米開外的一張桌子上,漫不經心地瞥一眼,又收回視線。
慕淺向來敏銳,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很快就鎖定了他看的人。
倒不是能在數十人中一下猜出容雋所看的人,只不過恰好翻查容雋的資料時曾經見過其中一張臉——喬唯一,容雋的前妻。
兩人是大學校友,然而結婚不過一年就離了婚,離婚真實原因不可查,對外自然宣稱是所謂的格不合。
慕淺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這號人,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稀奇。
只是容雋頻頻看向喬唯一的方向,喬唯一卻始終和旁邊的人說著話,并沒有朝這邊看一眼。
慕淺看在眼里,只覺得有趣,一時連霍靳西那邊也懶得顧了,開始專注于容雋。
和容雋聊著一些無關痛的話題,時說時笑,看上去倒也親。
不多時,婚禮正式開始,全場人的注意力頓時都凝聚在了新郎新娘上。
“說起來我真是很久沒參加婚禮了。”慕淺小聲地對容雋說,“你上次參加婚禮什麼時候?”
容雋聽了,淡淡一笑,“我結婚的時候。”
慕淺聽了,微微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那我沒有你的傷心事吧?”
容雋看一眼,笑道:“不至于。”
話音落,他的視線卻又往某個方向飄了一下。
慕淺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一聲,拿起杯子來喝了口酒,一轉頭,卻發現另一張桌子上的霍靳西和施都不見了。
慕淺收回視線,不再到看。
婚禮按部就班地進行,所有流程結束差不多用了一小時。宴席一開,大廳里驟然熱鬧起來,人們往來敬酒,各自聯誼,觥籌錯。
慕淺跟新結識的兩位闊太正聊著一些娛樂八卦,容雋忽然湊過來對說了一句:“我失陪一會兒。”
“嗯。”慕淺乖巧應答,“我在這里聊天,你忙你的。”
容雋微微一笑,起走開。
慕淺這才往喬唯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已經不見了人。
這一晚上,八卦未免太多了。慕淺想,到底該看哪一樁呢?
……
喬唯一獨自一人走進電梯,按下樓層,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在自己面前合上,又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重新打開。
容雋站在電梯外,沉靜的目落在臉上。
喬唯一有些不明顯地皺了皺眉,隨后才開口道:“這麼巧啊。”
“還真是。”容雋回答了一句,走進電梯,看了一眼喬唯一按下的樓層,沒有按鍵。
電梯門緩緩合上,喬唯一看他一眼,“你也住這層?”
“不是。”容雋回答。
喬唯一:“……”
安靜了幾秒喬唯一才又開口:“我看見你的伴了,長得很漂亮,幾乎艷全場。”
“你的男伴可不怎麼樣。”容雋說。
喬唯一:“……”
好在電梯適時停下,門一打開,喬唯一徑直提走了出去,容雋則不不慢地跟在后。
喬唯一察覺到,停下腳步轉頭看他,“你先走吧。”
“憑什麼?”容雋同樣停下腳步看著。
簡直不可理喻!
喬唯一深吸了口氣,轉頭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掏出房卡來打開門,準備快速進屋關門。
誰知道準備關門的瞬間,容雋就從外頭抵住了房門。
“容雋,你到底想干什麼?”喬唯一有些氣急地問。
霍靳西從對面的一個房間走出來時,正好聽見這麼一句話,抬眸看時,便看見容雋堵在一個房間門口的影。
下一刻,容雋就進了屋,消失在門后。
房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霍靳西只看了一眼,轉頭走向電梯的方向。
電梯剛剛打開,慕淺探頭探腦的影就從里面走了出來,一眼看到站在電梯口的霍靳西,慕淺倒是微微一僵,隨后冷著一張臉準備從他邊走過。
“我要是你,就不會跟過去。”霍靳西頭也不回地開口。
慕淺轉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只可惜我不是你。”
扭頭就走,霍靳西則抬腳走進了面前的電梯。
只是電梯門剛要合上的瞬間,慕淺立刻就去而復返,按開電梯,進去之后便站在角落里生悶氣。
霍靳西沒有理,耐心等待電梯升到最高層,這才走了出去。
慕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直至他在房間門口停下來,一下子就撞到了他上。
霍靳西打開房門,轉頭看,“不去盯著你的男朋友和他前妻?”
慕淺揚起臉來與他對視,“我比較有興趣參觀總統套房。”
話音落,撞開霍靳西,先行走進了房間。
一進門,慕淺就徑直往套房里間而去,霍
靳西似乎懶得理,直接去了帽間。
等慕淺一個空間一個空間地搜查完,確定卻房間里沒有其他人,這才走到帽間,卻見霍靳西已經解開領結和外套,正準備襯。
快步上前,一下子從后抱住他,埋頭在他上嗅了起來。
沒有香水味,也沒有沐浴后的味道。
哪怕從他服的整潔程度就能看出他有沒有做過什麼事,慕淺卻還是煞有介事地檢查了一通,隨后才放下心來一般,卻還是不滿地哼哼了兩聲。
霍靳西襯到一半就被抱住一通嗅,竟也沒什麼反應,只說了一句:“松開。”
“我不。”慕淺埋在他背上,“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為我來的?”
“不是。”霍靳西說。
慕淺聽到這個回答,卻笑出了聲,轉而繞到他前方,飛快地在他上啄了一下,“口是心非。反正你來了,你來了我就開心。”
重新投他懷中,嘟嘟囔囔地開口:“我才不管容雋和他前妻怎麼樣呢,只要你沒和施怎麼樣就行了……你剛剛在那層樓,從誰的房間出來的?”
問完這句,再度抬眸看向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霍靳西靜靜注視了片刻,似乎終究失去了耐,扣住的后腦,低頭就吻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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