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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 第 26 節 偏要強求

手來抓我,卻被我出了手。

我只覺得心中的失越來越大。

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是害者嗎?

我看著他,冷笑了起來:

「那就當你犯賤吧。」

在他難以置信的目中,我轉走了出去。

13

江淮序再來的時候,恰好趕上小宋醫生來找我。

之前住院的時候登記過家庭地址,他已經努力來勸說了我好幾次,這次索跑來辦了張馬場的會員卡。

他十分苦口婆心:

「你這個病還可以再搶救一下,我跟教授研究了很久,覺得還是有很大幾率的。」

「但是你要是再這麼拖下去……」

他連鼻尖都急得發紅了。

「最近我們有個靶向藥……」

他可能不知道靶向藥對我這種貧窮的打工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可是我沒錢。」

「我可以借給你!」宋鈞提高了聲音,又怕嚇到我,趕把聲音下來,「別擔心,我可以替你申請當志愿者,這樣就可以不用掏錢啦。」

哪有那麼多志愿者,不過是他費盡心思找的由頭。

謝他的善意。

我遠遠看見江淮序走過來,示意小宋醫生閉

江淮序的臉很不好看:

「你怎麼在這里?」

他和宋鈞竟然是認識的?

看著我詫異的表,江淮序不著痕跡擋在我面前:「這是宋傾傾的堂弟,宋鈞。」

我看著宋鈞瞬間煞白的臉,心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看我狼狽得連醫藥費都付不起,看我像一條流浪狗一樣掙扎求生,好笑嗎?

因為他們的階層,就能對我們這種普通人指手畫腳、居高臨下?

他們究竟又有什麼可高貴的?

多可笑啊。

弄斷我手的,對我出援手的,來看我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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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一家人。

「綿綿,你聽我解釋!」宋鈞還想說什麼,很著急的樣子。

我已經轉走了。

不管是替他那親的堂姐解釋,還是替他自己掩飾,我都已經不想再聽了。

14

「宋鈞來找你干什麼?」

把人打發走之后,江淮序過來興師問罪。

說實話,我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臉。

「替他姐出氣吧,」我敷衍道,「反正你們這些人不都是一樣的嗎?」

良久沒聽到江淮序回答,我詫異抬頭,卻看見他的目死死盯著我的大拇指,聲音有些抖:

「你的手怎麼了?」

我恍然大悟,剛才整理馬韁的時候,右手大拇指變形,使不上力,他發現了。

「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是為了取手鐲給宋傾傾被生生凹斷了嗎?」

他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

「你說什麼?」

我索舉起手給他看:「不是你要求的嗎?讓你媽直接取下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明明是你讓你媽轉告我,嫌我礙眼,不想再見到我了,讓我趕出鐲子離開江家,忘了?」

那天江母舉著手機,電話那頭淮序的聲音清晰可見:「取下來。」

現在又在裝什麼無辜?

江淮序也不說話,跟在我后,像一條沉默的尾

我驟然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眼睛竟然有些微微發紅。

「我再說最后一次。」

「承您和您母親的恩德,我鐲子也還了,也不敢妄想江家主人的位置,你們連手指都給我掰斷了。」

「我是個畫家,你知道手指對畫家的意義吧?」

「我的一生都毀了,請問,夠賠償您家的養育之恩了嗎?」

我看見江淮序的抖,心中卻只有報復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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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配。」

「以后請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15

那是一個暴雨過后的下午,空氣悶熱。

我帶最后一個學員學騎馬打圈完,剛從更室出來,就被人迎面狠狠扇了一耳:「不要臉的賤人!」

我被打蒙了,捂著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干什麼?」

「打的就是你

!」對面的孩氣勢洶洶,抬手就想扇我第二掌。

我干脆利落地抓住的手,反手就給回了一耳

「宋傾傾,你瘋狗病犯了,別來我這撒野!」

氣急敗壞地尖

「我和淮序訂婚了,你還來勾引他,要不要臉啊?」

最近越來越差,我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心中暗不好,只想趕打發走:

「你們的事和我無關。」

「無關?」冷笑起來,「我知道你和淮序分手心里舍不得,就用這種綠茶招數勾著他,讓他天天給你送花。」

「沒爹沒媽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父母是我的逆鱗,我絕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面前辱他們。

我忍住劇烈的頭疼冷笑:

「怎麼,江淮序不肯娶你?」

「我和他分手那麼多年了,你不是什麼都好嗎,家境背景樣樣拿得出手,他為什麼不娶你,是你不想嗎?」

宋傾傾被中死,臉難看得要命,突然冷笑起來:

「好久不見,你皮子倒是利索了不。」

「不過啊,有的東西,是不夠的。」

揮揮手,剛才我教完的學員竟然又回來了。

「來人啊!你們的教練手腳不干凈,了我朋友的江詩丹頓表!」

「你們快把抓起來!」

「我沒有!」我下意識反駁。

可同事早就不滿于江淮序給我送花的高調,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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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傾傾做作地尖著,指揮著的狗子上來搜我的,一邊四招呼著人來看,一邊讓另外的人舉著手機錄像。

我下意識捂住口,可他們死死按住我,竟然真的從我上搜到了那塊表!

「放開!別扯我的服!」

他們笑得更狂妄了,宋傾傾笑得最大聲:

「快來看呀,教練學員東西了!」

「快,把服給我了!」

「看看是不是還藏了別的東西!」

有人在我上借機揩油,有人在扯我的肩帶,我的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宋傾傾在張狂地笑,就在即將不蔽的時候,終于有路過的學員報警了。

警察來了之后,把我和一起帶走,可我沒想到的是,才進去沒多久,就被保釋了。

只剩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里面。

警察對我說:「起訴你盜竊。」

我簡直難以置信:

的人我的服!他們惡意猥,還錄像!憑什麼是我被關起來?」

警察嘆了口氣:「家的律師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咬死了你盜竊,你還是趕找個律師來。」

「對方家里有錢,你一個年輕孩子,萬一留下盜竊的案底在上……」

我明白了他未盡的話。

無助和荒謬幾乎將我淹沒。

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是害者,為什麼到頭來卻是我要被關進去?

宋傾傾很快被保釋出去,臨走的時候甚至還特意來我面前晃了一圈。

輕蔑地對我豎了個中指,用口型告訴我:

「Bitch,跟我斗?」

16

我不知道還能打電話給誰。

畢業后我和同學們幾乎斷了聯系,我之前的圈子又和江淮序高度重疊,我不想再跟那些人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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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猶豫了很久之后,打電話給了宋鈞:

「實在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可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

已經是深夜了,宋鈞的聲音原本還帶著幾分睡意,聞言頓時清醒了,慌張地在電話那頭問我:

「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

我咬牙關,只覺得一切都那麼難以出口:

「我……我被拘留了,你能來保釋我一下嗎?我會把錢給你的!」

他沒有問為什麼,跟著就聽見了他穿服拿鑰匙的窸窸窣窣聲音,以及快步下樓的息聲。

「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他頓了頓:「別害怕。」

我沉默著捂住臉,不想讓人看見我流下的眼淚。

我曾經以為我和江淮序會有未來。

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是一個人。

17

宋鈞來得很快。

「綿綿,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還帶著輕微的息。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另一個更意外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鈞,你怎麼會來這里?」

竟然還沒走?!

宋傾傾看起來比我還驚訝:「你是來接我的嗎?你怎麼會知道?」

喋喋不休地抓著宋鈞的袖:「你沒告訴我爸媽吧?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告訴你!」

見宋鈞半天不說話,宋傾

傾這才狐疑地停下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你們認識?」

宋鈞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

「我是來找綿綿的。」

宋傾傾頓時炸了:

「你瘋了嗎?!」

氣急敗壞地用手指著我:

「勾引淮序不,就來勾引我堂弟,你賤不賤啊?」

我簡直要氣笑了。

什麼顛倒黑白,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到底誰才賤啊?」

「上趕著當小三的人不是我,上趕著派人到我邊來盯著的也不是我,你不是都和江淮序訂婚了,怎麼還像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三一樣到盯梢啊?」

宋傾傾的臉氣得鐵青。

「姐,別說了。」

宋鈞卻擋在我前面,是一個保護者的姿態。

「你干什麼?」宋傾傾的臉更難看了,「宋鈞,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才是你姐姐!」

「給我滾開!」

「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宋鈞寸步不讓。

他猶豫了一下,繼續擋在我面前。

「是我在追羅小姐,你不去管好你未婚夫,跑到這來撒什麼野?」

宋傾傾氣急敗壞,「行,我去告訴姑姑和姑父,讓他們看看你究竟每天和什麼人在鬼混。」

剛好這時,的司機終于姍姍來遲,金貴的大律師沖彎下腰:

「宋小姐,我們可以走了。」

嘲笑地看了我一眼,隨即一揮手,示意自己的保鏢:

「來人,把宋爺帶回去!」

兩個保鏢如狼似虎地撲過來,把宋鈞直接拖走,我抓住閉室的護欄驚呆了。

宋鈞拼命掙扎,卻本掙不開。

「你放開我!」

「宋傾傾你瘋了!」

他又急著回頭跟我解釋:「綿綿,你聽我解釋!」

「解釋?」宋傾傾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宋鈞,你給我聽清楚,這位羅士是個大賤貨,手我和你姐夫之間的小三,你現在還要擋在前面?」

宋鈞愣住了,年輕的臉上滿是迷和震驚。

「你還不知道吧?」宋傾傾的笑容充滿惡意,「可有手段了,我和你姐夫都訂婚了,天天勾著你姐夫來給送玫瑰……」

「住!」我忍無可忍,「你才是那個小三!是你足我和江淮序!」

宋傾傾艷的臉蛋氣得通紅,卻又顧忌在警局不好直接手。

「給我安排人,這幾天好好照顧一下,讓羅小姐懂懂規矩,知道點廉恥!」

「是!」

聲音那麼大,那麼明目張膽,可外面分明有警察,卻沒有任何人來阻止。

那一刻,我到了濃重的絕

18

宋鈞被強行帶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拜宋小姐所賜,我好好地在看守所里接了「教育」。

那里面都是些什麼人啊?

太妹、夜場、樓們打量著我的目讓我不寒而栗。

被扇耳、踢肚子是經常的事,大概是被打了招呼,那些囚下手都格外地狠。

我被打得口鼻噴,可管教明明就從門口經過,卻仿佛跟瞎了聾了一般,對里面的靜毫無反應。

如果后來不是我掰斷了牙刷跟最厲害的那個打了一頓,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十公分的口,又咬掉了上的一塊的話,我會當天被打死在那里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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