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淺這句話,霍靳西低頭取出一支煙來含進了口中。
“擋刀?”霍老爺子瞬間又是一拐敲下來,“誰害你被人殺?擋個刀就把你了?你的腦子呢?你的原則呢?”
霍靳西正用左手點煙,聞言傷似乎扯痛了一下,他微微皺了皺眉,換了右手點煙。
慕淺眼見霍老爺子緒太過激,連忙安他:“爺爺你別激,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霍老爺子著大氣,被慕淺扶著坐了下來,這才又開口:“你別的事我可以不管,可是你要跟林夙在一起,我就不同意!這拈花惹草的,能是個好男人嗎?”
慕淺這會兒不敢和他犟,只能什麼都順著他。靠著老爺子的坐在地上,將下擱在老爺子的膝蓋上,又是討好又是賣萌,“我知道啦爺爺,林夙是什麼人啊,我認得清。你不要擔心了,好不好?”
霍老爺子仍是生氣,哼了一聲,“馬上和他把關系斷干凈,聽到沒有?”
說話間慕淺的手機響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林夙的名字,一面接起電話一面對老爺子說:“聽到了聽到了,馬上就斷!”
電話那頭林夙聽到的聲音,低聲道:“斷什麼?”
慕淺不敢當著老爺子的面打電話,轉往外走去。
坐在門口沙發里的霍靳西看一眼,撣了撣煙灰,聲不。
“我哄老人呢。”慕淺也看了霍靳西一眼,一邊走出房間,一邊回答道。
聞言,電話那頭的林夙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我給了你很大的力,是不是?”
慕淺倚著墻站著,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現在很混。”隔了好一會兒,林夙才又開口,“可是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慕淺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嘆息了一聲,才開口:“你說。”
“剛剛一個姓容的警察來找我,說這次案件的影響實在是太大,警方不想輕易定案,所以還需要去我家做一次徹底搜查。”林夙說,“但我有些東西,不想讓他們看到……”
慕淺聽了,只是沉默。
需要回避警察的東西,自然是見不得的東西,兩個人彼此心里都清楚。
“淺淺,我不你。”林夙說,“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好一會兒,慕淺才終于開口:“好。”
慕淺掛掉電話回到屋子里的時候,霍靳西已經和老爺子聊起了別的話題,大約是跟健康有關系的,老爺子緒看起來也平復許多,瞥了慕淺一眼,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過來坐下。”
“爺爺,我還有事,要走了……”慕淺弱弱地開口。
霍老爺子一聽,立馬又瞪圓了眼睛,“走?才來幾分鐘,這就要走?你哪次來看我超過半小時的?”
眼看著老爺子緒又要上頭,霍靳西淡淡喊了一聲:“爺爺。”
霍老爺子瞥了霍靳西一眼,生生地將怒氣了下去,擺擺手,“走走走,都走!都別管我這個老頭子!”
“爺爺,您別這樣。”慕淺說,“等我有空了,來這邊陪您住一個月,你滿意了吧!”
“你說真的假的?”霍老爺子說,“做不到我可要打你的!”
慕淺真誠地舉起了手,“我發誓。”
霍老爺子“哼”了一聲,隨后才又囑咐:“不許再跟林夙有牽扯,聽到沒有?”
慕淺再一次舉起了手,“我發誓。”
霍靳西瞥一眼,剛好慕淺也看向他,“來的時候是霍先生送我來的,走的時候您應該也可以送我吧?”
霍老爺子一聽兩人同來通往,頓時出了笑臉,“去吧去吧,一起去約會,不用理我這個老頭子。”
跟霍老爺子說了再見,一上車慕淺就對司機說:“去江南公館。”
霍靳西聽了,轉頭看了一眼,“發誓?”
“哄老人家開心嘛。”慕淺說,“我天打雷劈又有什麼關系?”
霍靳西沒有再理,低頭看起了文件。
車子行出一段,慕淺無聊又困倦,索了鞋子,整個腳放上車后座,順勢一倒,腦袋就靠在了霍靳西上。
霍靳西拿開文件,看了一眼。
慕淺微微一笑,“就躺一會兒。反正睡都睡過了,你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吧?”
霍靳西看了前方司機一眼,升起了前后座之間的隔音板。
慕淺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
霍靳西看起來是真忙,短短二十分鐘就批示了七八份文件,眉頭也是越皺越。
慕淺枕在他上看著他,忽然出手來按上了他的眉頭。
霍靳西目再度從文件上移開,看向。
“你怎麼老皺眉啊?”慕淺說,“這樣老得很快的。”
霍靳西右手拿著文件,左手將的手拉開。
慕淺趁機盯上了他略顯僵的左手:“你手怎麼了?”
霍靳西
尚未做出反應,慕淺已經出手來上了他的傷。
西服底下的傷敷了藥,慕淺輕輕地按著那部分,抬眸看他,“傷了嗎?那天晚上的傷?什麼傷?”
霍靳西見狀,索丟開文件,冷眼看作,“你說呢?”
“槍傷?”慕淺面驚詫,“所以……你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要幫我啊?”
霍靳西撥開的手臂,面無表地開口:“問你想問的。”
慕淺聽了,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人家是想跟你調調嘛,畢竟你拿之軀為我擋槍呢……”
說完,凝眸看向霍靳西,明目張膽地觀察起了他臉上的神。
可惜霍靳西一如既往波瀾不興,臉上并沒有什麼緒外。
這個男人,明明對的有興趣,對這個人卻異常冷漠,但冷漠之余,生死關頭他居然會救,慕淺覺得這樣的狀況實在是有趣極了。
可是眼下,有趣并不是追求的東西。
眼見霍靳西不為所,慕淺只能認輸,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想知道,關于林夙,霍先生究竟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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